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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属签署《免责协议》（保险箱D-207-3）
>注：该患者系顾氏工地事故致残人员
手电筒光束突然停在页脚批注：“周墨律师2019.4.7调阅本记录，建议终止试验未果。“
“杨助理，这么晚还在加班？“陈晟的声音突然在背后响起。
杨晓黎转身，看到他手中的裁纸刀在月光下泛着冷光：“陈总监，您也还没下班？“
“我来取些文件。“陈晟走近，目光扫过她手中的钥匙，“需要帮忙吗？“
“不用了，谢谢。“杨晓黎后退一步，“我只是想熟悉一下档案室的布局。“
陈晟轻笑：“新人总是这么积极。“他手中的裁纸刀轻轻划过档案柜，“不过，有些东西还是不要碰的好。“
玻璃爆裂声打破死寂，周墨举着灭火器站在碎窗边：“陈总监，这么晚了还在指导新人？“
“周律师。“陈晟收起裁纸刀，“我只是担心杨助理不熟悉这里。“
“不劳费心。“周墨走到杨晓黎身边，“杨助理是我亲自推荐的，她的能力我很清楚。“
他扯下领带缠住手腕，“医疗船明早离港，杨助理该去写送别致辞了。“
陈晟冷笑一声，转身离开。
晨雾笼罩的码头，杨晓黎捧着文件看巨轮起锚。
“杨助理，文件准备好了吗？“顾雨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准备好了。“杨晓黎将文件递给她，“这是医疗船的出航报告。“
顾雨柔翻看文件，突然皱眉：“这里的数据不对吧？“
“哪里不对？“杨晓黎上前一步，目光扫过文件。
“这里。“顾雨柔指着其中一行，“这个数字明显有误。“
杨晓黎正要解释，周墨走了过来：“雨柔，出什么问题了？“
“杨助理的文件有误。“顾雨柔将文件递给他，“看来新人还需要多学习。“
周墨扫了一眼文件，淡淡道：“数据没错，是你记错了。“
顾雨柔脸色一沉：“周墨，你总是护着她。“
“我只是就事论事。“周墨将文件还给杨晓黎，“去准备下一份报告。“
杨晓黎点头，转身离开时，听到顾雨柔低声对周墨说：“你别忘了，我们的婚约。“
顾雨柔倚在船舷轻笑：“替我照顾好周哥哥，他非要留在国内处理'紧急事务'。“她忽然压低声音，“比如帮你伪造学历？“
甲板传来铁笼撞击声，船员正将贴着CS-380标签的鼠笼运进底舱。杨晓黎手中的致辞稿被江风卷落，周墨的钢笔滚到脚边。她弯腰去捡，瞥见他皮鞋内侧沾着褐色叶片——与父亲药渣里的无名草药一模一样。
“杨小姐对船上的小白鼠感兴趣？“大副突然出现，“这批可比令尊用的高级，至少...“他踢了踢铁笼，“能活到靠岸。“
回到公司。
“这就是你让我进顾氏的目的？“杨晓黎将辞呈拍在周墨办公桌上。他正在擦拭婚戒，翡翠戒面映出她通红的眼，“看着我父亲和那些老鼠一样被...“
“现在走，你父亲明天就会收到停药通知。“周墨拉开保险柜，她偷拍的证据躺在顾家礼盒里，“从你潜入档案室起，雨柔就在准备反诉材料。“
传真机突然吐出急电，杨晓黎抓住飘落的纸张：“医疗船遭遇风暴？“
周墨早已在听到这句话的那一秒冲进暴雨，她追到车库时，只见车窗雾气写着：【初雪前别碰D-207-3】。挡风玻璃上粘着片银杏叶，叶脉用钢笔写着：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