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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鸾心疼得浑身颤抖,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不断滚落,脸色惨白如纸,在康令颐那如寒潭般冰冷的目光注视下,终于崩溃了。她声音颤抖,带着哭腔喊道:“我说,我说……”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是上官璃月,她知道我与你不合,便找到我,说只要我们合作整垮你,再吞掉青云宗,这样你父亲就会对她有诸多忌惮,不敢轻易动上官家。”温鸾心语速极快,仿佛想要尽快把这些秘密一股脑倒出来,“除掉你之后,我就能成为新任女帝。到时候,就算你和澹台岳二人神力超群,也无济于事,只能任由我摆布。而温家,自然也不会再将我遗弃,会把我捧在手心里。”
康令颐闻言,眉头微微皱起,眼中闪过一丝寒光,追问道:“上阳宫的女帝?”那语气冰冷得仿佛能冻结空气。
温鸾心忙不迭地点头,眼神中满是恐惧与讨好:“是,就是她。我保证,今天晚上在这里说的话,绝对不会让除了在场的人之外的其他人知道。求你,饶我这一次吧。”她一边说着,一边艰难地挪动着身子,试图离康令颐远一些,那断掉的右手无力地垂在一旁,鲜血还在不断地渗出,在地上汇聚成一小滩。
康令颐静静地看着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让人猜不透她在想什么。良久,她才轻轻吐出一个字:“嗯。算你识相。”随后,她转头看向一旁的手下,淡淡地吩咐道:“送医院吧。”那语气就像是在处理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可在场的人都知道,这件事远远没有结束。
手下们立刻上前,小心翼翼地将温鸾心扶起,朝着天台出口走去。温鸾心被搀扶着离开时,还不时回头看向康令颐,眼中满是复杂的神色,有恐惧、有不甘,还有一丝侥幸。
康令颐望着温鸾心离去的背影,眼神愈发深沉。上官璃月,这个名字在她心中激起了千层浪。她知道,这背后的阴谋远比想象中还要复杂,而上官璃月既然敢迈出这一步,就必定有所依仗。一场更大的风暴,或许即将来临 。
待温鸾心被带走,天台之上刹那间陷入了一种死寂般的静谧,唯有冷风呼啸而过,像是一头猛兽在肆意咆哮,疯狂地撩动着康令颐和萧夙朝的衣袂。康令颐宛如一座冰冷的雕像,伫立在原地,她的眼眸微微眯起,眼神深邃得如同幽渊,若有所思,周身散发着一股令人胆寒的强大气场,仿佛任何靠近她的人都会被这股寒意所震慑。
萧夙朝怀揣着满心的忐忑与不安,缓缓走近,他的脚步极轻,生怕惊扰到眼前这位仿若随时会爆发的女帝。待走到近前,他微微张开嘴,轻声唤道:“令颐……”那声音里饱含着小心翼翼,仿佛在面对一件无比珍贵却又随时可能破碎的宝物。
康令颐闻声,动作迟缓地缓缓转身,她的眼神中没有丝毫波澜,平静得有些可怕。紧接着,她将手中还在闪烁着微光的无人机控制画面递给萧夙朝,声音平淡得如同在陈述一件与自己毫无关联的事情:“这东西给你,朕不需要了。”
萧夙朝下意识地接过,目光落在那小小的屏幕上,刹那间,他的瞳孔猛地一缩,脸上写满了震惊与难以置信:“这是?你监控朕?”他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其中夹杂着困惑、失落,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受伤。
康令颐没有丝毫犹豫,简洁而干脆地回应道:“嗯。”仅仅一个字,却如同重锤一般,狠狠地砸在了萧夙朝的心上。
