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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怕吗？”
不见光的黑暗中，这个温润的嗓音惊人的诡异！
她心脏跳的飞快，牙齿不住打颤，只能怯懦地道歉：
“我，我错了……太宰先生……”
“错什么了？”
“……不知道，啊！”
刘海被揪住，强迫仰起头，黑暗中隐约看到人影凑在她的眼前，很近。
“折磨过去的自己？你以前，有被这样对待过吗？”
水岛遥大气不敢出，想点头，但头发被拽着没法动弹，只能艰难张口：
“有……我，我父亲，和姐姐……”
“真可怜呢。”虽然这么说，但力道完全没有放松，
“眼泪也会被厌恶吗？你这话倒是说的很对，你那无聊的共情能力，根本不是发自内心的为那个小鬼考虑。”
温热的吐息喷洒在她的脸颊，
“我想那个小鬼躺在手术台上，睁着大眼睛，忍耐痛楚，结果却看到你在流泪……”
他嗤笑一声，
“等恢复过来，第一个最想杀死的人就是你哦！”
“为，为什么……那个咒灵，才是……”水岛遥哽咽着断断续续说道。
“搞清楚人的本性，你这个蠢到透顶的小鬼。”
他松开头发，转而掐住她的下巴，漫不经心道，
“知道自己的能力给别人造成伤害，就安分点，做好一个被憎恨讨厌的人！你摆出这副受害者的样子给谁看？”
水岛遥哽咽被卡在喉间，怔怔地盯着眼前人，心头的晦涩像被一个榔头击碎。
像在告诉她，自己是个多么伪善的家伙！
“你只是在安慰自己，反正也哭过了，这样就能好受一些，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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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有为那个小鬼考虑过吗？从头到尾，你的父亲，你的姐姐，你的五千万悬赏，折磨过去的自己……他呢？”
“你在开玩笑吗？”太宰治轻笑出声，
“你想用眼泪，告诉那个小鬼，不是我害的你，去找你真正的仇人，是吗？”
少女急忙摇头想要否认，下巴被掐住，但是泪水打湿脸颊，一时间被她挣开。
“我，我不是的……”
“啪！”清脆的巴掌声，止住她的话语。
水岛遥顿时愣住，明明这个巴掌要比父亲和姐姐的都要更轻，几乎感觉不到多少痛楚，但就是让她难受的想哭……
太宰治的手掌微微曲起，甩上去其实是空心的，但却会有很响的声音，足够让小姑娘心惊胆战。
室内一时间静下来，只剩下少女止不住的抽泣声。
“如果你有真心为那个小鬼考虑过，那就当好一个被憎恨的人！痛苦是需要排解的，你这副可怜的模样，让他怎么办？”
“如果你的父亲哪天一边揍你，一边哭着说这都是有理由的，你会怎么想？”
水岛遥瞬间呼吸一滞，怒火随着这句话腾的蹿起，如果父亲……可恶！怎么可以！
随即，她终于意识到太宰先生的意思，眼神呆滞。
强烈的罪恶感，忽然涌上，充斥她的心间，自己真是个自私，蠢笨的人！
在眼泪再次涌出之时，太宰治冷着脸，一巴掌甩上去，打得她头偏向一边。
这次稍微用了点力。
“真正的正义是需要付出代价的，眼泪可不是代价。”
少女缩在地上，后背抵着电视柜，不停蜷缩，卫衣上移，运动裤因为拖拽，被扯下一些，露出纤细的腰肢和一节蕾丝。
他静静注视片刻，忽然轻笑出声：
“难怪那个小矮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