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新作的水晶糕,大家试试。”
“谢了,胖哥~,锁哥您也得着。”
吃过点心,赞过好味,胖哥一指点心柜上立的牌子‘吃完刷牙’,大家哈哈笑过,便由锁铁肩领着找到宿地。
众孩儿所见,东边为女寝斋舍,窗外有树有花,西边为男寝斋舍,门前有竹有树,两厢宿建风貌大同小异,都是四人一室的平房,斋舍条件不算太好,但也不差,总归都是磨砖对缝的青砖瓦屋,居住起来甚为舒适。
东西两片斋舍宿园总共有百十来间,够三、四百人居住于此,远远望去也是好大一片,甚为壮观。
小乙先送女孩们去了东院风斋,之后,和表弟回了男徒所住的西寝,按名帖所示,找到了自己的驻地,把衣箱行李安放妥当,多拿银钱与挑夫大哥,请他帮忙还了那副借来的扁担,且顺嘴问了句:
“锁哥,您常在学院里行走,可知有啥稀奇古怪的好玩儿传闻不?”
“没跟这儿上过学,倒是不知,不过你可到院中结社打听打听,平日里我送货给结社里的学生,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啥都有,不过,我倒有个感验,将来你这小子没准儿会是鸣鹭的一个传闻~”
相视一笑,这才别过。转头来看名帖,寻找寝庐户址,不想,玉轩正好和自己住了一间。
粗汉将眼看来,这间之后要住上几年的瓦屋,还算不错,应该是冬暖夏凉,因为,现下这屋中就比外面凉快了不少。
哥俩这间是四人同住的屋舍,可另两人未到,便也不好先占了床铺、书桌,他俩就先把行李放下,先去忙活别的要事。
安置好了行李,去顶顶闻名的温泉大澡堂盥洗干净,相识几人凑在一起,到‘典籍厅’登记造册,待领出入牌时,管事学录留了众人的照身贴,说是新科生徒太多,须刻印十日才好。
无奈,只得转身去‘典簿厅’交过馆费和膏火,再领教本,却不想真是人太多了,挤不进去,便想过会儿再来领。
众人正好新鲜劲未过,到学院里闲转,小乙只觉得这学院好大,往来之人虽多,却不见拥挤,想要偶遇同来报到的儿时老友,都是难事。
待转过一遭,熟悉完起居都在什么地方,见领教本的人还那么多,小乙一摆手,叫大家回去宿处眯觉好了。
景刻如飞,眼见窗前的小日晷刚好走到巳初,玉轩赶紧把他叫起来,催大表哥去授堂东侧的‘典簿厅’拿教本,听说再不去,就要抢没了。
小乙闻听皱眉啐道:
“什么玩意儿?跟早市儿抢萝卜菜似的?”
七月末的当午,天气正热,玉轩已经脱了皮毛的比甲,小乙也只穿了单衣,两人却是满头汗。
眼下,日上三竿,热气逼人难耐,这典簿厅左右,竟然人还多得像煮饺子,人群里不光有学院的新晋学子,还有往科的师兄、师姐,大家也正在领取新学年的教本,最奇怪的是,竟然还有新晋的学子爹娘和家中仆役掺和在其中,东问西问、聒噪异常。
“大家都排好队,新晋的学子去南面领取教本,往科的去北面。不要乱、不要乱。”
算学女博士孙海珍上了年纪,正满头大汗的呼喊着,此刻,她想让眼前的秩序规整一些,可怎凭老先生如何指示人群排队,却就不如她的意愿,人们依旧乱哄哄纠结成团,愣是分不出个子午卯酉来。
一位戊辰科的师兄诧异道:
“这都是今年新晋的么?人怎么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