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书人:讲述小故事

第15章 布洛妮娅·兰德(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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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儿翻了个惊天大白眼:“自虐狂。”但她悄悄改装了我的芯片回路——当我的心脏停跳时,所有电击能量会自动转化为下层区的供暖电源。

——

“(本章全息影像记录-需虹膜认证开启)”

——画面1:布洛妮娅的办公桌底层抽屉

—— 半融化的草莓味营养剂(三月七强行塞给她的“星际特产”)

——裂界蜘蛛毒液样本(标签写着“备用自杀工具”)

——偷拍照片:希儿在军械库打瞌睡(嘴角沾着机油)

——画面2:星穹列车离港前30秒

——开拓者将某物塞进布洛妮娅掌心——检测显示为星核碎片与列车动力炉余烬的融合体。

——能量读数旁有手写注释:【当您需要燃烧时,它比血更炽热】

——

王座是具以伤痕为经纬编织的茧,而我将自己撕裂成线,缝补这座城市的黎明。

——

“争吵声是文明重启的胎动”。

旧能源中心的辐射尘尚未散尽,我已将地火与银鬃铁卫的谈判桌搬进反应堆核心区。裂界生物的嘶吼透过二十米厚的铅合金门传来,像为我们的辩论伴奏的管风琴。

希儿一脚踩在《资源分配草案》上,战术匕首钉穿全息投影中的农业区蓝图:“凭什么上层区温室占用地热井的70%?”

杰帕德的义肢发出过载的嗡鸣:“因为下层区的岩层结构无法承受——”

爆炸发生在第7小时42分。某个地火激进分子朝通风系统投掷电磁脉冲弹,会议桌瞬间被电弧撕成焦炭。我在浓烟中举起流血的手掌——那是被飞溅的合金碎片割伤的——将血抹在中央智脑的认证槽上:“现在开始直播执政官生命体征,若我心跳停止,所有区域权限自动移交市民公会。”

——

娜塔莎在医疗室缝合伤口时轻笑:“您把自己变成了人肉安全锁。”我望着监控屏上首次共同作业的两区工程队,让镇痛剂的冰凉感冲刷神经:“不,我只是一面镜子,映照出他们本就想成为的模样。”

——

“记忆的幽灵比裂界怪物更凶猛”。

母亲总在深夜造访我的梦境。

有时她穿着我幼年时的碎花睡裙,指尖流淌出星核溶液浇灌窗台的枯花;有时她化为千万只机械渡鸦,啄食议会厅文件上的墨迹。最可怖的那夜,她剖开自己的腹腔,掏出蠕动着齿轮的婴儿:“这是你拒绝成为的完美女儿。”

——

我在冷汗中惊醒时,总会触摸藏在枕头下的星核碎片——开拓者留下的“火种”微微发烫,仿佛在嘲笑我的软弱。某次失控中,我竟将碎片抵住太阳穴,直到希儿破门而入。

——

“自杀可不是守护者的死法。”她夺走碎片,却将自己的腕带扣在我手上。那是个改装过的生命监测仪,此刻正跳动着两个心跳:一个是我的,另一个来自地下三层的某间病房——希儿三年前植入自己心脏的同步器。

——

现在我们共享每一次心悸与疼痛。

多公平。

——

“新世界的密码藏在童谣里”。

温室大棚飘出麦香的清晨,下层区的孩子们教会我一种古老游戏:将星核残片埋入冻土,围着它跳舞直到嫩芽破冰而出。他们说这是“向冬天讨债”。

——

独臂女孩小绫用机械义手捧着变异麦穗:“姐姐你看!蓝色的麦子!”她的瞳孔曾因辐射变成浑浊的灰,此刻却闪着碎钻般的光。我偷偷咽下检测显示“剧毒”的麦粒,任由那冰凉的甜味在喉间燃烧——若这是毒药,就让它成为我与新世界的契约。

——

庆典高潮时,开拓者留下的全息投影突然启动。星穹列车的幻影掠过天际,三月七的笑声化作虹雨洒落。老人们跪地痛哭,年轻人疯狂收集着带有余温的光粒。只有我看见投影角落的倒计时——这是他们路过的第137个文明,却是唯一被标注为【正在发芽】的坐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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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刀锋与玫瑰需要同等敬意”。

裂界领主将冰晶长矛插在谈判桌中央时,杰帕德的炮口已蓄满能量。这个由星核催生的智慧生物,竟带着七百年前人类外交官的徽章:“我们要求三座热核电站的控制权,作为停战补偿。”

我推开防护面罩,让-89℃的寒风撕裂肺部:“给您讲个故事吧。”全息屏播放着昨日影像:铁卫士兵替裂界幼体包扎伤口,地火工程师在怪物巢穴安装地热供暖管。

——

“你们吞噬我们,我们研究你们。”我按下展示台的按钮,星核碎片与裂界核心在磁场中融合成新的能源体,“或者…试着成为我们?”

