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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卷起他的衣角,带来一丝湿冷的土腥味。
方仁杰握紧怀里的密函,加快了脚步。
他穿过两条昏暗的小巷,来到赵寡妇家门前。
夜色将屋檐下的灯笼映得愈发昏黄,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皂角香,混着潮湿木窗的味道。
方仁杰的鞋跟几乎要磨穿青石板。
王老汉描述的戒指纹路在他脑海里翻涌,与密函中玄冥宗毒花图腾重叠成刺目的光——这绝不是巧合。
他攥紧怀里的半块玉牌,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喉间泛起铁锈味:必须赶在线索断之前找到赵寡妇。
赵寡妇的门虚掩着,窗纸透出昏黄的烛火。
方仁杰刚抬手叩门,门内就传来抽噎声:“是方更夫?”门开的刹那,他撞进一团带着皂角香的雾气里——赵寡妇眼眶肿得像两颗红桃,发髻松散,手里还攥着半块未绣完的帕子,“那孩子……昨儿还帮我修漏雨的瓦檐。”
方仁杰跟着她进了堂屋。
八仙桌上摆着未收的粗瓷碗,碗底沾着半块冷透的红薯,散发出些许霉味。
赵寡妇掀开柜顶的蓝布,捧出一个包浆的枣木盒,木盖内侧刻着朵褪色的并蒂莲:“他说这是命根子,若有万一,就交给能拼全玉牌的人。”她掀开盒盖时,方仁杰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盒底躺着一块与他怀中碎玉纹路相同的玉牌,背面用朱砂点着“三七二一”四个小字。
两块玉牌相碰的刹那,系统音炸响:“叮——检测到神判门‘生死契’完整,解锁隐藏线索:九局之外,尚存第十。”方仁杰的指尖几乎要把玉牌捏碎。
他想起十二岁躲在柴房时,老门主咳着血说“唯余一断”,原来“一断”指的是被九局抹除的第十局!
“小方?”吴知远突然从后窗翻进,玄色劲装下藏着一把短刀。
他的瞳孔缩成针尖,盯着窗外摇曳的树影:“他们来了。”话音未落,院外传来枯枝断裂声,七道黑影如夜枭般跃上瓦檐,腰间铁索相撞,发出细碎的金铁声。
“系统选项已生成。”机械音不带感情,“选项一:突围迎敌;选项二:设法传送密函。”方仁杰扫过桌上染血的信笺——这是劫军资的铁证,若落入九局手里,雁门关三十车精铁就是屠刀。
他抓起信笺卷成纸团,抄起赵寡妇窗台上的竹笼:“借您鸽子一用!”
信鸽扑棱着翅膀冲出门时,方仁杰踢翻八仙桌挡住正门。
吴知远甩出三枚透骨钉,钉穿最前面两个黑衣人的手腕:“他们是玄冥宗‘毒影卫’,沾血封喉!”方仁杰反手抽出铜钲里的短刃,刀身映出自己泛红的眼——这是神判门“判心刃”,见血必断案。
“风雷腿!”他低喝一声,右腿裹着劲风向右侧黑衣人扫去。
那人身形一晃,竟用左臂硬接这招,袖口翻卷处,方仁杰瞥见一枚熟悉的戒指——锯齿状毒花在月光下泛着幽蓝。
他心头一凛,刀锋改刺对方咽喉,却听“叮”的脆响,短刃被另一把淬毒的柳叶刀架住。
“跑!”吴知远的声音带着血沫。
方仁杰余光瞥见他左肩插着一支淬毒的透骨钉,脸色已经发青。
他咬着牙撞破后窗,身后传来瓷器碎裂声——是赵寡妇把药罐砸向黑衣人。
夜风灌进领口,他摸向怀里的玉牌,那抹凉意顺着血脉窜上头顶:必须活下来,必须让“第十局”重见天日。
信鸽掠过城墙时,方仁杰抬头望了眼。
月光下,它的影子像片单薄的纸。
可就在它要飞出城郭的刹那,半空突然炸开一道金光——那是枚镀着金箔的透骨钉,精准钉穿信鸽左翼。
方仁杰的呼吸在喉间凝固。
信鸽打着旋坠向城南最高的望星楼,楼顶站着一道玄色身影,广袖被风掀起,露出腕间与黑衣人相同的毒花戒指。
“九局大人……”方仁杰的声音被风撕碎。
他看着那只手轻轻拾起信笺,月光照亮对方腰间玉佩——“镇北”二字刻得极深,像道永远合不上的伤口。
楼上传来低笑,混着信笺展开的脆响:“方小友,你以为能瞒过九局的耳目?”声音沙哑如锈铁摩擦,却带着说不出的熟悉感,“二十年前没杀干净的小耗子,倒长成能掀风浪的猫了。”
方仁杰的短刃“当啷”坠地。
他突然想起吴知远臂上的刀疤,想起王老汉碗底的毒花,想起赵寡妇颤抖的手——所有线索在这一刻连成线,线头正攥在那只戴毒花戒指的手里。
“第十局?”楼上的人轻笑,“你以为老门主说的‘唯余一断’,是断九局?”他举起信笺,月光穿透纸背,映出方仁杰熟悉的字迹,“错了,小耗子。该断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