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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多吉少。”万大春的话像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严欢的心上。
严欢听了万大春的话,内心的愤怒、担忧与悔恨交织在一起,让他逐渐失去了理智。严欢想到家中的惨状,又忆起刚才那些人的恶行,心中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之前压抑在心底的火种瞬间爆发,化作熊熊烈焰,烧尽了他所有的理智。严欢快步走向那管家面前,大声喊道:“管家!”
那管家正聊得开心,被严欢这一喊吓了一跳,转过头看着严欢,不耐烦地说:“何事?”
“我刚才在你们身后,听你们说,昨晚的大火是你们放的。”严欢愤怒地指责道,眼中燃烧着怒火。
“你是何人,无凭无据,休要乱说。”管家脸色一变,强装镇定地说道。
“昨晚的大火是你们放的吗?”严欢再次逼问道,语气更加坚定。
“休要乱说,小心我告你诽谤。”管家色厉内荏地威胁道。
严欢彻底愤怒了,一把拽住他的衣领,质问道:“我再问你一次,那火是不是你们放的?”
“你要做甚?你要打人不成?”管家被严欢拽着衣领,呼吸都有些困难,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便用手掌拼命试图将严欢的手臂拿开。
“我知道是你们放的火,我刚才听到你们的谈话了。”严欢怒视着管家,眼中仿佛要喷出火来。
管家见挣脱不开,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扯着嗓子朝着旁边的仆人呼喊:“快来人啊,快把这个疯子拉开!”声音尖锐而急促,在空旷的庭院里回荡。
然而,严欢已经愤怒到了极点,心中的怒火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再也压抑不住。他双眼布满血丝,牙关紧咬,发出低沉的怒吼。他攥紧拳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用尽全身力气,带着呼呼的风声,朝管家的脸上砸去。
管家被这一拳打得毫无招架之力,眼泪鼻涕瞬间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嘴角也缓缓渗出一丝鲜血,整个人像断了线的风筝,差点摔倒在地,脚步踉跄地往后退了好几步,才勉强稳住身形。
其他三人看到管家被打了,脸上露出惊愕的表情,紧接着眼神中闪过一丝愤怒。他们相互对视一眼,毫不犹豫地立刻围了过来,摩拳擦掌,准备帮忙。
严欢猛地大喝一声,倾尽全力一拳将管家锤倒,管家像一滩烂泥般瘫倒在地上。严欢随后转身迎战其他人,此刻他才懊恼地想起身上没有兵器,若是有一把锋利的长刀,几招便能将他们制服。
一个仆人率先冲了过来,他满脸涨红,目露凶光,高高扬起拳头,带着一股狠劲要攻击严欢。严欢反应迅速,眼神犀利如鹰,抬起左手精准地抓住他的拳头,五指像铁钳一般紧紧扣住。然后快速拧动他的手掌,只听那仆人发出一声惨叫,手臂传来剧痛,整个人面目狰狞地哭喊着,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随后,严欢右手出拳,带着满腔的怒火,拳风呼啸,重重地砸向他的脸,将他打倒在地,那仆人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
另一人从旁边跑来,趁着严欢与第一个仆人纠缠之际,偷偷绕到严欢身后,猛地抬起腿,准备一脚踢向严欢的后背。严欢察觉到危险,耳朵微微一动,快速扭动身子躲开,动作敏捷得如同一只猎豹。随即用双手抓住他的腿,手指深深嵌入他的腿肉,然后下腿用力扫向他的另一只腿。那人失去重心,“咚”地一声重重地摔倒在地,扬起一片尘土,嘴里还骂骂咧咧着。
最后一人跑过来,他涨红了脸,不顾一切地一头撞进严欢的胸口,然后手臂紧紧抓住严欢的腰,使出浑身解数,准备将严欢推倒。严欢则快速抬起手臂,用肘向下,狠狠击打他的脑袋,发出沉闷的声响。他虽然被打痛了,却依旧像牛皮糖一样紧紧抱住严欢的腰,不肯放手。于是,严欢便用膝盖顶他的腹部,连续顶了三次,每一次都用尽了全力。他终于承受不住,松开严欢的腰,双手捂着肚子,开始向后撤退,脚步虚浮。这时,严欢瞅准时机,快速抬脚击打他的脖颈,将他打翻在地,他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严欢看到三个仆人倒下不起,满意地笑了笑。不过,因为用力过大,呼吸急促,胸膛剧烈地起伏着。这时,他眼角的余光发现那个管家正缓缓爬起身,眼神中还带着一丝不甘。
严欢快步上前,趁管家还没站稳,高高抬起腿,一脚将他再次击倒。然后,又伸出手抓住他的前衣襟,手指用力攥紧,将他拽起,朝他的脸上猛砸了两拳,每一拳都带着愤怒与力量。
村民们看到严欢如此拼命,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怕出人命,纷纷上前劝严欢停手,有的人大声喊道:“严欢,莫要再打了,再打便要出人命了!”有的人则直接冲过去,拉住严欢的手臂。
严欢停下手,喘着粗气,问管家:“是谁指使你放的火?”
管家被打得鼻青脸肿,有气无力地说:“是我们家老爷!”
“那好,既然你们承认了,我便将你们带到衙门,交由县太爷处置你们。”严欢冷冷地说道。
管家却突然笑了起来,笑声中充满了嘲讽:“我们家老爷是武举人,曾任龙标卫指挥使,县太爷见了他,都得行礼。”
“你这话是何意?”严欢皱着眉头,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我的意思你还不明白吗?”管家斜着眼睛,一脸得意地说。
“你是说县太爷不敢处置你们家老爷?”严欢难以置信地问道。
“自然。”管家的语气中充满了傲慢与不屑。
严欢心中一阵犹豫,如果县太爷都不能处置他,自己该如何是好呢?
“怕了吧。怕了就赶紧把我放了!”管家见严欢犹豫,便开始嚣张起来。
“我打不了他,我还打不过你吗?”说着,严欢便抬起拳头,准备再次打他。
可是,管家却挑衅地说:“你打我算什么?你有本事就去找我家老爷算账,是老爷下令的,又不是我。”
严欢听了他的话,渐渐把拳头放了下来。心中的怒火虽然依旧燃烧,但他知道,这样盲目地发泄并不能解决问题。
“嘿嘿,你是不是怕了呀?”管家还在不停地嘲讽。
“我没怕。”严欢咬着牙说,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决绝。
“没怕你就跟我走一趟吧。”管家以为严欢服软了,便想趁机溜走。
“走就走!”严欢冷哼一声,心中已经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为红桃和家人讨回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