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回去，调查监控。发现监控被豹子破坏了，这家伙盯着摄像头，用爪扒拉，将监控直接咬下来了。
时间显示是在今天凌晨1点12分。
“这豹子还挺聪明。”江榆叹气感慨。正是因为聪明，所以麻烦。
江榆给这只豹子的档案写上这次事件，着重在性格一栏写上“睚眦必报”。
徐林和王俊生查看其他的监控，看到了离开老白家后豹子慢悠悠朝着森林内核区走了，没有回头。
它悠闲的体态、时不时晃动的尾巴都显示它的心情不错。
全程没吃一口猪肉，就为了全部把猪杀死的心行为，令人胆寒。
这就是野兽，凶猛无情。
“还好那会老白不在，没有伤人。”王俊生吐槽。
伤人的话，就得采取措施了，或是驱赶或是抓住打入GPS定位，长期监视。林站的防护等级也会提升。麻烦的不是一点半点。
江榆忽然出声，“其实……”他停顿了下来。
王俊生与徐林齐齐回头。
江榆思索片刻还是说了，“老白一直在屋里。”
“啊？”王俊生惊叫，“不可能吧！”
徐林也瞪大了眼睛。但又觉着有可能：这段时间，老白紧盯着母猪生产，不敢离开一下。他还疑惑老白怎么忽然离开了……
江榆解释，“豹子进院的时候，老白是在屋内的。其它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王俊生惊叫，“他在屋内，怎么不帮忙？”
徐林叹气提醒，“你要不要想想你在说什么？”
和豹子单枪匹马斗？
豹子比不上老虎和熊，再不济，也是食肉动物啊。
“他上次怎么敢和豹子斗？这次怎么就不敢？”王俊生不解。
徐林思索，也不知缘由。
江榆揣测：“上次是在野外下套子。抱着对方是来找食物吃的心情吧。那时候身边都是猪，丢下一只，保命逃跑。”
“现在……现在对方明显是报复来得。你觉着老白敢出去吗？”
说到底，老白也是人。
再心疼猪，人的本能反应也会教会它如何保命。
徐林思索，“可我记得那个房子很破。”
经过上次黑熊的破坏后，墙板更是岌岌可危。
上面也有不小的洞。
里面有没有人，豹子不可能不知道。
外面那么大动静，老白也不可能睡着。
王俊生也想到了，与徐林大眼瞪小眼，皆是不可思议。
那个时候，豹子怎么想，为什么不进去咬老白？
老白怎么想，会不会有一瞬间与豹子的眼睛对视？
但无论如何，在这场对峙里，豹子都是绝对的猎人心态，玩弄着身为“猎物”的老白。
“卧槽，这么厉害啊。”王俊生嘟囔，脸上一言难尽的表情显示他此时复杂的心情。连在群里发布八卦都不那么及时了。
“不知道明年会不会回来这里……”徐林担忧。这样一只豹子在林区里是种麻烦。
它若一直在核心区还好，时不时出来惹一下事可不太妙。
给老白申请补偿款的报告还没整呢。这么大笔金额铁定会惊动总公司，开会讨论、写报告申请、相关检讨……一系列程序走下来，人都烦死了。
下午被江榆安排，牵着水管去冲洗血水。
死猪被老白联系饭馆，卖了两头出去。剩下的，他打算冷冻了继续卖。
刚生产的母猪味道重，又是被动物咬死的，卖也只能贱卖。
江榆警告，“这个猪我们已经给你去申请补偿款了。吃了也无所谓，但你要随便扔了，尤其是扔在林子里，以后你也别想来林子里找野猪配种！”
最怕老人省着省着，发现猪烂到无法处理，就随意丢弃野外。
老白：“都吃，冻起来自己吃。”
“三十多头猪，自己怎么吃？”江榆打断，“我给你联系一下，帮忙卖一下。”
江榆去外面打好几个电话。回院时，“解决了。给你拉到饲料厂里，打碎做成饲料。价格虽然低点，也比你这么折腾强。早处理，早了事。”
老白没有说话，一直抱着那只小猪，像自己孩子一样。
很快，赵刚开车去林外接人，把一堆的死猪丢进了后车厢。
江榆问，“要不要留两只冻起来过年吃？”
老白摇头。
于是所有死猪都拉走了，林子里的几只也在几人的拖拽下丢进了后车厢。
这么多猪，最后结算只有3000块钱，卖肉也不止这个价。
“没办法，就这个价。刚生产的母猪腥味重，卖不出去。”江榆宽慰老白。
就连卖给饭馆的，也是一百五一只的贱价，还是冲着“野猪”的名头，把第一代交配种（其中一头是猪头领）拖走了。
老白默不作声，全程呆呆地抱着自己的小猪崽。
四人把院子清理了，又去林子里把死猪呆过的区域用火烧一遍。
草丛里的猪血无法清理，就拿铲子铲进土里掩埋。
处理完回去，已经黑了。
王俊生直呼自己“臭了”“臭了”。
江榆叹气，“这两天先忙着吧。等不忙了给你们放假，算作调休。”
回去之后又是一通洗澡。
身上的味道经久不散，说不上是猪骚味，还是血腥味。
似有若无的。
猛闻还特别恶心。
晚上的猪肉炖粉条，猪肉没怎么吃，粉条子下得快。
“造啊，可劲造啊。还剩这老些呢。知道大家累了，特意多放点猪肉。”江榆给大家夹肉。
王俊生看着碗里的猪肉，一脸嫌弃地吃下去。
徐林看见猪肉顿了顿，不自觉想到白天看到的一堆死猪，抿了抿嘴，还是吃了下去。之后若无其事自己夹了几块。
吃完饭，江榆与赵刚上去后，徐林吐在了垃圾桶。
洗澡回宿舍睡觉时，王俊生叹气，“我不想吃肉了。”
“嗯。”
爬在冰凉的床上，缩着身子半天，被窝才暖起来。
“真冷啊，明天去买个电热毯睡吧。”王俊生把整个脑袋放进被窝里，闷着睡觉。
“嗯。”徐林迷迷糊糊，很快睡去。
次日一早，起来时听见车子的声音。
下楼时，江榆与赵刚刚逛完早市。
“知道你们这两天不想吃肉，我们去集市里买了些豆腐4茄子和土豆，还买了些莜面。早上喝粥啊还是吃面？”江榆笑着介绍袋子里的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