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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后，一万瓶沐浴露、五千瓶花露水全部完成，整齐地码放在五十辆马车上，每辆马车都由禁军护送，浩浩荡荡地驶向雁门关。李正华站在日化作坊门口，看着车队远去，心里松了口气。
“大哥，订单提前交付，耶律洪肯定会很高兴，说不定下次还会增加订单！” 李正文兴奋地说，“这一单扣除原料赚了近一百万两银子，献给军饷五十万两，咱们自己还剩五十万两！”
李正华笑了笑，却没那么乐观：“赚钱是其次，重要的是通过商贸为朝廷创收，让陛下看到我们的忠心。你去趟内务府，把献给军饷的五十万两银子送过去，就说是提前交付辽国订单的利润，让他们尽快禀报陛下。”
“好！我这就去！” 李正文应下，带着银子匆匆离去。
内务府的管事收到银子，不敢耽搁，立刻进宫禀报圣上。圣上看着账本上 “提前交付辽国订单，献军饷五十两” 的字样，脸上的表情终于缓和了些。“看来李正华确实懂分寸。”
而几日后的雁门关外，耶律洪派来的使者早已等候多时。看到提前到来的车队，使者脸上满是惊喜，连忙上前清点货物。“没想到宋国这么快就交货了！” 使者笑着对禁军统领说，“这些货物，咱们要尽快送往上京，贵族们都等着呢！”
车队刚离开雁门关，使者就偷偷让人快马前往上京，禀报辽主：“宋国提前交付订单，货物品质极佳，贵族们定能满意。另外，李正华似是专注于商贸，近期未再研发新火器，或许可以趁机派人潜入宋国，打探日化品和火器的配方。”
辽主收到消息，脸上露出了笑容。“好！李正华专注于商贸，对咱们来说是好事！” 他对耶律洪说，“你立刻安排人，混在押送货物的队伍里，潜入开封，务必打探到配方！另外，这批货物送到后，立刻加价售卖，贵族们越是疯狂，咱们赚的银子就越多！”
耶律洪躬身应道：“臣遵旨！臣已经安排了十个最精锐的间谍，混在队伍里，他们都懂宋国的语言和习俗，定能顺利潜入开封。”
又是数日后，货物送往上京。贡货坊外，早已排起了长队，比上次更加热闹。贵族们听说货物提前送达，纷纷带着银票赶来，生怕再像上次一样空手而归。
“给我来二十瓶沐浴露！五千两银子，够不够？” 一个穿着貂皮大衣的贵族喊道，他是上京的铁矿主，家产丰厚，上次没抢到足够的货物，被夫人埋怨了好几天。
“够！够！” 侍卫连忙打包，脸上满是笑容，“赵老爷，您运气好，这次货多，想要多少都有！”
人群中，珠儿公主也来了，她穿着一身粉色长裙，身后跟着十几个侍女，手里捧着一叠银票。“给我来五十瓶沐浴露，三十瓶花露水！”
贡货坊内，大太监看着源源不断的银票，笑得合不拢嘴。他每隔一个时辰就去皇宫禀报一次：“陛下，一个时辰内卖出五百瓶沐浴露，三百瓶花露水，收银子十八万两！”“陛下，三个时辰内卖出两千瓶沐浴露，一千五百瓶花露水，收银子七十五万两！”
辽主坐在皇宫里，听着大太监的禀报，脸上满是得意。他看着账本上不断增加的数字，心里却又泛起一丝不安 —— 这些银子，如果他还需要继续依靠宋货来从他们钱袋子里拿钱，最终还是要流回宋国，而辽国的贵族，却越来越依赖宋货，甚至有人开始模仿宋国的服饰和礼仪，这让他感到一阵恐慌。
“耶律洪，” 辽主召来耶律洪，语气带着几分凝重，“你说，咱们要是一直这样依赖宋国的日化品，会不会有一天，连我们都被宋国同化了？”
耶律洪沉默片刻，低声道：“陛下，这确实是个隐患。但现在咱们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先靠着宋货赚银子，养强军队，等研发出自己的火器和日化品，再摆脱对宋国的依赖。”
辽主点点头，却也知道，这不过是自我安慰。李正华的技术壁垒太高，辽国的工匠短期内根本无法突破。
他看着窗外，心里满是复杂 —— 他既希望宋国能多送些货物，让他赚更多银子；又怕辽国在这种依赖中，慢慢失去自己的根基。
而远在开封的李正华，此时正坐在日化作坊里，看着账本上 “辽国订单利润一百万两” 的字样，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他知道，辽主的焦虑，正是他想要的 —— 经济上的依赖，比军事上的压制更可怕，它能慢慢瓦解一个国家的意志，让其在不知不觉中，沦为附庸。
“大哥，王爷家的管家又说了，说辽国下次要订两万瓶沐浴露、一万瓶花露水，还问能不能给他们的贵族定制专属的香味，比如麝香、龙涎香。” 李正文拿着一封信，走进来对李正华说。
李正华接过信，看了一眼，笑着说：“定制香味可以，但要加价，每瓶多加五十两银子。另外，告诉耶律洪，定制需要时间，至少两个月，让他们慢慢等。”
他知道，拖延时间，既能让辽国的贵族更期待，也能为自己争取更多时间，一边平衡火器研发和日化生产，一边应对陛下的监视，在刀尖上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路。
此时的军器监工坊里，张师傅正带着工匠们，按李正华留下的改良后的连珠炮图纸进行批量的制造。他们不知道，他们的东家，正处于 “用之疑之” 的境地，一边要为大宋打造利器，一边要防备本国皇帝的猜忌，还要通过看似不起眼的日化品，削弱强大的对手。
秋风渐浓，开封的街道上，落叶纷飞。李正华站在静云府的院子里，看着飘落的树叶，心里满是感慨。
他知道，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才刚刚开始，而他，必须在皇权、战争和猜忌中，小心翼翼地走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