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粗壮的紫红色雷柱从天而降,瞬间砸向观门右侧,一时间地动山摇,整座关门瞬间化为糜粉,地上出现了一个数百丈深,十余丈方圆的大洞,洞壁焦黑,泛着琉璃一般的光辉。
在场众人都懵了。
怎么回事儿,哪来的雷霆?
李恪瞥了一眼地图,上面已经没有那个护教珈蓝的标注了,显然这可怜的孩子比不得如来,一道紫霄神雷下去,却连魂魄都没逃走!
旁人看不懂,一众护教珈蓝、六丁六甲却见过当初李恪雷劈如来的盛况,方才以为只是金光护体,不会反噬。
谁特么知道,李恪明明一点事儿都没有,还是要遭雷劈?
眼见李恪手掌又扬了起来,顿时吓得魂飞魄散,来不及收那金光,纷纷现出真实,“噗通、噗通”跪了一地。
“大帝饶命,饶命啊……”
李恪笑道:
“你们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当初如来都顶不住,被我反噬的雷罚打入灵山地底,你们有几条命?”
见他手掌顿住,护教珈蓝、六丁六甲慌忙收回众僧身上的护体金光,其实当初他们一拥而上,一人要管好几十个僧人,根本不记得旁人护的是哪一个,只管收了自己护着的,保命要紧!
这么一收,问题出来了。
李恪之前是随机选了一个珈蓝,而他手掌所拍的和尚,正好不是死掉的那个珈蓝所护之人,真正收回金光的,却还活着!
难道这雷罚,不认人吗?
李恪也发现了,只是此时杀人灭口也迟了,再说燃灯那厮还躲在云头,杀他却不容易,怎么办?
转念一想,森然道:
“还有五十四人,我数十个数……”
护教珈蓝,六丁六甲急得要哭,纷纷叩首道:
“大帝恕罪,这五十四人不是我等施展的法术,那位珈蓝已经神魂俱灭,这法术一时三刻就消了!”
李恪才停止倒竖,朝众僧喝道:
“众珈蓝、六丁六甲听着,这五百僧人哪个想死,是以身殉道,无上光荣,尔等不可阻拦,否则我心里不畅快,又有雷罚降下了!”
心里不畅快,也有?
一种护教珈蓝、六丁六甲如丧考妣,我活得好难啊!
直到此时,吓傻了的车迟国君臣才回过神来,纷纷来看那雷罚大坑,想起李恪说他连如来佛祖都轰到灵山地底去了,顿时彩虹屁满天飞,尤其虎、鹿、羊三位,都快添他鞋底子了!
至于那五百和尚,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只觉膝盖酸软无力,纷纷跪倒在地,不住磕头,谁还敢说“想死”二字?
这位连如来都说轰就轰啊!
李恪冷哼一声,道:
“那个谁,你方才说死也不入道门,我敬你是条汉子!你是想吊死,淹死,还是砍头而死,划出个道道来?”
那和尚面如死灰,浑身颤抖如同筛糠,忽然“哗啦啦”一声,裤管里流出不少黄浊的液体……
竟然吓尿了?
李恪不屑的笑了一声,环视一圈,喝道:
“还有谁来?”
众僧磕头如捣蒜,谁也不吭声。
李恪摆摆手,回到殿前坐下,又朝那国王招招手,道:
“陛下,可以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