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意志的战场与绝望的终结（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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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那上千道蕴含着世间所有负面精神法则的毁灭光束，如同决堤的洪流，从千眼恐魔的瞳孔中爆发，将林凡的身影彻底淹没时，整个绝望之塔的顶层大厅，都陷入了一种难以用语言形容的、极致的混沌与疯狂之中。

空间在扭曲，时间在错乱。恐惧的尖啸，憎恨的诅咒，嫉妒的低语，疯狂的呓语，所有能够摧毁一个智慧生命理智的声音，都在这片小小的空间内，汇聚成了一曲足以让神明都为之堕落的末日交响。

绝望之主静静地坐在他那由哀嚎灵魂构成的王座之上，脸上带着一种病态的、欣赏艺术品般的满足神情。他享受着这种将一切希望与光明都碾碎成尘埃的过程。在他看来，这才是宇宙最真实的，也是最美丽的终极形态。

他相信，没有任何生命，能够在“千眼恐魔”的“绝望凝视”之下，还能保持完整的自我。那个闯入者，无论他的力量有多么强大，他的灵魂，也必将在无尽的负面情绪冲刷下，被彻底撕裂，同化，最终成为千眼恐魔新的养料，以及他王座上一缕新的哀嚎之魂。

然而，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一刻钟，两刻钟。

那片由毁灭光束构成的能量风暴中心，那个本应早已崩溃、疯狂的身影，却依旧静静地站立在那里，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也没有任何挣扎的迹象。

“嗯？”

绝望之主脸上的满足神情，第一次出现了一丝变化，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疑惑。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千眼恐魔的力量，正在源源不断地倾泻而出，但却如同泥牛入海，没有得到任何应有的反馈。那个闯入者的灵魂，就好像一个无底的黑洞，将所有足以摧毁世界的可怕精神能量，都照单全收，却没有产生丝毫的涟漪。

“这……怎么可能？”

绝望之主终于无法再保持他那份高高在上的平静。他从王座上站起身来，那双充满了悲观与死寂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风暴的中心，试图看穿其中的真相。

而就在这时，一个平静得不带丝毫情绪波动的声音，从那片狂暴的能量风暴中心，缓缓地传了出来，清晰地回响在绝望之主的灵魂深处。

“这就是你的全部力量了吗？真是……令人失望。”

随着这个声音的响起，那片足以让世界都为之颤抖的、由上千道负面精神光束构成的毁灭风暴，竟然……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着中心，倒卷而回。

所有的疯狂，所有的憎恨，所有的恐惧，所有的绝望，都仿佛受到了某种更加宏大，更加不容抗拒的意志的牵引，被强行吸入到了那个小小的身影之中。

很快，光芒散尽。

林凡的身影，重新清晰地显露了出来。

他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那由光与法则构成的“本源道体”，没有受到丝毫的损伤。他那双如同星辰与太阳般的眼眸，平静地注视着已经彻底陷入震惊与呆滞的绝望之主。

“不，不可能。你……你究竟做了什么？”绝望之主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了名为“恐惧”的颤抖。他无法理解眼前发生的这一切。千眼恐魔的“绝望凝视”，是他最强大的底牌，是他赖以掌控“绝望”法则的根基。这股力量，足以污染一位真神的灵魂，但为什么，对眼前这个人，却毫无作用。

“我什么都没做。”林凡缓缓地向他走去，每一步，都仿佛踩在绝望之主的心脏之上，“我只是……让你看清了，什么才是真正的‘绝我’。”

“你所谓的绝望，不过是建立在生灵有限的认知和脆弱的情感之上。恐惧，憎恨，悲伤，这些都只是‘有情’的烦恼。”

“而我，早已超越了这一切。”

林凡伸出了一根手指，指尖上，一缕极其微弱，但却纯粹到极致的、灰色的气流，在缓缓地盘旋。

“我的意志，与这个世界相连。我看过沧海桑田，见过星辰生灭。我看过文明的崛起，也见过种族的消亡。这个世界所有的悲欢离合，在我眼中，都不过是法则运转下，必然的生灭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