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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阳光穿透薄雾洒落在私塾的庭院。
李恪如约踏入私塾,而程家阿阳再次在温暖被窝中睡过了头。
当阿阳匆匆赶到私塾,夫子早已站在讲台上,手中紧握着戒尺,目光如炬直直地射向她。
“手。”
夫子的声音冰冷,简短的一个字在这酷暑里像裹挟着冬日的寒意。
阿阳心中一紧,昨日被打的手心尚未痊愈,此刻仍隐隐作痛。
她委屈地看向夫子,眼中满是哀求:“夫子...”
然而夫子的虎眸狠狠一瞪,那眼神不容置疑:“嗯?”
阿阳无奈紧闭起双眼,战战兢兢地伸出手。
“啪!”
戒尺重重落下,清脆的声响瞬间在私塾内回荡,惊得窗外树枝上的鸟儿扑腾着翅膀飞走。
“呵。”
徐琅玕又对着她万分得意笑着,他素来最爱看她吃瘪,仿佛这是世间最有趣的事。
不生气,不生气……
阿阳强忍着委屈,她努力挤出一丝笑容,看向徐琅玕。
徐琅玕却毫不领情回以一连串白眼,那神情仿佛在说:“你这模样,真是活该。”
徐琅玕你这小子!看我不...诶?!
阿阳惊讶发现,今日徐琅玕身旁多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李恪他还真来了呀?
今日的李恪褪去了昨日的湛蓝锦袍,换上了一袭白边锦鲤袍。
察觉到阿阳的目光,李恪抬眸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与徐琅玕的得意截然不同。
莫名地有些不好意思,她挠了挠后脑勺,小步跑到自己的座位上。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在李恪面前出丑是一件特别难为情的事。毕竟,她与徐琅玕相识已久,早已习惯了彼此的打闹,而其他几位哥哥也都对她宠爱有加,即便丢人也不会觉得太过难堪。
此时,闷热的风从长窗缓缓吹入,大榕树的锦帐下,风铃随风摇曳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夫子正在授课,他的声音如老和尚念经般单调乏味,让人昏昏欲睡。
“哈...”
阿阳从坐下的那一刻起便哈欠连天,李恪和徐琅玕却精神抖擞。
阿阳慵懒地抬着下巴,睡眼惺忪地看着台上的两人。
他们一黑一白,你方回答完毕,我方紧接着登场,剑拔弩张的火花在空气中碰撞。
四哥程忠季偶尔也能插上几句话诉说自己的见解,三哥程忠叔哥早已在这沉闷的氛围中进入了梦乡,头如同小鸡啄米一点一点的。
换做往常,夫子定会怒不可遏,手持戒尺,大步走下讲台,教训这些她们不认真听讲的学生。
可今日……
阿阳撇撇嘴,今日的夫子却像变了个人似的,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山脸此刻竟绽放出如花朵般的笑容。他看着李恪和徐琅玕频频点头,眼中满是赞赏。
随着内容愈发晦涩难懂,尽是些文绉绉的词句,对于这些将门之后来说,理解起来着实困难。
四哥程忠季也渐渐跟不上节奏完全插不上话了,阿阳和其他堂哥妹们只能无奈地抬起头,看着李恪和徐琅玕两人展开激烈的辩论。
你来我往,言辞犀利,引经据典,让阿阳等人听得一头雾水。
看着夫子抚着长长的胡须,脸上洋溢着满意的笑容,阿阳心想:显然,在他心中又多了李恪这位得意门生。
虽对他们的辩论内容一知半解,但凭借着敏锐的观察力她还是察觉到徐琅玕渐落下风。
只见徐琅玕的眉毛越皱越紧,阿阳觉得他的眉毛如同两条纠结的毛毛虫,他连拳头都不自觉地握紧,而李恪则始终面带微笑,那份从容与自信让阿阳钦佩不已。
辩论接近尾声,李恪突然顿了顿,对着徐琅玕作揖,恭敬地说道:“徐兄高见,景衍甘拜下风。”
他又转向夫子行了一礼,笑道:“学生不才,让先生见笑了。”
他为何认输了?
阿阳心中有些惋惜,在她看来,李恪本可赢得这场辩论,徐琅玕的紧张与慌乱已表露无遗。
夫子似乎并不在意胜负,反而对李恪的谦逊和风度赞赏有加。
徐琅玕心中虽不服气,但在众人面前也只能客客气气地作揖回应:“三皇子客气了,是琅玕受教了。”
说完,他偷偷转过头看向阿阳,他的眼神中带着不甘的试探,似乎在担心她会嘲笑自己的失败。
阿阳笑着双手捧着下巴,饶有兴致看着他,败了吧~
徐琅玕见状眉头一皱,冷哼一声又迅速转过头去:“哼,有什么好看的。”
莫名其妙的人!
“知知知……”
窗外,老榕树上传来阵阵知了声,这棵老榕树树顶高耸入云。
小时候,阿秋曾给阿阳讲过它的故事,据说这棵树从前朝便已存在,历经风雨见证了无数勋爵世家的兴衰变迁。
阿阳不知道树里是否住着神仙,但她清楚地记得树上的知了在夏日里总是叫个不停,而炸知了配上阿秋特制的辣椒粉,那味道简直鲜美无比,令人回味无穷。
打瞌睡的泪水模糊了阿阳的双眼,她揉了揉眼睛,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
然而全是徒劳。
她拍了拍脸,又用手指撑开眼皮,可依旧抵挡不住困意的侵袭。
树上的知了声与夫子的讲课声交织在一起,仿佛形成了一首独特的催眠曲,让她愈发困倦。
突然,阿阳感到背后一阵瘙痒,她转过头,发现是三哥程忠叔正用笔轻轻挠她。
“嘘!”
三哥程忠叔小心翼翼地瞄了一眼台上的夫子,见夫子的注意力全在李恪和徐琅玕身上,这才松了口气。
她低下头轻轻打开手心里的纸团,纸上歪歪扭扭地写着几个字:一会去抓知了,晚上哥哥给你炸知了吃。
阿阳眼中闪过惊喜满意地点点头,随后用手势比划着问道:“四哥哥也去吗?”
四哥程忠季爬树的本领高强,每次兄弟几个抓知了,总是他抓得最多最好。
三哥程忠叔嫌弃地摇了摇头,小声嘀咕道:“你四哥哥现在才不和我们玩呢。”
“咳咳!”
夫子的咳嗽声瞬间打破了这短暂的宁静,阿阳和三哥程忠叔吓得浑身一颤,胆战心惊地转过头,缓缓抬起头,心中默默祈祷着不要与夫子的目光相遇。
“……”
“……”
教室里一片寂静,只有夫子沉重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