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苓向南方

疾病(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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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言与林夏相识时间不过半年,但感情并不浅,比苏瑾要深,可能是因为她与林夏聊得来,其实苏瑾除了和夏子苓聊的深与别人都大同小异。

林夏留下的剧本都是由温言找人画的分镜,在林夏去世后她把所有手稿全部整理好,亲自给的苏瑾,才促成了最后的电影。

她是有心想让夏子苓知道林夏的感情,因为她知道压抑内心是有多痛苦。

《我亲爱的红苹果》主角名叫小花,这是林夏一开始就定好的,小花喜欢穿花花绿绿,五彩缤纷的裙子,但影片里只穿过三次。

夏子苓的指尖刚触到分镜本烫金封皮,一粒陈年的咖啡渍便从扉页脱落。温言端着骨瓷杯的手顿了顿,杯壁上晕染的小花裙图案正与手稿里许雉的舞会裙设计图重叠,裙摆褶皱处还残留着林夏常用的橙花香水味。

“这是第三十七版分镜。“温言用镊子夹起页角,“她总说差一道光。“杯底磕在檀木桌上发出轻响,【别让美丽沉默】的刻痕恰好压住手稿边缘的锯齿。

解剖剪挑开装订线时,夏子苓的右手又开始痉挛。泛黄的纸张簌簌抖落,某页被反复粘贴的夹层突然绽开——是张撕碎的初中毕业照,林夏的碎花裙被胶带粗暴拼接,空白处写满德文批注:“Vater zerriss meine Seele(父亲撕碎了我的灵魂)“。

温言的钢笔尖在坐标代码上打转:“青岩镇向阳路19号,永生殡仪厂往西三百米。“她突然翻转照片,背面的水渍痕组成裁缝铺的经纬度,“去年扫墓时,她包骨灰盒用的绸缎料子...“话音戛然而止,咖啡杯沿沾着抹口红印,与照片里林夏被掌掴的指痕方位一致。

窗外的雨敲打着证物室的防弹玻璃,夏子苓将紫外线灯扫过日记残页。隐形的钢笔字在橙光下显形:【他们烧了我的裙子,我把灰烬纹在皮肤上】。碎纸屑里滚出枚银质顶针,内壁刻着青岩镇方言的“复仇“。

夏子苓回到片场那天,道具组发现所有朱砂颜料罐的封蜡都被换了新印。她坐在监视器前调试色温,左手无名指缠着的止血绷带渗出靛青色,像是把青岩镇的夜空绞碎了敷在伤口上。

顾南彻的房车飘来当归炖鸡的香气,他换了件松石绿的衬衫,袖口卷到手肘,露出的山茶花纹身沾着人造血浆。第三次叩响导播室的门时,夏子苓的蓝牙耳机里正循环播放青岩镇裁缝铺的监控音频——林夏遇害前三天,老式缝纫机的哒哒声里混着男人压低嗓门的方言。

“颜色不对。“她突然起身推开服装组送来的舞会裙样品,喷枪里的赭石粉在空气里晕成雾,“我要的是火烧云燃尽前的灰紫色,不是晚霞将散的粉。“

服装助理战战兢兢递上色卡,被她用左手钢笔划出三道裂痕。顾南彻倚着门框啃苹果,果核精准投入五米外的垃圾桶:“青岩镇的赤铁矿混朱砂,烧制后会有金属结晶光泽。“他晃着不知从哪摸来的矿石标本,“需要帮你磨成300目吗?“

夏子苓的解剖剪擦着他耳际飞过,钉穿标本扎进背景板。顾南彻笑着拔出剪刀,刃口沾着的煤灰与林夏骨灰盒上的残留物如出一辙:“裁缝铺老板娘说,有个戴露指手套的女人买了三匹绸缎...“他突然逼近,鼻尖几乎贴上她后颈的医用胶布,“其中一匹染成了裹尸布的颜色。“

更衣室的蒸汽模糊了镜面。夏子苓将三枚微型芯片缝进裙撑时,右手绷带突然崩线。青岩镇特产的苎麻棉线散落在化妆台,与林夏遇害现场提取的纤维样本在紫外线灯下呈现相同荧光。门外传来场务的惊呼,顾南彻的衬衫被道具血染透,正倚着焚化炉布景哼《红苹果》的废弃旋律。

“这场哭戏...“他隔着雨帘抛来改过的剧本,第47页批注栏画着CT心脏图,“眼泪要带血丝吗?“

夏子苓的钢笔尖戳破纸张:“生理盐水混0.3%氯化钠,滴落速度每秒0.25毫升。“她转身时檀木发簪勾住他戏服纽扣,露出后腰新添的毒蛇纹身——蛇眼镶着永生殡仪厂的LOGO碎钻。

暴雨夜的值班室,温言发来裁缝铺地窖的扫描图。夏子苓将浓缩咖啡泼在图纸上,褐渍渐渐显形林夏的暗码:【美丽是原罪】。养生茶包从门缝塞进来,德文标签写着:“Die Wahrheit ist ein Kleid aus Feuer(真相是件火做的衣裳)“。

