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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墨站在训练场的边缘，手指轻轻敲击着终端屏幕。林然传来的符号图像在他眼前闪烁，像是某种低语在耳边回荡。夜风掠过，吹动他衣角，也吹散了空气中残留的一丝焦躁。
训练场上，一群学员正在进行日常的能量控制练习。光斑在他们掌心跃动，像萤火虫般忽明忽暗。齐墨的目光却不在他们身上——他的注意力被角落里一个身影吸引住了。
那是个不起眼的新学员，个子不高，穿着略显宽松的训练服，脸上带着些许紧张和局促。他正站在能量感应仪前，试图稳定自己的输出频率。可就在下一秒，他忽然抬头，声音不大却清晰地说道：“西南方三百米，旧仓库区。”
整个训练场瞬间安静下来。
“你说什么？”负责监督的导师皱眉。
“那个位置……”新学员自己也愣住了，“我刚才好像看见了，那里有一个符号。”
没人说话，只有仪器运转的嗡鸣声。
齐墨站起身，快步走向训练场中央。他没有开口，只是盯着那名学员看了几秒，然后对旁边的记录员说：“调出五分钟内的定位数据。”
几分钟后，屏幕上出现了一组刚刚更新的位置标记。其中一个点，正好位于西南方三百米外的废弃仓库区域。
而这个坐标，是齐墨刚刚才设定的目标之一，并未对外公布。
训练场上的气氛变得微妙起来。
“你叫什么名字？”齐墨终于开口。
“陈……陈默。”学员有些结巴。
“能再试一次吗？”
陈默犹豫了一下，点点头。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片刻后，他再次睁眼，眼神中多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清明。
“它在等你。”他说。
没人知道“它”是谁，也没人问。但齐墨听进去了，他将这句话默默记下，随后转身对一旁的技术员说：“准备封闭测试室。”
测试室内，灯光柔和，四周布满了监测设备。陈默坐在中央的椅子上，额头贴着感应贴片，双手放在膝上，神情专注。
“放松，不要强迫自己。”齐墨的声音从对面传来。
陈默点头，闭上眼睛。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空气仿佛凝滞。忽然，他猛地睁开眼，呼吸急促。
“怎么了？”齐墨立刻靠近。
“我看到了……一个人站在黑影里。”陈默的声音有些发颤，“他……他在笑。”
“谁？”
“我不知道，但我感觉……他是冲着你来的。”
齐墨沉默了几秒，随即转向技术员：“回放刚才的数据波动。”
屏幕上，一段异常的能量曲线跳动着，与陈默的脑波变化完全同步。这不是幻觉，也不是巧合。
“再来一次。”齐墨说。
这次，陈默闭眼的时间更久。当他再度睁眼时，嘴唇微微颤抖。
“他说……他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