萧夙朝的情绪瞬间失控,他再也顾不得许多,猛地向前一步,张开双臂,将康令颐紧紧地抱进怀中,仿佛要用自己的怀抱将她与整个世界隔绝开来。他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近乎哽咽地说道:“你就这么不信我?你是因为恨我才绝口不提及三年前的事。你究竟有多恨朕,才会逼不得已出此下策?”此刻的他,就像一个迷失在黑暗中的孩子,拼命地想要抓住一丝光明。
康令颐的身体在他的怀中瞬间变得僵硬,她用力挣扎了一下,却发现萧夙朝抱得太紧,根本无法挣脱。于是,她放弃了挣扎,冷冷地说道:“是,你猜对了,就是你说的那样。”她的语气中没有丝毫的温度,仿佛将自己所有的情感都深深掩埋。
萧夙朝听到这话,心中一阵刺痛,他抱得更紧了,近乎哀求地说道:“咱们不离婚好不好,不要走,你别走。别不要朕,求你,我为三年前的事向你道歉。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悔恨与自责,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灵魂深处挤出来的。
康令颐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愤怒,有悲伤,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动容。但很快,她又恢复了那副冷若冰霜的模样,厉声喝道:“傻子,滚,别碰朕。”她的声音在冷风中回荡,显得格外决绝。
萧夙朝却依旧不肯放手,他试图用自己的坚持来打动康令颐:“令颐,别这样。天台太冷,咱们回去再说,要打要罚随便你。”他的眼神中满是期待,期待着康令颐能够回心转意。
然而,回应他的却是“啪”的一声清脆响亮的巴掌声,在这空旷的天台之上突兀又震耳,仿佛要将这压抑已久的情绪彻底宣泄出来。萧夙朝的脸上瞬间浮现出一个鲜红刺目的巴掌印,那五指的轮廓像是烙印一般,清晰得让人不忍直视。他的头被这一巴掌打得微微偏向一侧,整个人仿若被施了定身咒,呆立在原地,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得有些发懵,眼神中满是震惊与难以置信。
康令颐的手还停留在半空,微微颤抖着,胸膛剧烈地起伏,眼中燃烧着愤怒与不甘的火焰:“三年了,萧夙朝,你要是想弥补,早该行动了。何必留着温鸾心乃至整个温家,让他们在这三年里肆意妄为,偏偏让我一人遍体鳞伤。而三年后的今天,你又何必在我面前演这深情戏码,还使出苦肉计?你当我是三岁孩童,这般好糊弄?”她的声音尖锐,带着三年来积攒的怨恨,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利刃,直直刺向萧夙朝的心脏。
萧夙朝缓缓回过神来,脸上写满了痛苦与懊悔,他向前一步,想要靠近康令颐,却又被她眼中的寒意逼退:“在你眼里,三年前我是那个亲手将你推入深渊的十恶不赦之人,三年后的今天,我又成了处心积虑、不惜用苦肉计来算计你的歹毒之辈?令颐,我真的后悔了,行不行?从三年前我看到你放的那段视频开始,我的心就像被千万根针扎着,后悔得无法自拔。我眼睁睁看着你跳崖,却怎么也拦不住,那一刻,我感觉自己的世界都崩塌了。我知道,是我亲手将你推向了绝境,我亲手灌你血毒,让你灵根溃散、脉络堵塞;我将你弃至剑阵,从此不闻不问,害你根骨寸断。这些年,我无时无刻不在自责,每一个夜晚,我都在悔恨中度过。令颐,现在我真的改了,你能不能,再尝试着信我一次?就一次,求你了。”他的声音带着哭腔,近乎哀求,眼神中满是恳切与期待。
康令颐听着他的话,心中的怒火并未平息,反而烧得更旺:“凭什么?为什么你觉得伤害了我之后,说几句弥补的话就能一笔勾销?你不觉得这太荒谬了吗?还是说,你萧夙朝打从心底就觉得我就该承受这些苦难,合该被你如此对待?”
