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只会执剑仗势罢了。今天不带走你们交差,我们回去肯定难逃罪责。得罪了二位!”
两位解差已然将纪维和贺佩兰视为得手的猎物,当作将功赎罪的筹码。
矮胖解差面目狰狞,恶狠狠说道:“我就知道,你小子嘴里吐不出半句实话!现在没有了挡箭牌,量你们插翅也难逃!”说完,双手拿着杀威棒朝纪维和贺佩兰走过来。
纪维见对方咄咄逼人,要动真格的,哪会就范?顺手抄起地上一段荆棘条防备。
“哟吼,还敢反抗?不要作无谓的挣扎,你们是打不过我们兄弟的,还是束手就擒吧,免遭皮肉之苦!”
贺佩兰也是急了眼:“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二位官爷为什么如此对付我们寻常百姓?求你们放过我们,我会对二位爷感恩戴德的。”
“佩兰妹妹,不要跟他们废话,这两个狗官不是好东西,不讲仁义天理,枉你还救过他们的命,跟他们拼了!”
纪维深知已没有退路,唯有殊死搏斗还有一线生机。如果就这样被带走,他们再也别想获得新生了。纵然实力相差悬殊,也要拼上一拼。
“佩兰妹妹别怕,我们与豺狼野兽斗多了,今天是他们这两头豺狼分不清黑白欺压我们,还手也是被逼的。”
说罢,纪维有力地挥舞着藤条,边挥边拉着贺佩兰往后退,两名解差并不惧,矮胖解差脸上浮现一层愠怒,拿着杀威棒就朝二人扑杀过来。
矮胖的解差下手真是凶狠不犹豫,单手挥棒一个横扫,重重打在纪维的腰上,纪维招架不住,一个趔趄不稳,倒在地上。矮胖的解差蔑笑道:“呵呵,早说了,与我们动手是徒劳的,你这贼小子身子软嘴巴倒是挺硬,看你还能不能吃我这第二棒!”说完,抬起杀威棒就朝纪维劈头砸来。
纪维双手紧紧扣住地上的粗树根,使出全身的气力,双腿用力朝解差一蹬,解差只管手上的家伙劈头砸人,哪里护得住下身,下盘露出破绽,纪维的蹬腿蛮劲有力,正踢中他的裤裆。
大腹便便的矮胖解差根本躲闪不及,本能的扔掉杀威棒,双手捂住裤裆,疼得嗷嗷叫,撕心裂骨的痛,让他瞬间没有了攻击力,只管蹲下护着下身不能自己。
矮胖的解差边喊疼边怒斥纪维:“小杂种,敢玩阴的!兄弟,不要再留情面,快废了他!哎哟,疼死老子了!”
瘦黑的解差也没有再多言,杀气腾腾提着棒子朝纪维走来。纪维此时也没有了还手出招的气力,嘴里喊道:“佩兰,快跑!”
瘦黑的解差迅速用棒头顶着纪维的喉咙,冷冷说道:“再敢还手,我现在就废了你!”
纪维不畏惧,誓死不从,无力地笑道:“你这狗官,有本事就打死我,否则,我只要有一口气在,就与搏个鱼死网破!”
纪维躺在地上翻不了身,贺佩兰万念俱灰,泪如雨下,乞求道:“不要打了,我们跟你们走还不行吗?”
纪维此刻只想保全贺佩兰离开,双手突然抓住抵着咽喉的杀威棒,有气无力喊道:“佩兰,快跑啊!”
贺佩兰根本挪不动步子,手足无措,唯有哭泣。
纪维还是有男子汉气概的,他的脾气秉性决定了他不能认命,何况向官府的走狗低头。
瘦黑的解差再也没有耐性了,一脚踹在纪维面部,纪维鼻青脸肿,鲜血从嘴角和鼻孔流出。
贺佩兰无助地哭喊救命,可空旷的山谷哪有人迹?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她实在不忍纪维命丧于此,上前抓住瘦黑解差的衣袖,跪下求饶。
恶差哪有怜悯之心?矮胖的解差缓过气,慢慢站起,拿来锁环,绑住纪维,又用力拉起纪维,朝他胸口重重打了一拳解气。
瘦黑的解差劝阻道:“别把他打死打残了,回去还要交差赎命呢?”又对贺佩兰说:“小姑娘,爷绝不跟女子动手,识相点你乖乖跟着,等到了裕康府,交了差,你们也不用在受这份煎熬了。”
矮胖解差狠狠对纪维说道:“你给我消停点,再打坏主意玩阴招,老子立马结果了你,信不信!”
纪维昂着头,不服输,只是可怜了贺佩兰跟着遭罪,难道命中就躲不开此劫?没等多想,两名解差拉着拴紧的锁链,押着和纪维贺佩兰朝大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