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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陆的脑袋，在地上磕的砰砰作响，很快，额头上便砸出了血印子，与他通红的眼睛一起上下呼应。
易舟看着他，眼里没有愤怒，也谈不上同情。
阿国马铁锤在旁边小声说着什么，似乎是在谴责商陆牺牲其他无辜之人的罪过。
商陆却仿佛没听见似的，他看着易舟，眼神从祈求变成怨毒的疯狂：“答应我啊！！答应啊！！！！快！”
易舟还是没有说话。
其实，易舟能懂。
在那些模糊的幻梦里，在他一步步走到现在的过程中，支撑他的躯体往下走的，正是他的妻儿。
能让易舟不惜牺牲掉一切的，也是她们。
商陆为了爱的人，一年至少害死一个人。
而自己呢……
他为了关乎妻儿的真相，正准备让全世界的人陪葬。
一时之间，易舟也无法分辨，究竟谁才是真正的魔鬼。
在易舟愣神的功夫里，商陆突然怪叫了一声，按动了他拐杖上的一个按钮。
听得“咔咔”的声音，办公室厚重的红木大门和窗户，都封闭了起来。
墙体边的凹槽降下合金板，整个办公室瞬间变成了密不透风的钢铁牢笼。
“商陆！你想干什么！”阿国揪住他的领子厉声喝道。
商陆一脸破罐子破摔的样子：“恨我没关系，想杀了我都行。反正，我跟你们说了这些，就没给自己留后路。要么易舟答应帮我，要么他就成为我的祭品。”
“而且，不止易舟，还有秦小姐。你们两个的能量，一定能让我的何芸多活好几年。”
“别做梦了。”秦晚晚眼神一冷，直接掐住商陆的脖子：“就凭你这些破钢板，就想困住我们？”
“呵呵呵~”一个苍老的声音，在办公室的另一间屋子响了起来。
“小姑娘，火气不要这么大嘛。”佝偻的身影缓缓走了出来，那是一个非常苍老的老太太。
她脸上皱纹堆叠，像剥落的干枯树皮一样，身上穿着黑色的土布衣裳，手里拄着蛇头拐杖，浑浊的眼睛上蒙着一层白霜。
她一定就是商陆口中的“灵巫”。
商陆奋力挣脱，然后连滚带爬地躲到灵巫的身后。
灵巫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易舟和秦晚晚，如同在看即将入口的珍馐美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