——

当裂界领主伸出冰晶触须触碰我的前额时,希儿的狙击激光始终锁定它的神经簇。这场意识交融持续了十三分四十四秒——正好是贝洛伯格恒星熄灭的时长。

——

“统治者必须学会成为符号”。

今天,我在中央广场揭幕了自己的等身雕塑:材料用的是星核残骸与旧城墙碎砖。雕塑的掌心托着微型生态舱,里面是最初那株蓝色麦穗。

“这是纪念您执政两周年的礼物。”工程师擦着汗解释。

我却在人群散去后,偷偷在雕塑底座刻下两行字:

此处长眠着布洛妮娅·兰德

——她终于学会了哭泣

——

深夜,希儿翻进档案室,将某份机密文件拍在我面前。那是星际和平公司的殖民协议,条款中写着“提供全套生态恢复系统,需以执政官生物样本作为交换”。

——

她的匕首抵住我颈动脉:“你要是敢签字,我现在就……”

我按下她颤抖的手,将协议扔进碎纸机。显示屏蓝光中,我们的影子在墙上交叠成完整的圆。

——

全息记录——最高机密

物品清单:

——染血的《育儿日记》(从可可利亚旧宅暗格发现,记录0-3岁布洛妮娅的成长)

——反物质炸弹遥控器(始终处于激活状态,目标锁定星核遗迹)

——未寄出的信(开头写着“致星穹列车的无名客”,结尾被泪水晕染)

最后影像:

——布洛妮娅独自站在观星台,将开拓者留下的“火种”嵌入胸口。星核能量流经全身时,她的左眼变成熔金色,右眼维持冰川蓝。

——唇语解析:【若蜕变需要吞噬自我,我愿成为贝洛伯格最后一次痛觉】

——

未命名之诗(致2300年后的拾荒者)

当你用机械义眼扫描这片冰原时,请将分辨率调至最低——唯有模糊的像素能还原真相:所谓传奇,不过是凡人用血书写错别字的历史。

——

“文明的重构需要先解构自己”。

星核残余能量突破临界值的警报声中,我在中央智脑输入最终指令。屏幕上的公式跳动着猩红光芒:

——

`[全体市民存活率] × [文明延续概率] = 常量C`

——

希儿踹开防爆门时,我刚好按下确认键。她脖颈青筋暴起:“你他妈又擅自决定当救世主?!”

——

“不。”我将计算过程投影在整个天穹,“这次要让所有人选择。”

公式下方展开两个选项:

A. 注射星核疫苗(53%致死率,存活者获得抗辐射基因)

B. 启动方舟计划(抽取70%人口血液燃料,送30%精英逃离)

——

全民公投持续了49小时。期间下层区用报废机甲搭建临时医院,上层区把温室改成临终关怀所。当79.6%的票数选择A时,整个大陆架都在震动——不是地震,是数百万人的呐喊掀翻了永冻层。

——

2:弑神者的婚礼(时间锚点:疫苗投放前夜)

“爱是最高形态的反叛”。

希儿在枪械保养室找到我时,我正在给疫苗注射器刻字。她突然扔过来个脏兮兮的绒布盒:“接着,聘礼。”

盒子里是两枚用裂界领主核心打磨的戒指,内圈刻着我们的电子编码。“根据《新婚姻法》第3条,执政官结婚需全民公投。”我试图维持声音平稳。

她扯开防护服领口,露出锁骨下的生物芯片:“昨晚黑进系统改了法律——现在只需要当事人同意。”

我们就在堆满脉冲步枪的仓库交换誓言。杰帕德担任司仪,娜塔莎通过全息投影抛洒电子彩带,某个地火少年偷接军用电台播放婚礼进行曲。

当希儿吻过来时,我尝到了血的味道——我们同时咬破了对方的嘴唇。多公平,连疼痛都要共享。

——

3:与母亲最后的对话

“死亡是最温柔的数据库”。

疫苗引发的基因风暴吞噬我的第13小时,星核残余能量终于将我拖入意识深渊。母亲在那里等我,穿着我记忆中的鹅黄色居家服,正在烘焙虚拟的苹果派。

——

“你输了。”她将星核捏成砂糖洒在派皮上,“人类永远需要神明。”

全息屏幕在我们之间展开:疫苗正在改写市民DNA链,抗辐射基因像野火蔓延。某个病房传来欢呼——首例自愈的裂界病患儿睁开了眼睛。

——

我吞下她递来的数据碎片:“您错了,母亲。我们正在成为自己的神明。”

她的身影开始崩溃,露出背后无数颤抖的星核触须。在意识消散前0.03秒,我听见了真正的母亲的声音——不是星核模仿的,而是深埋在我基因里的记忆回响:

“布洛妮娅…妈妈在这里…”

——

4:万物生长的声音

“墓碑是最好的播种机”。

当我的意识融入星球主机的最后一刻,传感器传来地表影像:

希儿率领工程队炸开最后一片永冻层,我的克隆体们(那些母亲制造的失败品)正用机械触手种植变异松树。某个小女孩将星核碎片抛向天空,碎片在电离层炸成蓝色极光。

突然所有屏幕开始闪烁,那是我的思维在量子层面的震颤——

地壳深处传来远古心跳声,

冰川裂缝中涌出37℃的泉水,

每个注射疫苗的市民瞳孔深处,

都亮起了微型恒星的光芒。

——

5:给时间的情书

请如此铭记布洛妮娅·兰德:

——第7任贝洛伯格守护者

——星核第二宿主(存活时间最久记录保持者)

——弑母者/救世主/暴君/圣徒(根据《历史修正法案》第14条,请每年更新称号)

——希露瓦机械义肢设计大赛冠军(参赛作品:可变形婚礼戒指)

——下层区儿童编造的287个鬼故事主角

——某颗流浪行星的大气层成分(检测显示含有她的DNA碱基序列)

——你的机械义眼此刻读取这段文字时产生的0.0003焦耳热能

——

来自星穹列车的加密讯息:

——当你在星海中看到某颗突然绽放蓝光的行星,

——那是布洛妮娅在修改宇宙参数——

——她将所有星核的毁灭倾向,

——都重写成了对春天的偏执。

> 附:你要的“燃烧之物”随信附上,

> 使用方法:

> 1. 在永夜最深时吞服

> 2. 等待

> 3. 成为黎明

——

此刻阅读这段文字的你啊!

请撕下此页点燃篝火,

灰烬会组成新的星图——

所有在寒夜中倔强发光的存在,

终将在时空中重逢为永恒的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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