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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下耳帽和护目镜，姜辞看向旁边的雷望津。
雷望津才回过神来般“哦”了一声：“我现在调出来看一下，我目视成绩还是很不错的。”
另外一个半场里，高晚芳和程亦安不动声色地对视一眼，很快错开。
前者去外面闲逛，程亦安还留在原地。
查看完射击成绩的姜辞心情总算好一些，转身朝旁边休息的长凳走去。
经过程亦安旁边也目不斜视，眼里只有那个休息的长凳。
姜辞坐在凳子上，喝了一口水，看了一下手机的消息，回复了几个工作上的消息后见缝插针地给裴颂今打了两个电话。
还是没有人接。
到现在这种地步，姜辞也难免多想。
正当她苦恼的时候，身后传来程亦安的声音：“你要找裴颂今吗？”
是一句问话。
姜辞顿了顿，转过头看向他。
程亦安靠在后面的墙上，手里也拿着一瓶矿泉水，微微汗湿的碎发粘在他的脸侧，清俊的脸看上去水灵灵的。
他虽是询问的句式，但是看向她的眼里没有半分疑惑。
“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恰好看到你手机上的名字。”程亦安简单解释了一句。
“你能联系上裴师兄？”姜辞问。
程亦安借着背后的墙稍稍用力，将自己的重心改变，身体站直，几步就走到姜辞身边坐下。
“可以。”程亦安答道，接着又补充，“他现在在的地方，你应该只能找我来联系他。”
姜辞看着他的侧脸，思索片刻，问：“你想要什么？”
“我想和你合作一下。”程亦安侧眸，汗水在他的动作下划过眼角，让他不自觉地眨了眨眼睛，濡湿眼睫。
姜辞眼神不变，声音也还是冷淡：“你想要怎么合作？”
程亦安唇线稍紧，视线与姜辞接触两秒，很快偏移，越过姜辞，看向她的后面：“合作演戏，演……我们关系还不错的戏。”
姜辞察觉到程亦安视线的变化，敏锐地意识到什么，不假思索地伸手按上程亦安的肩膀，脑袋也跟着凑近。
距离在她的主动下霎时拉近，姜辞看到程亦安的唇色一浅，很快又变回原本的殷红。
“这是你背后的人给你的任务？”姜辞垂眸，盯着他微微张启的唇瓣。
“嗯……是给我和高晚芳的任务。”程亦安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面前慷慨展露美貌的脸上，抓着矿泉水瓶的手也跟着用力。
“任务……只是接近我，和我发展好关系？”姜辞唇角微翘，一下抬眸，对上程亦安的视线。
后者像是被她的目光灼烫到一般，匆匆游移，但是下一秒，又发现自己不应该如此，强制自己重新与她对视。
这一点细微的变化发生在几乎电光火石之间，但是与他对视的姜辞却清楚地察觉。
“不止。”程亦安声音低低，一边回答，一边主动凑近，慢慢地，慢慢地，侧脸仿佛蹭到彼此，最后终点落在她的耳边，仿佛低喃般吐出剩下的语句。
姜辞瞳孔微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