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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看透了这一切,当你自身,就成为了世界运转的规则本身。那么,那些属于凡俗生灵的负面情绪,又怎么可能,动摇得了我分毫?”
“这,才是真正的,‘无情’之境,是凌驾于你那点可怜的‘绝望’之上的,绝对的‘虚无’。”
随着林凡话语的落下,他指尖那缕灰色的“虚无”之气,猛然扩散开来。
一股比绝望更加深沉,比死亡更加寂静的意志,瞬间笼罩了整个大厅。
绝望之主惊恐地发现,自己与千眼恐魔之间的精神联系,正在被这股“虚无”的意志,强行地切断,抹除。他引以为傲的绝望法则,在这股更加本源的、代表着“万物归一,终极虚无”的意志面前,就如同一个牙牙学语的孩童,在面对一位饱经沧桑的智者,显得是那么的幼稚和可笑。
“不,我的力量,我的绝望。”
绝望之主疯狂地嘶吼着,他试图重新引动绝望法则,但却发现,那些法则,已经不再回应他的呼唤。它们仿佛也畏惧着那股“虚无”的意志,纷纷退避,臣服。
而他身后那颗巨大的千眼恐魔,更是发出了痛苦到极点的哀鸣。它那上千只充满了负面情绪的眼球,在这股“虚无”意志的冲刷下,开始一个个地闭合,失去了所有的神采,最终,彻底变成了一颗毫无生机的、巨大的灰色石瘤。
绝望之主,在这一刻,也和之前的腐朽之主一样,被林凡以一种更加彻底的方式,从法则的层面上,剥夺了所有的力量。
“现在,你还剩下什么?”林凡的身影,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
“魔鬼,你是个魔鬼。”绝望之主看着林凡那双平静得不带一丝情感的眼眸,终于彻底崩溃了。他转身就想逃跑,但他的身体,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牢牢地禁锢在了原地。
“游戏,结束了。”
林凡没有再给他任何机会。他伸出手,轻轻地按在了绝望之主的头顶。
没有审问,也没有搜魂。
因为对于一个已经看透了本质的林凡来说,这些都已经没有了意义。
一股纯粹的“虚无”之力,从他的掌心涌出,注入到绝望之主的体内。
绝望之主那瘦削的身体,没有化为飞灰,也没有被净化。而是……就那么凭空地,一点一点地,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仿佛他从来就没有存在过一般,被彻底地,从因果的层面上,抹除了。
随着绝望之主的彻底消失,这座代表着“绝望”的黑暗巨塔,也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呻吟。塔身之上,开始出现一道道巨大的裂痕,整座塔的结构,正在从内部,开始瓦解。
林凡没有理会即将崩塌的巨塔,他转过身,目光穿透了层层的空间,望向了诅咒之地中心,那个正在主持仪式的,黯星议会议长。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在绝望之塔的力量中断的瞬间,那个巨大的“深渊降临”法阵,发生了剧烈的能量紊乱。
议长的仪式,被打断了。
而那位一直隐藏在幕后的议长,也终于,将他那充满了无尽愤怒与杀意的目光,投向了这座正在崩塌的黑暗巨塔。
两位最终的敌人,隔着遥远的空间,完成了他们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正式对视。
最终的决战,即将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