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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录下来。”齐墨喘着气，“我们没时间深究。”
战斗结束，学员们开始整理装备，检查伤势。一名队员手臂被抓伤，伤口泛紫，但他强忍疼痛，没有发出声音。
“情绪稳定。”齐墨环顾四周，“刚才那只是开胃菜，后面还有更难缠的。”
“队长。”一名队员迟疑开口，“我们还要继续吗？这里太危险了。”
“你觉得我们现在可以撤回去？”齐墨反问，“营地没了，地图标记也消失了。你觉得外面比这里安全？”
那人沉默。
“听我说。”齐墨语气放缓，“我们离真相很近了。再探一间，如果还找不到突破口，我们就原路返回。但现在——前进。”
众人点头，重新站队。
穿过一条狭窄的楼梯通道，他们来到另一扇门前。门上雕刻着复杂的纹路，中央是一个凹槽，形状与“镜之钥”极为相似。
“钥匙在这里有用？”林然看向齐墨。
“试试。”他说。
她将钥匙插入凹槽，轻轻旋转。锁芯发出一声沉闷的咔哒声，门缓缓打开。
房间里漆黑一片，只有墙壁上的符号微微泛着幽光。正中央，一张石桌静静伫立，桌上放着一本古旧的手稿，封面已无法辨认。
齐墨走上前，翻开第一页，发现里面全是密密麻麻的符号，与他们在遗迹中见过的一模一样。
“这就是源头。”林然低声道。
“不止。”齐墨指着其中一行字，“这段话，说的是‘归还者’。”
林然愣住：“你说我们是……归还者？”
“也许不是我们，而是钥匙。”他说，“它曾经属于这里。”
就在这时，林然手中的钥匙再次震动，这次更加剧烈。她低头一看，发现钥匙表面浮现出一个全新的符号，与书页上的某个图案完全吻合。
“这个符号……”她喃喃，“好像在召唤什么。”
门外忽然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像是有人踩在灰尘上，缓慢逼近。
齐墨立刻站起身，拔出短刃，眼神冷冽。
“谁在外面？”他低声问。
没有人回答。
脚步声却越来越近。
林然的手指紧紧攥住钥匙，指节发白。
黑暗中，门缝透进一丝微弱的光。
一滴水珠落在地上，啪嗒一声，在死寂中格外清晰。
然后，门，缓缓合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