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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学周测成绩公布，林夏习惯性地扫了一眼全班分数，目光在陈默的试卷上顿住——一片空白，只潦草地写了个名字。
“交白卷？”她小声嘀咕，忍不住侧头看他。陈默正转着笔，目光落在窗外，仿佛对成绩毫不在意。
放学后，林夏留下来整理教室，无意间看到陈默抽屉里露出一角的草稿纸——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解题步骤，答案和周测题完全一致，只是最终一个字都没誊到试卷上。
她犹豫了一整晚，第二天一早，趁教室里还没人，悄悄把一本手写错题集塞进陈默的课桌。首页夹了张便签：“写都写了，交上去能死？”
三天过去，陈默毫无反应。林夏几乎要以为他根本没发现那本错题集，直到英语课上，她翻开课本，一张手绘单词卡滑了出来。
正面是工整的“quintessential（典型的）”，背面却用铅笔勾了幅小漫画：一个扎马尾的女生鬼鬼祟祟往课桌里塞东西，对话框里写着“多管闲事”。
林夏猛地合上课本，耳根发烫。余光里，陈默依旧面无表情地记着笔记，右手却轻轻推过来一块橡皮——上面刻了只龇牙咧嘴的猫。
午休铃响，林夏抓起早就准备好的猫罐头溜上顶楼。自从上次“偶遇”后，她开始定期来这里喂一只流浪橘猫，心底却隐约期待着另一场相遇。
铁门吱呀一声推开，陈默果然靠在栏杆边，橘猫舒舒服服窝在他膝头。见她来了，猫立刻叛变，蹭着她的裤脚喵喵叫。
“叛徒。”陈默轻哼一声，却从口袋里掏出个小鱼干递给林夏，“它只吃这个牌子。”
阳光太亮，林夏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注意到他校服袖口沾了颜料，蓝得像雨后的天空。
“你最近怎么老往顶楼跑？”苏晓突然从背后搂住林夏的脖子，“该不会...谈恋爱了吧？”
林夏手一抖，水杯里的饮料洒了半桌：“胡说什么！我只是...去背单词！”
“哦——”苏晓拖长音调，突然压低声音，“那为什么陈默也总失踪？有人看见他昨天在便利店给你买糖...”
林夏呛住了。她确实收到过一包柠檬糖，匿名塞在她书包侧袋，糖纸上用钢笔画了只气鼓鼓的猫。
放学时，林夏在素描本里夹了张新纸条：“便利店糖太酸，差评。”
第二天，她打开物理书，里面夹着张皱巴巴的收银小票——陈默确实买了糖，但柠檬糖旁边还画了个箭头：“是某人自己偷拿错了。”
林夏气得笑出声，转头却看见陈默趴在桌上睡觉。他睫毛在阳光下几乎透明，手里还攥着半块她昨天偷偷放他桌上的巧克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