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骄子:五胡争霸录

第223章 逃亡之路(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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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风卷着晨雾往衣领里钻,我裹紧被碎石划得破破烂烂的外袍,后腰那五道青紫色抓痕随着每一步颠簸抽痛。

曾瑶的手始终攥着我袖口,她指尖凉得像冰,却把我往小径深处带得极稳——这姑娘平时总红着脸替我整理衣袖,此刻侧着耳朵贴向山壁的模样,倒像只蓄势待发的猎鹰。

"公子,"她突然压低声音,发顶的木簪蹭过我手背,"这条道绕了三个山坳,该能甩开矿山的哨卡了。"

我摸了摸怀里发烫的玉衡。

自溶洞逃出后,这东西就没消停过,刚才在石缝里烫得我掌心起了水泡,此刻倒像揣了块活物,随着心跳一下下撞着肋骨。

墨流苏那句"解咒者必成新咒"还在脑子里转,我盯着脚下被露水打湿的青苔,喉结动了动:"不是哨卡。"

曾瑶脚步微顿,转头时耳坠轻晃:"您是说......"

"他追的从来不是矿山的账。"我捏紧玉衡,裂纹里的金光暗得像将熄的烛火,"那老东西困了三百年,要的是解咒。

玉衡镇着他的魂,我带着玉,就是带着引他发疯的饵。"

山雀突然从头顶的松树窜起,扑棱棱的翅响惊得曾瑶手刀都抽出来半截。

她这反应倒让我想起昨夜——在溶洞最深处,她举着半块碎瓷挡在我身前,说"公子先走,曾瑶断后"时,也是这样瞳孔骤缩的模样。

我伸手按住她手背,指腹触到她腕间新结的疤——那是三天前替我挡毒箭时留下的。

"放轻。"我扯了扯嘴角,"这路我十岁跟着老猎户踩过七遍,每个岩缝能藏几个人,每截枯藤承不承得住力道,比我书房的账本还熟。"

曾瑶没接话,却把我的手往她腰间带。

那里别着个牛皮小囊,我一摸就笑了——是她偷藏的跌打药粉。

这姑娘总说"主仆有别",可我靴底磨破时,她连夜补的千层底里塞了棉花;我咳得睡不着时,她翻遍药铺找川贝,自己却为省银子啃了三天冷馍。

"先记着。"我拍了拍她手背,"等甩开尾巴再用。"

话音未落,左侧山壁传来碎石滚落的轻响。

曾瑶的手瞬间绷直,刀鞘磕在岩石上发出清响。

我顺着她视线望过去——二十步外的灌木丛无风自动,隐约能看见几道黑影,像毒蛇吐信般贴着地面挪动。

"墨流苏的人?"她喉结动了动,声音压得像游丝。

我没答话。

这伙人穿的是青灰色短打,袖口绣着墨色云纹——和昨夜在溶洞外截杀我们的那拨,绣样分毫不差。

他们显然早就在这小径蹲守,等的就是我们从石缝钻出来的时机。

"三个。"我数着晃动的灌木,"左边两个,右边一个。

曾瑶,你绕到右后侧,等我喊'破'就——"

"公子小心!"

寒光从头顶劈来的刹那,我本能地拽着曾瑶往旁滚。

后腰的伤口擦过岩石,疼得我眼前发黑,却看见那柄刀正插在我们方才站的位置,刀刃没入青石三寸,刀脊上的云纹在晨雾里泛着冷光。

"解咒者的血,够不够喂饱玉衡?"

沙哑的男声从左侧传来。

我抹了把脸上的血,看见个络腮胡的汉子从树后转出,他左眼角有道刀疤,一直扯到下颌,手里的刀还滴着晨露——或者是我的血。

"墨先生说,活要见人,死要见玉。"他舔了舔刀尖,"不过看这小娘子的模样,死了倒怪可惜的......"

曾瑶的手刀"铮"地出鞘。

这把刀是我用矿山的精铁给她打的,刀身窄而薄,正适合她这样手劲不大的姑娘。

此刻她握刀的手背暴起青筋,发尾被山风掀起,露出后颈那道淡粉色的疤——那是她十二岁被人贩子打的鞭痕,后来我用金疮药替她敷了整月。

"退到岩缝里。"我扯着她往左侧挪,同时摸出怀里的玉衡。

裂纹里的金光突然暴涨,照得四周灌木投下扭曲的影子。

那络腮胡的刀刚要再劈,突然瞪圆了眼——他身后的岩石上,竟映出墨流苏那张扭曲的脸,黑雾正顺着他的脚腕往上爬。

"鬼!

