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没有!”
李恪继续装蒜,还很热心的劝道:
“老公公,这山里有妖怪猛兽,你一个人走多危险?若不着急,先随我回河州卫,接了师父,一道过这山林如何?”
“倒是心善,怪哉……”
说了一半,忽然化作一阵清风,跨一只朱顶白鹤腾空而去。
只见风飘飘遗下一张简帖,书上四句颂子:
“吾乃西天太白星,特来搭救汝生灵。前行自有神徒助,莫为艰难报怨经。”
啥事儿没做,还想留名?
李恪嘴角一勾,将那帖子拢入袖中,纵金光直上虚空来看,房中杨婵睡得正香,便使一个“搬运”之术,连人带房送回福源寺。
陈玄奘还在院里推磨,见李恪从客房出来,顿时脸一黑,说好的去丛林探路,你倒是探的这个丛林?
李恪哪知道这老和尚暗自开车,上前道:
“师父,嫚儿还没睡醒,再等等?”
你是殿下,问我作甚?
陈玄奘闭上眼,念起了《清心咒》,我不生气,不生气……
日上三竿,杨婵才悠悠醒转,待洗漱妥当,用了些斋饭,已经是午后了,陈玄奘心急如焚,又不敢催促,只去整顿马匹。
贤伉俪迟迟来,径入山林。
这山上密林丛生,野兽遍地,李恪一来一回,倒是寻了条小路,勉强可通人,三人三骑,逶迤而过,倒也无惊无险。
行经半日,眼见红日偏西,更不见个人烟村舍。
陈玄奘耷拉着一张苦瓜脸,之前慢则慢,一路衣食无忧,走得也太平,又有将士随行照料,哪里吃过这般苦?
忽然,李恪眼前飘过一行小字:
【西游第七难,双叉岭逢虎,抢先打虎,功德十万片!】
“嗖”的一下,李恪早化金光遁去,不足一里岭上,丛林中卧着两头斑斓猛虎,后边更有几条长蛇盘绕!
“好买卖,哪里跑?”
李恪一声断喝,纵上前来,左右开弓,“嘭嘭”两拳,那两只斑斓猛虎尚未看清来人,脑袋便被打爆了,红的、白的喷了一地。
再看那蛇,又被李恪一顿乱踩,顷刻间碾作肉泥!
自然有翩翩功德金叶落下,李恪功行圆满,心情大好,这回只打了一窝寻常野兽,居然也有十万片功德?
忽然山坡前转出一人,手执钢叉,腰悬弓箭,头戴一顶艾叶花斑豹皮帽,身穿一领羊绒织锦叵罗衣,腰间束一条狮蛮带,脚踏一对麂皮靴,环眼圆睛如吊客,圈须乱扰似河奎,着实一条昂藏大汉!
那汉子往地上一瞥,惊道:
“公子好身手!”
李恪拱手一礼:
“好汉哪里人?”
那汉子回道:
“此间还是大唐地界,我是这山中的猎户,姓刘名伯钦,绰号镇山太保。我才自来,要寻两只山虫食用,不期遇着你。”
二人叙了几句,李恪便将那虎尸送了刘伯钦,自来寻师父、娘子,相隔不过一里路,二人已迎了过来。
再往前时,刘伯钦已倒拖着两只斑斓猛虎出了丛林。
“今日天晚,诸位且到设下歇一夜再走?”
李恪笑道:
“有劳,正有此意!”
那陈玄奘猛地看见老虎,着实吓了一跳,倒是杨婵胆子大,便跳下马来,绕着走了一圈,又去拍老虎屁股,嘻嘻笑道:
“这位大哥好厉害,一下打死了两只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