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来!”
李恪反倒抱得愈发紧实了,双手、双脚环住那颗佛心,死死扣住,灵吉菩萨吃痛,摁住心窝,一道佛光自佛心散出。
“嘭”的一声,砸在李恪胸口,打得他一个倒仰,险些松手,灵吉菩萨脸上却忽然腾起滚滚黑气,倒也不惊慌,伸手一拂,瞬间恢复。
李恪大怒,举拳就砸!
这一下,灵吉菩萨疼得直接蜷了起来,匆匆伸出手指,一个“定”字还没说出口来,佛心又是一阵剧痛,顿时痛呼出声。
如此,打了十来下,灵吉菩萨施法次次被打断,疼得汗都出来了。
急急打出一道金光护住佛心,不料李恪一个瞬移,又抬脚踹碎了他的胆囊,再救胆囊,却又疼在两颗宿命之丸上了……
这一锤不要紧,菩萨也跪了。
夹紧双腿,蜷曲着身子,疼得直抽抽。
李恪趁机丢下他,一个瞬移,钻进黄风怪妖丹之内!
等灵吉菩萨好不容易缓过劲儿,治好了胆囊、肉丸,猛一抬头,却见那黄风怪早已七窍冒火,丹田破碎!
一时三刻,化为灰烬!
这次,李恪直接遁入灵吉菩萨脑仁儿中,坏笑道:
“菩萨,黄风怪也死了……若不然,你变作黄风怪,待我师徒一行人来了,叫我和猴哥,一内一外,打你一顿?”
你我都收拾不了,还带一个疯猴子?
罢罢罢,保命要紧!
灵吉菩萨依稀看到了坐鹿罗汉、欢喜罗汉在朝他招手,骇然道:
“悟圣,此灾已消了,可饶了贫僧么?”
李恪伸了个懒腰,灵吉菩萨顿觉头痛欲裂,眼冒金星,可这厮身在要害之处,不敢以金光打他,更不敢用定身术。
脑子里定下这个祸害……
谁扛得住?
下一瞬,李恪出现在眼前,笑得灿烂:
“菩萨真不扮妖怪?”
“不扮,不扮……”
灵吉菩萨无奈道:
“这黄毛貂鼠本是灵山脚下的得道老鼠,因偷了琉璃盏内的清油,灯火昏暗,恐怕金刚拿他,故此走了,却在此处成精作怪,正是劫数所至,早有定数,他这一死,此劫顿消,便贫僧出手,也不作数了!”
“那就好,那就好……”
李恪见他好言好语,反倒杀心尽去,灭佛奖励虽然丰厚,可他毕竟没练过泯灭人性的功法,着实狠不下心滥杀无辜。
当即合十一礼,恭恭敬敬的说:
“弟子急着赶路,先前多有得罪,给菩萨赔不是了!”
你别踹我卵,就够了!
灵吉菩萨默默吐了个槽,挤出一丝笑容:
“此去莫逞强,自有好处!”
一闪身,消失无踪。
两颗肉丸还不时幻痛几下,尿都夹不住了,谁奈何跟这祸害多嘴?
此时,天色微明,晨光熹微。
待李恪放出杨婵,牵着她并肩走进小院儿,陈玄奘已经洗漱干净,正在收拾包袱,见李恪归来,顿时大喜道:
“悟圣,可降服那妖怪了么?”
李恪笑道:
“我却没动手,来了个灵吉菩萨,把那八百里黄风岭的五七百妖怪一发都收拾了,师父不忙收拾,多谢谢菩萨才好!”
老和尚一听,望空就拜。
待那老儿起身,听说灵吉菩萨降妖,慌慌张张也焚香叩拜,千恩万谢的留众人用了早斋,又备下三五十个面饼让带着路上吃。
师徒一行人平平安安过了黄风岭,不出意外,任务奖励才来。
李恪端坐云团,八百万功德金叶翩翩而降……
这一去,光阴迅速。
历夏经秋,却是一脉平阳之地,见了些寒蝉鸣败柳,大火向西流。
正行处,只见一道大水狂澜,浑波涌浪。
李恪落下云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