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吧【m.yqxsb.com】第一时间更新《娘娘又娇又媚,一路宫斗上位》最新章节。
李大学士“扑通”一声,瘫在地上,脸跟死人一样白。
白若曦一封封的走过,一封封的念。
每念一封信,就有一个跪着的老臣,被揭开一桩让他身败名裂的烂帐。
这些,都是她从那支凤血玉簪顺藤摸瓜,再结合康王的帐册,七天内,派人从各位大人府里“请”回来的铁证。
足以把这些所谓的国之栋梁,一个个钉死在耻辱柱上。
“你们以为,本宫是在残害宗亲?”
最后一个名字念完,白若曦的声音陡然变冷,带着巨大的威压和嘲讽。
“不,本宫是在替先帝,替这大夏,清理门户!是在挖出那些早以经烂到根子里,流着脓血的毒瘤!”
“你们一个个,手上哪个是干净的?你们用背叛换来今天的荣华,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跟本宫谈国本,谈声誉?”
“本宫今天,就把话放这儿。”
她目光如刀,扫过每一个面无人色的老臣。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这朝堂,该清扫的垃圾,本宫一个都不会留下!谁再敢多说一个字,这些东西,明天就会出现在大理寺的卷宗上!”
“从今往后,这朝堂,本宫说了算!”
“这大夏,也只能有一个声音!那就是陛下的声音!谁敢不从,就是逆贼!”
话音落下,慈宁宫外,死一般的安静。
没人敢开口,没人敢哭。
只剩下粗重的喘气声,和牙齿打颤的“咯咯”声。
一场逼宫,就这么被白若曦用更横,更绝,更不要脸的方式,彻底碾碎。
从此,朝野上下,再没人敢质疑这位铁血太后的任何决定。
半年后,国丧结束,新皇阎景曜正式登基,改元启元。
白若曦被尊为圣母皇太后,垂帘听政,权倾朝野。
又过了半年,朝局彻底稳了。
一个雪后下午,慈宁宫暖阁里,熏香袅袅,暖和的像春天。
白若曦叫来了安太妃和婉太妃。
曾经的惜贵仪,在康王案后,自己请求削去封号,整天关着门,和住在冷宫里差不多。
“这些年,辛苦你们了。”
白若曦看着眼前两个一直跟着自己的女人,声音难得的温和。
安婉二人连忙起身。
“能为太后分忧,是臣妾的福分。”
“坐吧。”
白若曦摆了摆手。
“今天叫你们来,不是说这些。是想问问你们,往后有什么打算。”
她看着两人,慢慢开口,说出的话却让她们都呆住了。
“本宫给你们两条路。”
“第一,继续留在这宫里。你们是先帝的妃嫔,新皇的庶母,尊贵的太妃。享一辈子荣华富贵,安安稳稳的,在这宫里,渡过下半辈子。”
“第二。。。”
白若曦顿了顿,眼神有点复杂。
“本宫可以安排一场‘病逝’。然后,给你们一笔够你们花几辈子的钱,一个新身份,送你们出宫。从此,天高海阔,你们想过什么日子就过什么日子。只是,你们就再也不是宫里的人,也永远不准再进京城一步。”
殿里,一片死寂。
安太妃和婉太妃都没想到,太后会给她们这样的选择。
自由。
对困在这深宫里的女人来说,这词太奢侈,太遥远。
很久,安太妃先开口了。
她苦笑了一下,眼神很清醒,慢慢摇了摇头。
“多谢太后厚爱。只是,臣妾的兄长安怀山如今是禁军大统领,安家的荣耀,全靠太后和陛下。臣妾要是‘死’了,对我安家没半点好处。臣妾那点自由,哪比得上家族兴衰。”
她站起身,郑重的行了个礼。
“臣妾。。。愿意留在宫中,继续为太后分忧,也为我安家,求一份长久的安稳。”
她的选择,理智又清醒。
白若曦点了点头,不意外。
“好,本宫知道了。安家满门忠烈,本宫和陛下,绝不会亏待。”
她看向婉太妃。
婉太妃脸上,全是挣扎和向往。
她出身不高,在宫里向来不争不抢,对这富贵日子也没多留恋。
她沉默了很久。
久到安太妃都以为她会做一样的选择时,她才抬起头,眼里带着点恳求和希望,小心的问:
“太后。。。臣妾,能去江南吗?臣妾的家乡,在苏州。臣妾。。。快二十年没见过家乡的雨了。臣妾。。。想家了。”
白若...曦看着她,笑了。
“好。”
一个月后,婉太妃“病逝”,追封德太妃,厚葬。
一艘南下的漕船上,多了一位自称夫家姓林的富态寡妇,带着两个丫鬟。
临走前,白若曦不但给了她万两银票,还给了一块特制的令牌。
“有难处,拿着这牌子,去当地任何一家官府求助。他们会帮你。”
白若曦站在角楼上,看着那艘船顺流而下,直到在天边变成一个点。
小禄子在她身后问:“太后,您就这么放她走了,不怕她将来泄露宫中秘事吗?”
