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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鲛人鳞。”白夜用刀尖挑起一片，“还是被怨气浸透的。”
最内侧的陶瓮突然炸裂，血胶喷溅中窜出条丝状物，直取白夜咽喉。陆沉本能地扑过去格挡，那东西却中途转向，毒蛇般缠住他右臂——
是根掺着金线的绣花针，针眼处嵌着微型摄像头。
“别动！”白夜厉喝，刀尖顺着绣针走势挑开他袖口。纳米纤维织物下，皮肤已浮现淡金色绣纹，正缓慢组成百鸟朝凤的轮廓。
陈列室突然传来重物坠地声。
两人冲回二楼时，陈世明的尸体已经跌落。原本完美的绣皮从心口撕裂，露出里面密密麻麻的电路板，中央处理器位置赫然刻着：
永生绣实验体S-07
苏晚的通讯恰在此时切入：“陈世明手机最后通话记录查到了，是永生绣研究所的内线号码——但那个号码理论上七年前就该停机了。”
暴雨声中，绣坊的老式座机突然响起。
白夜拎起听筒，电流杂音里有个女人在哼唱吴语小调，词却是：
“穿心针，剥皮线，负心郎君绣成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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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陆沉右臂的绣纹已蔓延到肩胛。
苏晚通过视频指导白夜进行紧急处理：“用液氮冻结纳米针活性，但会伤及神经...”
“直接来。”陆沉咬住皮带，额头抵在绣架上。
白夜将液氮喷枪对准他手臂时，绣纹突然暴起，金线如活虫般钻进皮下。千钧一发之际，她扯下后颈的七星钉按在绣纹中心——
量子能量与绣线碰撞出蓝火，烧焦味中，所有绣纹退潮般缩回手肘位置。
“暂时压制。”白夜擦去鼻血，“但24小时内找不到母针，你的胳膊就得截肢。”
陈列室突然阴风大作。所有绣品的丝线自行脱落，在空中编织成个人形轮廓。那轮廓抬手一指，地窖方向传来陶瓮接连爆裂的闷响。
“她要回收鲛人鳞。”陆沉摸出震动中的妖物局特制罗盘，指针疯狂指向精神病院旧址，“或者说...需要鲛人泪重启某个系统。”
白夜突然撕开陈世明尸体的绣皮，从电路板夹层抽出块染血的绣片。对着月光，可见丝线里缠着几根白发——
与顾临渊档案照片里的发色完全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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