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轻咳一声,道:
“拙荆这几日略感小恙,不好出门,大仙莫怪。”
镇元子本想再试试师徒几人,拯救一下这一处的劫难,但一见李恪,顿时改了主意,如此浩瀚的气运,更兼功德道体,还为难他?
是嫌我五庄观气运太盛么?
我这无端惹了无穷业障,到现在都还没法儿消弭呢!
听李恪一说,自然知道是护山大阵惹的祸,大袖一挥,默念咒语,暗暗撤去了其中撩拨人七情六欲的阵法。
这一来,悟空几人顿觉灵台清爽了许多,那老和尚也忽然闭口,镇元子也不说破,只与他几人闲扯。
许久,忽然惊觉,脸上那黑气怎么没了?
到底招惹了谁?
这业障,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正寻思间,悟空也察觉到那阵法停了,他一向胆大,不服就开干,也不管这镇元子是不是地仙之祖,便站起身,冷笑道:
“大仙不便待客,着童儿言语一声,我等绕路走便是,更不沾你一水一饭,何故用这阵法害我师徒几人?”
我停都停了,你还说破作甚?
镇元子不悦道:
“此护山阵法,倒不是针对诸位,只怕我去的久了,清风、明月两个小的不济事,遭那过路的妖怪欺负了去!”
悟空先前丢了脸,这口气却咽不下,瞪眼道:
“我便是过路的妖怪,又如何?”
“又如何?”
镇元子冷笑道:
“是好汉的,便不要跑,我看你能撑得几日?”
说了这句,又启动了阵法。
谁知,阵法刚刚启动,他脸上瞬间腾起一团黑气,一把抹去,又生一团,无穷无尽,没完没了,与之前一模一样!
镇元子慌了,到底是谁?
就算我有无量功德,也经不住这般薅法啊!
一旁李恪见他脸上黑气腾腾,自然知道怎么回事儿,偏偏不说,只看他在那里心烦意乱,疑神疑鬼,暗暗好笑。
过了半个时辰,老和尚已经念起经来了,几个徒弟倒还行,只八戒偷偷咽了口唾沫,小白龙微微躬身,沙僧、悟空倒没什么。
又过了一个时辰,悟空忍不住挠了下后脑勺。
镇元子顿时嘴角一勾,一时黑气腾腾,又拉下脸来,我这还满脑袋虱子,却笑什么和尚?
再过片刻,李恪见悟空坐不住,生怕他丢丑,又生事端。
看了一眼镇元子,说道:
“大仙这阵法,端得厉害,似能勾动人七情六欲,却又各个不同,如我师父像是沉迷诵经,我二师兄生口舌欲,何也?”
镇元子笑道:
“贤弟果有慧眼,我这阵法虽说勾动七情六欲,却无害人之心,原本只为方便门下弟子修炼而设,入阵以后,心中诸多羁绊、顾虑都淡了,此时明法正心,以玄功压制、纾解七情六欲,便有精进……”
说到这里,也觉得自己无聊,摇摇头道:
“我今日不知何故,竟与诸位斗气,可笑可笑!”
随手停了阵法,拱手道:
“大圣尚能本持自我,足见修为,是贫道输了!此前多有得罪,不是待客之道,还望诸位海涵!”
悟空嘿嘿一笑:
“大仙言重了,其实俺老孙早耐不住,只嘴硬而已!”
得,这也是个顺毛驴儿!
李恪没问出答案,又问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