是墨先生的鬼!"他踉跄着后退,撞翻了右侧的同伴。

另两个黑衣人显然也看见了幻象,一个抱着头尖叫,一个挥刀乱砍,刀刃劈在空气里,却发出砍在肉上的闷响。

我趁机拽着曾瑶往岩缝里钻。

这岩缝是我十岁时和老猎户躲雨发现的,入口窄得只能侧身,里面却能容下两个人。

曾瑶先进去,转身拉我时,我听见她急促的呼吸扫过我耳尖:"公子的'知识洞察眼'......"

"没敢用。"我抹了把额头的汗,玉衡在掌心烫得几乎握不住,"那老东西说用一次失忆十分钟,现在失忆,咱俩都得喂狼。"

岩缝外的动静突然静了。

我贴着岩壁往外看,那三个黑衣人正互相撕打,络腮胡的刀扎进同伴胸口,血沫子喷了他一脸,他却还在喊"别过来!

别过来!"

"走。"我拽着曾瑶爬出岩缝,"他们被幻象迷了心智,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

曾瑶的刀还攥在手里,刀身沾着刚才擦过岩石的碎屑。

她回头看了眼还在厮打的三人,突然低声道:"公子,您说......这玉衡的光,到底是镇着墨流苏,还是......"

"嘘。"我按住她嘴唇。

前方五十步外,出现了个半人高的山洞,洞口爬满野葛,若不是我记得老猎户说过"鹰嘴崖下有藏狐洞",根本看不出那是个能容身的所在。

洞里比外头还冷,潮气裹着松脂味往鼻腔里钻。

曾瑶生了堆火,火星子噼啪炸响,映得她眼尾的泪痣忽明忽暗。

我借着火光翻那本从矿山藏书阁顺来的《玄怪录》——这书里夹着张残页,写着"玉衡者,镇魂也;解咒者,承魂也。

欲隐其踪,需取月桂枝,以血为引,燃于戊时"。

"月桂枝?"曾瑶凑过来看,发梢扫过我手背,"我记得山北的破庙后有棵老月桂,去年您还摘过花......"

"戊时是今晚七点。"我摸了摸残页边缘的焦痕,"得赶在墨流苏的人再追来前找到月桂枝。"

话音未落,洞外突然传来马蹄声。

曾瑶的火折子"啪"地掉在地上。

她扑过去踩灭火光,反手将我按在岩壁后,指尖压在我唇上,凉得像冰。

马蹄声由远及近,夹杂着铁器碰撞的脆响,我数着——至少五匹马,马上的人没说话,却能听见皮甲摩擦的沙沙声。

"公子。"曾瑶的呼吸扫过我耳垂,"他们停在洞外了。"

我攥紧怀里的玉衡。

裂纹里的金光又开始发烫,这次不是灼痛,倒像有什么活物在里面挣扎。

洞外传来马匹喷鼻的声音,接着是靴底碾过碎石的脆响——有人在绕着山洞转圈,每走一步,我的心跳就快一分。

"曾瑶。"我贴着她耳际低语,"等会儿我引开他们,你......"

"不行。"她打断我,手刀在黑暗里闪着冷光,"要走一起走。"

洞外的脚步声突然停了。

我听见有人抽了抽鼻子,像在嗅什么味道——是松脂烧过的烟火气?

还是玉衡透出的那缕若有若无的金光?

曾瑶的手指深深掐进我掌心。

黑暗中,她的眼睛亮得像两颗星子,我甚至能看见她睫毛上沾的火星碎屑。

洞外传来金属刮擦岩石的声音,像是刀背在敲洞壁。

一下,两下,第三下时,那声音突然停了。

"里面有人。"

男声很低,却像根针戳进我耳膜。

我摸出怀里的残页,月桂枝的线索还没捂热,新的麻烦倒先来了。

曾瑶的刀已经出鞘,刀刃贴着我手腕,我能感觉到她的脉搏跳得像擂鼓。

洞外传来拉弓的轻响。

我想起老猎户说过,藏狐洞后有个狗洞,只能爬着出去——可曾瑶的伤还没好,我后腰的抓痕还在渗血,我们爬不出去。

"公子。"曾瑶突然把刀塞进我手里,"您从狗洞走,我......"

"闭嘴。"我拽紧她衣袖,"要留一起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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