萧夙朝眼中满是痛苦与挣扎,他的嘴唇微微颤抖:“对不起,令颐。三年了,我日日夜夜都盼着你能入我梦中,可你始终不来。是因为你还在恨我,所以连梦都不愿来见我一面吗?”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像是被砂纸磨砺过一般。
康令颐的情绪终于有些松动,眼中闪过一丝疲惫与无奈:“萧夙朝,我累了,真的累了。我也不想再跟温鸾心他们斗下去了,每天都提心吊胆,这样的日子我烦不胜烦。放手吧,对你我都好,我们都放过彼此,重新开始吧。”她的语气不再强硬,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疲惫和无力感。
萧夙朝却像是被触碰到了逆鳞,原本黯淡的眼眸瞬间涌起惊涛骇浪。他猛地伸出手,好似抓住最后一丝希望,紧紧握住康令颐的手,将其稳稳地按在自己的心口处。他的胸膛剧烈起伏,心脏在康令颐的掌心下疯狂跳动,仿佛要冲破胸膛。
“不斗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让你跟她斗了。”萧夙朝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急切又真挚,“但我绝对不会放手。你走的这三年,我心口的位置空了三年,就像丢了魂一样。”他的眼眶微微泛红,目光紧锁康令颐,“好不容易你回来了,我已经放过一次手,那种痛不欲生的滋味我尝过一次就够了,这次,我死也不会再放手。”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执拗,像是要用自己的全部力量留住眼前的人,哪怕与全世界为敌。
康令颐静静地看着他,眼中复杂的情绪翻涌。良久,她缓缓开口,声音平静却带着一丝解脱后的悲凉:“朕时日无多,不知道什么时候毒发身亡。”
萧夙朝闻言,如遭雷击,心口一阵剧痛,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紧。他的嘴唇不受控制地颤抖,喃喃自语道:“怎么会?这怎么可能……”他的眼神中满是惊惶与不可置信,仿佛这个消息是一场荒谬的噩梦。
康令颐看着他,嘴角泛起一抹苦笑,那笑容里藏着深深的失望与自嘲:“你三年前给朕的龙纹玉佩里有能让朕灵力过载的药,你想看朕爆体而亡。那个龙纹玉佩是假的,是赝品对吗?”她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锐利的刀,直直刺向萧夙朝的心脏。
萧夙朝的身体微微一颤,他的目光闪躲了一下,最终还是咬着牙,艰难地吐出一个字:“对。”这个字仿佛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他的头缓缓低下,不敢直视康令颐的眼睛。
康令颐的眼眶瞬间被泪水模糊,她仰起头,试图让那即将决堤的泪水倒流回眼眶。深吸一口气,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强忍着内心排山倒海般的痛苦与悲愤,声音颤抖得如同深秋里飘零的落叶,质问着眼前这个曾被她视作全世界的男人:“你怎么下得去手?我曾那样毫无保留地信任你,把你当作我此生唯一的依靠,我的喜怒哀乐都与你紧紧相连,可你却亲手将我推向了万劫不复的深渊……”说到最后,她的声音已完全哽咽,那些被背叛的痛苦回忆,如汹涌的潮水般铺天盖地地涌上心头,每一幕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在她的心上狠狠划过,让她几乎窒息,连呼吸都变得无比艰难。
萧夙朝望着康令颐,眼神里满是惊惶与绝望,他的嘴唇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却找不到任何能挽回局面的话语,只能机械地重复着:“对不起,令颐。”旋即,他猛地转身,冲着不远处的江陌残嘶吼:“江陌残!叫私人医生快点来,立刻,马上!”那声音里裹挟着无尽的恐惧与焦急,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崩塌。
然而,命运似乎并没有打算轻易放过康令颐。就在萧夙朝慌乱地求助时,康令颐的身体突然剧烈一颤,喉头一甜,“噗”的一声,一大口鲜血从她口中喷射而出,殷红的血迹顺着她的嘴角蜿蜒而下,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触目惊心。紧接着,她的眼神逐渐涣散,意识也随着生命的流逝而逐渐模糊,身体如断了线的风筝,直直地朝着地面倒去。
不知过了多久,康令颐在一片混沌中悠悠转醒。她刚恢复些许意识,就听到一阵嘈杂的争吵声。
时锦竹满脸怒容,双眼像是要喷出火来,手指着萧夙朝的鼻子,大声斥责:“萧夙朝,当初咱们可是说好的,我跟徽诺、舒儿全力顾着青云宗,令颐就放心交给你保护。凌初染还有药王谷的一堆事务要忙。可你呢?你就是这么护着令颐的?看看她现在成了什么样子!”每一个字都饱含着愤怒与失望,像一颗颗炮弹,砸向萧夙朝。
独孤徽诺冷哼一声,脸上写满了不屑与厌恶,冷冷地说道:“狗屁东西,我看你就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当初还信誓旦旦地说会保护好令颐,结果呢?全是狗屁!”
凌初染更是气得满脸通红,一连串的国粹脱口而出:“你特么的傻逼玩意儿。早知道你是这种尿性,我特么就不该让你管她。令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她的胸膛剧烈起伏,双手紧握成拳,仿佛下一秒就要冲上去给萧夙朝一顿暴揍。
顾修寒在一旁急忙拉住凌初染,脸上满是焦急:“初染,初染你先消消气。有话好好说,别气坏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