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这一亮相,李恪就得了十余万众的香火愿力。
随着一道道金线连入元神,元神表面渐渐镀了一层薄薄的金光,估计是嫌少,周身仙力随《九转功德体》缓缓运转,却也没碰那些金光,只一心薅他存在丹田的功德之珠……
李恪收回神识,散了法天象地的神通,脚踩祥云,身罩瑞霞,缓缓飘落下来,就悬在高台上方,问道:
“这些个和尚怎么了,为何在此受苦?”
“大帝容禀……”
那国王又拜了一拜,才说:
“只因这二十年前,民遭亢旱,天无点雨,地绝谷苗,不论小王心急如焚,下令无论君臣黎庶,大小人家,家家沐浴焚香,户户拜天求雨。正都在倒悬捱命之处,忽然天降下这三个仙长来,俯救生灵……”
谁知,话还没说完,便听那和尚群中一人叫道:
“大帝,贫僧等冤枉啊,大帝救命……”
李恪冷哼一声,道:
“谁在那里喧哗?”
众僧战战兢兢,让开一道去路,却见当中一个老和尚,眉眼低垂,脸色愁苦,衣衫褴褛,却似不怕神威,就合十一礼,道:
“大帝恕罪,贫僧等实有冤情,还望大帝容弟子细细通禀!”
李恪见他神色镇定,当即放出神识,却见不只是这个老和尚,在场众僧浑身都有一层金光,微微一笑,道:
“你有何冤情?”
那老和尚上前,说道:
“当年求雨之时,我等僧人在一边拜佛,道士在一边告斗,都请朝廷的粮饷,后来道士先求了雨来,却才恼了朝廷,说那我等无用,拆山门,毁佛像,御赐道士家里烧火扫地、为奴为婢……”
李恪笑道:
“尔等无用,空耗钱粮,受些惩罚又算什么冤屈?”
那国王见和尚告状,本来有些忐忑,一听这话,顿时放下心来,一旁三个老道也不由挺直了腰杆儿。
大帝都说了,你们算什么冤屈!
那和尚苦着脸,又说:
“大帝恕罪,而这二十年间,此三位妖道蛊惑陛下,下旨四处巡捕佛子,凡车迟国境内,若有官职的,拿得一个和尚,高升三级,无官职的,拿得一个和尚,就赏白银五十两。且莫说是和尚,就是剪鬃、秃子、毛稀的,都也难逃,我等固然该罚,却与旁人何干?”
听到此处,那国王膝盖又软了。
他确实恨这些秃驴拿了钱又不办事,却不知治下官员层层加码,怎么连剪鬃、秃子、毛稀的也抓了?
谁知,李恪全然不当回事儿,洒然一笑:
“尔等求雨不成,合该受罚,而那些剪鬃、秃子、毛稀的,都是受尔等牵连,冤屈的是他们,根源却在尔等,你又叫什么屈?”
您是完全不把和尚当人看啊?
老和尚直接跪了,哭道:
“大帝容禀,贫僧死不足惜,只四处捉来与本处和尚,也共有二千余众,到此熬不得苦楚,受不得煎熬,忍不得寒冷,服不得水土,死了有六七百,自尽了有七八百,如今只剩下我这五百个不得死……”
“一派胡言!”
李恪厉声喝道:
“你能说出这番话来,显然不是个得道的高僧。佛门修行,先修一个本我,讲究无色无空,无欲无求,先苦自我,才可修心。尔等竟为受不得苦而自尽,显然寻常养尊处优惯了,算什么佛门弟子?”
那和尚目瞪口呆,谁说荡魔大帝是佛门弟子来着?
你出来,我绝对不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