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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原第一军司令部的铜制座钟敲响午夜十二下,莜冢义男枯坐在《晋省全舆图》前,指尖摩挲着摊开的三国志残卷。泛黄的宣纸上,“火烧连营八百里”的朱批犹带血腥气,那是三日前他写的批注。
西村勇三的军靴声在走廊回荡时,莜冢正将代表第26战车联队的铜质战车模型推过沙盘上的沁河。模型履带碾碎三颗红豆——这是他独特的标记方式,每颗红豆代表一千支那百姓。
“阁下,航空兵侦察显示黑云寨新增二十处防空壕。”西村将航拍照片铺在沙盘边缘,照片上蚂蚁大小的黑影是百姓挑土垒石的轨迹,“属下建议推迟空袭,待工兵联队清除外围......”
莜冢的元帅杖突然戳穿照片,杖尖精准刺穿“防空壕”字样:“西村君可知刘备为何败走白帝城?”
西村一愣,不知道司令官突然问他三国故事情节是什么意思,尽管三国的故事在鬼子那边也是家喻户晓,但是在严肃的军事战术讨论说三国往往会被鬼子军官当作笑柄。
莜冢已掀开沙盘暗格。鎏金错银的九七式坦克模型下,压着余继承的战术分析报告——这是特高课用五名优秀间谍的命换来的。
“建安二十四年,关羽为救百姓延误战机,终致荆州失守。”莜冢的独眼在烛火下泛着琥珀色冷光,“余继承的妇人之仁,就是他最大的麦城!”
他猛地扯开墙壁帷幔,露出标注三十七个红叉的作战图。每个红叉都对应着被八路军解救的村庄:李家坡突围时为抢运伤员多耗两小时,导致伏击圈出现缺口;苍云岭之战因分兵掩护难民,险些被第4旅团包了饺子......
“传令兵!”莜冢突然高喝,惊飞窗外夜枭,“电告陆军第九航空队,明日卯时起,对黑云寨半径十五里实施无差别轰炸!”
西村的手指在作战日志上掐出凹痕:“阁下!第26联队还在阳泉休整,现在暴露轰炸机群是否......”
话音未落,莜冢的元帅杖已挑起暗室电闸。幽蓝的荧光灯管次第亮起,照亮整墙的绝密档案:九七改中战车的装甲参数、八九式甲型自动车的机动数据、甚至还有德国教官编写的《闪电战在支那战场的应用》手抄本。
“你以为我要强攻?”莜冢的笑声像生锈齿轮摩擦,“我要用燃烧弹把二十万百姓赶出地洞,让余继承的仁义之师变成裹着人肉的蜗牛!”
他抓起三颗红豆掷向沙盘,豆粒在太行山脉模型上弹跳:“当九州团带着哭嚎的妇孺爬过鹰愁涧时,第26联队的37mm速射炮会教他们——仁义抵不过穿甲弹!”
黎明前的黑暗最是粘稠,莜冢的将官靴碾过满地电文。华北方面军的斥责、南京总部的警告、甚至东京大本营的质询,此刻都成了废纸。
“报告!第26战车联队已抵达晋南青龙堡!”通讯兵的声音带着颤音,“三十六辆九七改完成伪装,九八式20mm反坦克枪配发至各中队!”
莜冢的三角眼在晨光中眯成缝。他推开北窗,泰源兵站的景象令人窒息:九七式重爆击机的银色机翼遮天蔽日,地勤人员正将特种燃烧弹装填进弹舱。这种掺了白磷与橡胶的恶魔造物,能在三分钟内让整个村庄变成熔岩地狱。
“余继承吗......”他对着虚空举杯,清酒洒在九七式坦克的模型上,“且看是你的仁字旗硬,还是我的铁雨狠。”
当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时,莜冢正拄着家传的镰仓武士刀,眺望机场方向的情况。门外传令兵将部署情况一次次清晰无误的传入莜冢义男的办公室:
“禀告司令官阁下!航空队第一波次已升空!”
“第二战车中队完成热机,随时可切断同蒲线!”
“侦察机中队已经发现黑云寨的转移队伍,正在尾随......”
莜冢的耳膜嗡嗡作响。他想起诺门罕战役时,苏军的钢铁洪流也是这样碾碎关东军的“玉碎”冲锋。
但现在,他要把这份绝望百倍奉还给余继承——用更炽烈的火,更冰冷的铁,更阴毒的谋!
正午十二时十七分,青龙堡传来加密电文:“战车联队捕获八路军传令兵,确认九州团分三路向沁源转移,队尾有大量妇孺!”
莜冢的将官刀劈开沙盘上的太行山模型,木屑纷飞中,他仿佛看见余继承在燃烧弹火雨中高举红旗的模样。但那红旗终将被战车履带碾入泥土,就像樱花终将腐烂成泥——只不过这次,泥土里会掺满九州团的骨灰。
新一团指挥所。
李云龙叼着缴获的东洋烟斗,把《晋西北战情通报》拍得哗啦响。报纸上"九州团全歼益子挺进队"的标题被烟油熏得发黄,角落里还沾着前天吃的炒黄豆渣。
"他娘的余继承这老小子!"老李一脚蹬在弹药箱上,震得墙上缴获的佐官刀哐当乱晃,"说好借柱子几天,这都他妈好几个月了!当老子这里是黄埔军校?"
赵刚正用缴获的派克钢笔抄录伤亡名单,笔尖在"王传喜"的名字上顿了顿:"去年野狼峪合围第三联队,九州团分咱们两门九二步兵炮的时候,你可不是这副嘴脸。"
李云龙的眼珠子瞪得像俩铜铃,抓起炕桌上的地瓜烧灌了一大口:"那能一样吗?柱子是老子拿五挺歪把子换来的神炮手!"他突然压低嗓门凑近赵刚,"再说了,余继承这老小子这小子邪性......"
窗外的雪粒子打得油纸窗沙沙响,李云龙摸出张皱巴巴的地图。这是年初击溃坂田联队时缴获的鬼子地图,背面被他画满了歪扭的攻城路线。
"瞧见没?"老李的烟斗戳着黑云寨位置,"余继承这老小子借人借到老子头上,跟刘皇叔借荆州有啥区别?保不齐哪天把咱新一团都划拉进他九州团!"
赵刚摘下眼镜哈了口气,慢条斯理地擦拭镜片:"要我说,柱子教出二十多个迫击炮手,值两个炮兵连。"他忽然笑了,"你李大团长要真不乐意,上个月独立团用两挺野鸡脖子换人,你咋急得差点跟孔二愣子干架?"
李云龙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抓起军帽摔在炕上:"老子......老子那是怕二营长手生!"墙角的电台突然滴滴响起来,正好给他解了围。
张大彪撞开木门时,带进来的一大片狂风:"团长!三连哨兵在青龙堡南坡发现怪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