“她是个聪明人。”
白若曦淡淡的说。
“本宫给了她新生,她就会守住秘密。这世上,不是所有人都贪恋权位的。”
她转过身,看着身后连绵的宫殿。
脸上是什么表情,没人看得见。
**【十六年后】**
御书房。
二十八岁的启元帝阎景曜,正头疼的看着跪在自己面前,一身火红戎装,偏要装可怜的亲妹妹。
“阎!宁!曦!”
他板着脸,重重的拍了下桌子。
“你还有脸跟朕说委屈?北疆王世子来求亲,关系到我朝北境安危,是国之大事!你尽然在校场比武,当着两国使臣的面,一招‘龙尾摆尾’,把人家的腿给生生打断了!”
跪在地上的,正是大夏最尊贵,也最让人头疼的长公主,阎宁曦。
二十六岁的她,早不是当年那个被抢走只会哭的小女孩。
她有母亲的美貌和脑子,更有青出于蓝的胆子和野性。
“皇兄你这话就不对了。”
阎宁曦扬起那张和白若曦有七分像,却更英气的脸,理直气壮。
“儿臣是和他比武,又不是过家家。是他自己花拳绣腿,本事不行,怨得了谁?再说了,一个连我都打不过的男人,怎么做我大夏的驸马?传出去,不是丢我皇家的脸!儿臣这分明是为国除害,皇兄您该赏我才是!”
“你!”
阎景曜被她这套歪理堵得说不出话,气得在书房里走来走去。
“强词夺理!总之,北疆王的书信以经递上来了,指名道姓要朕给你个说法!你给朕回你的公主殿,好好反省!没有朕的旨意,不许出宫门半步!”
“是——”
阎宁曦拖长了声音,不情不愿的应了一声,眼珠子却滴溜溜的转,压根没把这禁足当回事。
当晚,月黑风高。
公主殿的后墙下,一个娇小的身影换上一身月白锦袍,用玉冠束起长发,背着个鼓鼓囊囊的包袱,动作熟练的翻墙而出。
守在墙外的兰溪姑姑,如今已是掌管整个后宫的兰尚宫,看着她这身打扮,无奈又宠溺的叹了口气,递上一个沉甸甸的钱袋和一块出宫令牌。
“我的小祖宗,您可千万小心。太后那边,奴婢最多帮您瞒三天。”
“知道了知道了,兰溪姑姑你最好了!”
阎宁曦扮了个鬼脸,把自己打扮成一个眉清目秀的富家公子,她压低嗓子,学着男人的腔调,有模有样的拱了拱手。
“兰尚宫放心,本公子去去就回!听说京城最大的青楼‘醉梦楼’新来了个花魁,本公子这就去探探,到底比我宫里的美人如何!”
兰溪被她逗得哭笑不得,在她脑门上轻轻点了一下。
“没个正形!快走吧,巡夜的禁军要过来了。”
阎宁曦嘿嘿一笑,把钱袋和令牌揣进怀里,一转身,像只终于挣脱笼子的鸟,几个闪身,就熟门熟路的消失在宫城的夜色里。
她才不去什么青楼。
她要去看看皇兄口中哪繁华有趣的京城。
要去闯闯母后说的危机四伏的江湖。
她听说,最近京城出了个专偷贪官的侠盗,名号“一支梅”,搅得满城风雨,连皇兄都拿他没办法。
她要去会会这个“一支梅”。
看看,究竟是他的轻功快,还是她的剑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