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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间，心境归于平静，仿佛进入万物寂静、唯我独醒的境界。
片刻后，连思维也趋于停滞，仿若死亡。
就在这一瞬，心神、意识等多重意念突然融合，自灵台跃出，悬浮于顾恒头顶三尺。
那是一道与他面容相同的虚影，恍如幻象。
数息之间，幻象逐渐清晰。
这是因为顾恒已将全部精神力融入阴神，使其初具实体。
即便精神力远超常人万倍，阴神仍未臻圆满。
肉身越强大，阴神所需就越庞大。
这就好比电脑性能，配置越高对资源的需求越大，不可同日而语。
顾恒天生体魄，离阴神圆满尚有距离。
而普通人若拥有这般精神力，或许一日便可圆满。
“这就是阴神视角吗？”
阴神状态下的景象如油画般绚丽，天地万物笼罩着五彩光环。
黑气、红气交织，构成斑斓世界。
“咦，下方有几道直冲云霄的灰光，是谁？”
念头微动，赫然发现几只幻化形体的蛇、鼠、刺猬、黄鼠狼及狐狸。
“原来五仙已至！”顾恒笑意浮现，阴神归位灵台。
尽管他的精神力极为强大，外界环境对他构不成威胁，但总觉得不适，于是不愿久留户外。
阳神归位后，瞬间感到温暖，内心也升腾起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去把你的长辈请来。”顾恒目光落在正嬉戏的金色老鼠身上，随口说道。
金色老鼠抬起头，眸光灵动，点点头，随即化作一道金光消失不见。
茅山脚下。
灰仙面容苍老：“刚刚似乎察觉有人在窥探。”
柳仙点头附和：“我也有所感应，不过精神力量并未察觉异常。”
白仙猜测：“会不会是茅山上那些寿元悠久的老家伙？”
山顶。
顾恒惊讶：“即便收敛了神魂波动，仍有感应，这或许是心灵灵觉与信仰之力所致。”
念头微转，依照无相真气的法门运转灵魂之力，随后审视五仙。
这一次，五仙果然未再察觉异样，依旧交谈。
“这茅山太过凶险，不如撤退如何？”狐仙犹豫开口。
灰仙愣了一下，略有心动，又摇头道：“不可，行百里者半九十，我们已所剩无几，即便退走也不过多活些许时日。
与其苟延残喘，不如放手一搏，或许上仙会传授长生之术呢。”
其他几位仙者闻言，心中思量片刻，纷纷点头。
正在此时，一声叽叽喳喳响起，于五仙耳中却如人语。
“奶奶，上仙请您们上去。”
灰仙望去，见一只金色老鼠从远处钻出，细看之下惊呼：“你竟是小芷？”
“正是小芷，嘿嘿，我如今实力大增！”小芷语气欢快，“上仙只赐我一点真气，便让我有这样的变化，在上仙身边修行十分快活。”
五仙满脸艳羡：“小芷真是幸运。”
灰仙老态沉思片刻后问道：“听闻是上仙召唤我们？”
“没错。”小芷肯定地点了点头。
灰仙老态顿时激动不已：“那我们是不是也有仙缘了？”
柳仙微微一笑：“大概如此，若非仙缘，上仙也不会特意召见。”
这几日，众人已察觉上仙并非苛责之人，若是单纯惩戒，他们根本无需被邀至山上。
“出发吧。”
灰仙老态收敛情绪，面容严肃，“我们即刻动身。”
不久，小芷便引领五仙抵达顾恒的修炼之地。
“恭迎上仙！”
五仙见顾恒，犹如见到圣贤，虔诚跪拜。
顾恒颔首：“你们前来，可是为了修行之事？”
灰仙老态回答：“恳请上仙指点，我等修行不易，虽遵从人道，却难以化形。”
小芷在一旁提醒：“爷爷，求教上仙也要有所准备，其他门派都是以物交换的！”
五仙闻言皆是一愣，自己身为异类，哪有什么珍贵之物？
互相看了一眼，灰仙老态说道：“上仙，我等可献上五仙祭祀之法及契约之法，望上仙成全。”
“好。”顾恒欣然接受，这五仙确实没什么可索取的。
待五仙将祭祀与契约之法记录完毕，顾恒开始思索给予他们的礼物。
“我记得茅山派似乎流传着一部关于妖类修行的典籍。”
很快，顾恒有了主意。
远古之时，人族兴盛，妖魔式微，常遭人族驱逐与围剿。
于是，皮毛、内丹等物成为人类珍藏。
这部妖类修行秘籍正是由此而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