夏子苓在第三次煮沸咖啡壶时,发现滤纸上嵌着粒赤铁矿结晶。窗外的探照灯扫过片场,将她的影子投在更衣室镜面上,恰好覆盖住顾南彻新换的戏服——那件银灰色西装的后腰处,人造血浆正以不自然的弧度晕染开来。

“劳驾夏导帮忙看看。“顾南彻反手扯开黏连的衣料,金属拉链声混着他刻意放轻的呼吸,“这场爆破戏的出血点位置对吗?“

解剖剪擦着他尾椎骨钉入化妆镜,裂纹蛛网般蔓延。夏子苓的橡胶手套陷进血浆包,触感却异常粘稠——是永生厂防腐剂特有的蓖麻油质地。

“别动。“她钳住他试图遮掩的手腕,医用酒精棉擦过后腰时,皮肤上的毒蛇纹身突然褪色。鳞片状颜料在湿巾下溶解,露出底层真实的疤痕组织——与李耀国尸体腰侧的枪伤纹理完全吻合。

顾南彻突然翻身将她困在化妆台前,戏服纽扣崩落在地:“这种劣质纹身贴,一碰就掉。“他牵引她的手按在疤痕边缘,军用保温贴的编号在镜中反光,“青岩镇向阳路19号,定制裹尸布三匹,预付金二十万...“

养生茶包从通风口飘落,当归叶里裹着的微型芯片正巧掉进咖啡杯。夏子苓的右手绷带勾住他腰间皮带,苎麻棉线在拉扯中崩断,散落的纤维在紫外线灯下泛着与林夏指甲缝相同的荧光。

“服装组在催许雉的舞会裙。“场务的敲门声惊飞窗台上的麻雀。

顾南彻慢条斯理系着衬衫,锁骨下的山茶花纹身沾着咖啡渍。当他弯腰捡拾纽扣时,后腰的军用保温贴边缘翘起,露出裁缝铺收据编号——与温言传来的地窖扫描图坐标完全一致。

夏子苓的檀木簪突然断裂,半截落在焚化炉道具的灰烬里。她蹲身去捡时,发现顾南彻的戏靴底沾着青岩镇特有的红粘土,鞋纹与林夏遇害现场提取的足迹模具完美契合。

夏子苓的咖啡杯在监视器边缘凝出褐色冰珠,零下十五度的制冷设备将导播间冻成冰窖。镜头推进许雉晕倒的慢动作,五彩裙摆铺展如燃烧的晚霞,喷墨图案在超清镜头下显形——青岩镇矿井的通风管道与逃生路线,用林夏独创的色码标记了CRISPR试剂储藏点。

“Cut!裙摆再抖高三十公分!“夏子苓握对讲机的手背青筋凸起,保温杯里的当归茶早已结冰。场务小跑着去整理裙摆时,她瞥见顾南彻的房车窗帘晃动,废弃配乐《红苹果》的旋律漏出几缕,林夏哼唱的副歌段落在寒风里碎成冰碴。

第二十三条,许雉的蕾丝手套勾住水晶吊灯。人造血浆从她嘴角坠落,在裙摆的矿井地图上洇出个坐标点。夏子苓突然摔了监听耳机,监视器屏幕诡异地跳闪,变成林夏在裁缝铺试穿花裙的偷拍视频——她对着落地镜旋转,哼着顾南彻房车里的旋律,背景音突兀插入温言的画外音:“你以为她为什么执着于裙子?那是她唯一的反抗。“

场务的惊呼声中,五彩裙的煤灰喷墨突然自燃。夏子苓冲进片场扯开林青的戏服,第二层衬裙上缝着的银线在火光中显形,正是青岩镇矿井的毒气管道分布图。顾南彻的保温杯滚落脚边,当归茶浇熄火焰时腾起的白雾里,漂浮着永生厂防腐剂的荧光颗粒。

“换备用裙!“夏子苓的右手在橡胶手套里痉挛,医用胶布被冷汗浸透。服装助理抖开新裙子时,裁缝铺的棉线标签飘落,编号与顾南彻后腰纹身的经纬度坐标完全一致。

深夜收工后,夏子苓在焚化炉道具旁发现半块融化的巧克力。包装纸印着德文药膳方,锡箔内侧用针尖刻着《红苹果》的五线谱——第三小节多出个升号,正是林夏遇害前修改的版本。当她将巧克力扔进火堆,焦糊味里突然混入当归香气,顾南彻举着保温杯倚在阴影里:“低温会破坏多巴胺受体,夏导需要补充内啡肽吗?“

养生茶包从屋檐坠落,停在他肩头的山茶花纹身上。夏子苓的解剖剪穿透茶包钉入木桩,当归叶里裹着的微型扬声器开始循环播放:“...救命...他们在矿井第三区...“——正是林夏哼唱旋律里隐藏的求救信号。

暴雨冲刷着医院停车场的减速带,夏子苓的沃尔沃在积水中碾出两道月牙形的水痕。副驾驶座上堆着许雉的病历复印件,最上方那张CT片在阅读灯下泛着青灰,林青的肋骨阴影处粘着粒永生厂的防腐剂结晶。

“马闫追尾了快递车。“顾南彻举着屏幕碎裂的手机晃了晃,雨水顺着他锁骨下的山茶花纹身淌进衬衫领口,“交警说至少要处理两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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