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啥加个宗教，就觉着有毛病了呢？
而不加却觉着没毛病呢？
有了参照物，才会认识事物？
王大妞：“要不然就是给校长贴标签，神经病。反正他妻子已经打响第一炮了。”看向徐林，“你怎么看？”
徐林还是那句话，“我不是教育专家，无法评价这件事。只是……”
整件事是一个小姑娘的侠肝义胆、热心肠。
事实上，没人需要一个未成年的小姑娘做热心肠。
学校里的老师没意识到问题，他们也没觉着有大问题，同学也只是乌合之众，跟随大流。
如果不是王大妞特意的点醒，不是“宗教”二字的引导，他们不会觉着有问题。
整个社会对学校的严控是放纵心理。
经历过这种教育方式的人，也不会觉着有问题。
只有那些有钱、思维更活跃宽容的人才会觉着有问题。
张艳杰个性鲜明，侠肝义胆，去一所包容性更强的学校就好了。或者去国际学校，去更广阔的天地，会有更好的结局。
按照徐林以往的思想，他是这么想得。
但了解事情的经过，莫名觉着与这件事有了羁绊。想问题也更加上心。
尤其是一个姑娘的意外死亡。
他对这件事上了心。
徐林沉思片刻，“把“宗教”加上吧。”即使不喜欢，“如果“宗教”二字能把人的思想引过去，我觉着也可以。”
王大妞挑眉，“你不是一向冷漠的吗？怎么忽然愿意给自己惹麻烦？”
徐林长出一口气，没有理会对方的奚落，“好歹一条命，引来点流量与关注怎么了？”
王大妞没有立即答应，而是思考之前徐林说过得话，“就怕用了“宗教”标签后不可收场。”
王俊生插话，“这件事，你不可能一次性发吧？”
想要引起关注与舆论，开头自然越爆炸越好。
但事情也不需要全部放出来。
后面几段接连发出就好。
几个人一块讨论，最后商定分成三部分。
第一弹，宗教话题。女孩意外被分成两半地照片放出来，吸引注意力。并补充拍摄神婆超度亡魂的现场。
这一部分，越虚越好。
一是为了吸引话题。
二是为了之后快速脱掉“宗教”的标签。
三也是为了引出第二弹的“精神控制”标题。
第二弹，标签是“精神控制”，说学x里的变态发育。将女孩的视频放出来，并补充拍摄课间休息时学校的“空旷”照片。
第三弹，标签是“精神病”。放出校长妻子对他精神病的控诉与校长近况。以此引到校长的话题。
最终只给校长定性，定为精神病。
商定之后，王大妞等人便忙起来了。
王大妞写稿，摄影师与化妆师帮忙补充拍摄。
徐林没事，开着车去山里休息。
他还是被拉到王大妞的小组工作群里，可以时时看到工作进度。
张艳杰的尸体很快被运回去。
她的家里很快举行了葬礼。
王大妞、王艳杰等人陪着神婆去了葬礼现场，给张艳杰超度。
东北的葬礼不比南方热闹。
哭丧是最热闹的环节，大家穿着白色丧服为可怜的姑娘哭泣。
之后便是超度部分。
徐林远远在外面看着，没有进屋。看着摄影师在外面不断地拍摄。
这边刚拍摄完，王大妞便很快敲定了第一弹的内容，并花钱买了流量，试图引起尽可能大得流量。
视频也分成3天放出。
警方那边，也拿到结论，那天天气很冷，铲雪车的司机喝了酒，虽然意识到铲头有些异常，但没有下车铲看，最终酿成惨案。
女孩的死是意外。
学校里的事，大家虽然关注，但舆论全部导向了校长身上。
校长被罢黜，是这件事的唯一结局。
后续学校是否还会是这种风格，不好说。
徐林还是那个观点，不是教育专家，不去参与，不去评论。
时间不知不觉到了腊月，第一个人日子（腊月初七、十七、二十七都叫做人日子）。
亲戚过来串门，一块帮忙包饺子。
包好的饺子，一小部分下锅煮了，吃了。
大部分都丢到雪地上，让它自然冷冻。
大家分工明确，活面、拉面做剂子（分成大小合适的小块）、擀面、包饺子，搅动锅中水、烧火的。
徐林因为技术不到位，速度不够快，被爸妈拎去在锅前搅动水。
用铲子缓慢搅动参杂了饺子的水，防止粘连在一处。
等水沸腾后，再加点冷水止沸，三次之后便可捞出（有的地方不是这个做法）。
一锅饺子出锅，饿了的，就可以直接吃。蘸点醋，就非常美味。
一个上午的时间，院子里的雪地上密密麻麻就都是饺子。
弟弟妹妹有在雪地上玩耍的，被大人呵斥，“干嘛呢？小心踩中饺子！好不容易包好的！”
这一次包的饺子，可以撑到年后。
大婶看着徐林，对徐林的母亲笑着说，“今年让他抱个荤油坛子（动婚的寓意）。年纪这么大，也没听他找过对象。”
“谈过，没多久，就分了手，嫌女方管得太多，影响他打游戏。”母亲淡淡地说。
徐林：“……”不敢动一下，假装什么都没听见。
过往黑历史，他一点不想再触及。
母亲：“我的意思是，等他自己开窍吧。也省得耽搁别人家妹子。”
大婶小声道，“还没开窍呢？”
母亲摇头，“一天天得想很多，脸上什么都不表现。闷骚得很。”
徐林：“……”
他转身离开，疯狂给队长发消息，“什么上班啊？我在家里快呆不住了。”
呆在老家太无聊了。
大学和研究生的同学在天各一方，初高中同学留在老家发展的，这会还在上班。
徐林时不时要跑山里，既觉着累，也觉着身体虚。
江榆回应：“你要呆不住，年后初七你就可以回林站。地窖里有足够的粮食，饿不死。”
徐林动了心。
次日早上，阿婆闲着没事，溜达来这边串门。“哟，这么多饺子呢？”
徐林心衰睡不着，早早在院子里等着她来唠嗑，“来点，尝尝我妈的手艺，她配方可不一样。”
“尝尝吧。”
那件事情之后，徐林在老家多了两个相熟的人，一个是阿婆，一个是神婆（家祭司）。
阿婆闲来无事，会来徐林这里转转，唠唠嗑。
神婆有时候会问一些野祭司相关的事。碰到一些生意，也会推给他，找他合作。
徐林都给拒绝了。他的工作范围只在山野。
临近过年，杀猪、贴春联、做粘豆包（黄米、大米磨成粉做外皮，红小豆或红芸豆煮烂捣成泥做馅，包成馒头样，蘸糖吃。刚出锅，趁热吃好吃，但也十分粘牙），吃年夜饭。
即使在家热闹，年的味道也没那么浓了。
出门走亲戚，一天三顿地吃，徐林胖了6斤。
好不容易熬到初七，看火车可以售票（意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