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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微熹，校门口已经挤满了前来送考的家长。姜霜语站在树荫下，手指无意识地卷着准考证的边角，目光在人群中搜寻熟悉的身影。
“紧张？”晏舟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旁，镜片后的眼睛平静如常。
姜霜语摇了摇头，又点点头：“有点。”她指了指考场分布图，“我们俩在第三考场，谢景禾他们都在别处。”
晏舟“嗯”了一声，从书包里掏出一支备用涂卡笔：“给你，以防万一。”
姜霜语接过笔，指尖触到笔身上贴着的便利贴——「冷静审题，别慌。」字迹工整得像是印刷体。她忍不住笑了：“你还是老样子。”
考场内。
电风扇在头顶嗡嗡转动，姜霜语坐在靠窗的位置，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在桌角。她深吸一口气，试卷发下来的瞬间，教室里只剩下笔尖摩擦纸面的沙沙声。
余光里，晏舟坐得笔直，镜片反射着窗外的光，看不清表情。他答题的速度很快，手指稳稳地握着笔，没有一丝犹豫。
姜霜语收回视线，专注地写下自己的名字。
与此同时，第十六考场。
谢景禾写完最后一题，抬头看了眼时钟。距离考试结束还有二十分钟，他习惯性地想转笔，又怕影响别人，只好放下。
他的目光不自觉地飘向窗外——不知道姜霜语考得怎么样？她总是粗心，数学题最后一步漏写单位，物理题忘记换算……
监考老师轻咳一声，谢景禾立刻低头检查试卷。
走廊上。
第一科考完，学生们蜂拥而出。姜霜语在人群中踮起脚尖张望，突然被人从后面拍了下肩膀。
“找谁呢？”魏家寅笑嘻嘻地凑过来，手里还攥着矿泉水瓶，“谢景禾在那边。”
姜霜语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谢景禾站在走廊尽头，正被宋悠优缠着对答案。阳光从他身后的窗户洒进来，勾勒出他挺拔的轮廓。
他似乎感应到了什么，转头看过来。
四目相对，姜霜语举起手比了个“OK”的手势。谢景禾嘴角微扬，轻轻点头。
“啧啧。”魏家寅摇头，“你俩这默契，不知道的还以为在搞特务接头。”
姜霜语白了他一眼：“少胡说。”
晏川从考场出来，手里拿着红牛，淡定地加入他们：“语文作文题目不错。”
“哪里不错了！”宋悠优哀嚎，“我差点写跑题！”
六个人吵吵嚷嚷地走向食堂，仿佛这只是普通的一天，而不是人生的重要节点。
六个人挤在食堂角落的桌子前，宋悠优狼吞虎咽地扒着饭：“饿死我了！早上紧张得都没吃早饭！“
魏家寅把自己餐盘里的鸡腿夹给她：“慢点吃，别噎着。“
晏舟推了推眼镜，淡定地喝着汤：“下午数学，最后检查一遍公式。“
谢景禾没说话，只是把姜霜语爱吃的糖醋排骨往她那边推了推。
下午的数学卷难度不小，姜霜语写到最后一题时，额头已经沁出细密的汗珠。她悄悄抬头，看到晏舟已经放下笔在检查。
当时钟指向终考时刻，姜霜语长舒一口气，放下笔。窗外，梧桐树的叶子在风中沙沙作响，像是也在为他们的解放而欢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