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双鹰回到自己租住的公寓，从地毯下摸出备用钥匙，打开门。回家还不到三分钟，房东就找了过来。
体重超过一百二十五公斤，满头金发，一身肥肉颤颤巍巍的房东大妈，盯着燕双鹰，语气很不耐烦：
“你已经欠了五天房租了，今天不还钱，马上给我搬出去。”
燕双鹰无奈得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土星之环项链，递给房东：
“这个给你，我要续租半年，另外再给我十万美元。”
他现在浑身上下，只有这东西值钱了。
房东大妈看见项链，眼珠子瞪得比鸡蛋还大。
她出身名门望族，一眼就看出这条项链不凡，特别是那颗纯净无瑕的钻石吊坠，比她所有的首饰加起来还要名贵十倍。
房东大妈颤抖着手，小心翼翼地感受着钻石璀璨的光芒。
接着像一个吝啬鬼似的，将项链迅速塞进怀里，抬起头，朝燕双鹰谄媚地笑着：
“先生，您愿意住多久就住多久，钱我明天就送来。时间不早了，请您好好休息。”
目送房东大妈离开，燕双鹰关上房门，在床上盘膝而坐。
在他丹田里，此刻正有五圈淡黑色的气旋，以不同的速度缓缓旋转。
五圈气旋，就是凝气五层。
燕双鹰在埃利奥特家族大开杀戒，获得的魂力大半都用于凝聚魂雾之球，抵挡炮火轰炸。
剩下的则用来开启魔化，与蝙蝠侠战斗。
只有一小部分，被燕双鹰吸收，提升他的修为。
凝气境共有九层，燕双鹰此时的修为，已经到了凝气境的中期。
“凝气五层……还是太弱了……”
燕双鹰回想着在埃利奥特庄园的战斗。
如果将缄默的实力定义在凡人级的中位，威廉科布在凡人级的上位。
那常态下的他，实力应该介于两者之间。
只有开启魔化，才能拥有超凡级的实力。
但魔化却是一把双刃剑。
魔化时那种失去意识的感觉，就好像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中溺亡一样，让燕双鹰至今仍心有余悸。
谁也不能预料，下一次开启魔化，他还能不能重新夺回自己身体的掌控权。
燕双鹰闭上眼睛，缓缓吐纳，将修为稳固的同时，也借助魂力，修复着自己在战斗中留下的暗伤。
不觉一夜过去。
第二天清早，房东大妈送来十万美元的支票，还给燕双鹰做了一顿热气腾腾的早餐。
燕双鹰吃着早餐，用电脑登录哥谭暗网，目光随意一瞥，整个人像是被雷击中，满脸不可置信。
根据哥谭暗网的规则，每一条帖子发布时都是白色，随着点击与评论不断增加，帖子的颜色会持续变红。
不过，有资格登录哥谭暗网的人，本就不多。
一般来说，能达到淡红色的帖子，已经是极大的热点了。
但此刻，却有一条猩红发黑的帖子，以极度吸引眼球的姿态，高据论坛首页：
【蝙蝠侠杀死小丑！】
燕双鹰吐掉嘴里的面包，迅速点开帖子。令他更加震惊的是，发帖者居然就是小丑本人。
帖子里没有其他内容，只有小丑自己录制的一段视频。
燕双鹰深吸一口气，怀着强烈的不安和好奇，几乎是颤抖着手，点开了视频。
视频开头一阵混乱嘈杂，但画面很快稳定下来。
可以看到，拍摄地点是一条昏暗的小巷。
穿着黑色战衣的蝙蝠侠被五花大绑，丢弃在墙角。
远处，哥谭警局和慈善医院大火冲天，周围到处响起警笛声和女人跟小孩的哭泣。
“你很坚强，蝙蝠侠……”
小丑尖锐的声音从画面外传来。
“……亲眼看见戈登警长的脸被浓硫酸融化，你居然还能忍得住。”
说完这句话，小丑穿着皱巴巴紫色西装的单薄身影也走进画面，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蝙蝠侠。
“你会受到应有的惩罚的。”蝙蝠侠看起来像是中了麻醉剂，双眼通红，嘴角不停溢出白色的泡沫。
“嘻嘻，我等着你来惩罚。不过在此之前，还是让我来帮你回忆一下，你人生中最黑暗的那天吧！”
小丑狞笑着，朝一旁举起手枪。
枪口所指，不远处的路灯下，绑着一对年轻夫妇，还有一个哭泣的小女孩。
“不……”
“砰！”
在蝙蝠侠的嘶吼声中，小丑狂笑着开了枪，那对衣着光鲜的夫妇相拥着倒在血泊中。
蝙蝠侠的嘶吼戛然而止，额头上青筋如青色小蛇般跳动不休。
小女孩呆呆地看着一动不动的父母，漂亮的大眼睛里蒙上一层令人心碎的水雾。
就在小女孩要绝望地哭出来时，小丑向她注射了一支笑匠病毒。
刚刚还泪眼汪汪的萝莉，下一秒，就变成了面目狰狞，脸露狂笑的小丑娃娃。
看见这一幕，愤怒的蝙蝠侠几乎把牙齿咬碎，双眼像是要喷出火来。
但在特制的绳索捆绑下，他只能无力地咆哮：
“我发誓，你一定会付出代价！”
“嘬嘬嘬，看来还不够啊……”小丑举起左手，打了个响指。
小丑帮的成员们，押着一对对夫妇，从街头走了过来。
“这是哥谭所有的三口之家，我要让你一遍又一遍，重温这种感觉。”
小丑狂笑着，一边优雅地起舞，一边不停开枪。
在哥谭警局的熊熊大火下，在一对对夫妇们绝望的哀嚎声中，蝙蝠侠眼前闪过一张张画面。
时而是小巷里他父母惨死的场景，时而是戈登警长那张被浓硫酸融化的脸孔，时而是燕双鹰冷冷说道：“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在疯狂切换的幻想中，蝙蝠侠内心仅存的理智，终于彻底崩溃了。
他挣脱绳索，暴怒而起，手臂犹如狰狞的巨蟒，一把勒住了小丑的脖子。
小丑好像还在癫狂地说着什么，但蝙蝠侠已经完全听不见了。
他双臂一用力，咔嚓一声，扭断了小丑的脖子。
这位作恶多端的超级反派，终于结束了罪恶的一生。
一股飘渺的黑烟，从小丑嘴中徐徐升起，好似一缕残魂，被蝙蝠侠吸入体内……
燕双鹰看到这里，眼瞳骤然一缩。
别人或许看不出来，但他却明显能感受到，那股黑烟里，有他的魂力！
原来小丑吸收他的魂力，是用到了这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