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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林英同志?”男的开口,声音像浸过松脂,低沉黏稠。
林英拍了拍手上的药末,肉桂与当归的辛香在空气中弥散,“调研组同志辛苦。”她笑着引他们往队部走,“正好,咱们屯新试的药田长得不错。”
茶是井水泡的野莓茶,酸甜里带着丝清冽,入口时舌尖微麻,像是山泉自带的矿质感。
女干部喝了一口,眼睛微亮:“这水不错。”
“山里的泉水。”林英垂眸续茶,玉坠在掌心轻轻发烫,仿佛感应到了什么。
“调研组同志是想了解药材种植?还是养蜂?”
男干部放下茶碗:“都想看看。特别是……”他目光扫过窗外,地粮碑的影子正落在院墙上,藤纹蜿蜒如活物,“你们的生态试验。”
接下来的两个时辰,林英带着他们看了药田、蜂箱,最后停在地粮碑前。
碑上的藤纹被太阳晒得发亮,石面温热,指尖拂过竟有细微震动,像是血脉搏动。
几个孩童正用红土在旁边画藤蔓,见有人来,跑得像小麂子,笑声清脆,踩得枯叶沙沙作响。
女干部蹲下身,指尖几乎要碰到碑面,又收回手:“这碑有年头了?”
“老辈人立的。”林英说,“求个风调雨顺。”
回程时,女干部故意落后半步,趁陈默帮她拎提包时低声道:“上面知道你们在‘养脉’。别怕,有人在替你们说话。”
陈默一怔,提包带在掌心勒出红印——那里面的仪器还带着体温,像块烧红的铁,烫得他指尖发麻。
吉普驶出山口时,男干部摇下车窗。
他望着越来越小的靠山屯,喉结动了动:“三十年了,火种终于藏进了土里。”
当夜,林英在空间里展开寒潭水面。
她将玉坠缓缓浸入水中,潭水起初平静如镜,忽而震荡开来,一圈圈涟漪自中心扩散,竟勾勒出几个扭曲的数字:黑A·0317。
她瞳孔微缩,那是今晨吉普扬起尘土时,她眼角匆匆一瞥的记忆残影。
原来这玉坠,竟能捕捉地脉震颤中的外来印记,如同人心深处无法抹去的烙印。
她摸出铜鼓翁临终前塞给她的乌木钉,钉头刻着的“承脉”二字在月光下泛着暗光,木质温润,却沉得压手。
“他们不是来查我。”她对着玉坠低语,“是来接火的。”
村头界碑下,小石头正踮着脚,用炭笔在碑背写字。
他个子矮,写得歪歪扭扭:“家来了,就不走了。”
写完后退两步,见银叶草在风里晃了晃,叶片摩擦发出沙沙轻响,像是在点头。
吉普车走后第三日,靠山屯的炊烟依旧按时升起。
但夜猫子发现,山梁上的树影里多了几个新哨位;
林英整理药柜时,在最底层摸到包着油纸的野山参,是不知谁夜里塞的,参须还带着泥土的湿气;
陈默核对账目时,发现多了笔没署名的“支援款”,数额正好够买十车石灰修井台。
没人说破这些变化。
只是林英给民兵发梭镖时,多塞了把淬过毒的匕首,刃口泛着幽蓝,触之生寒;
陈默教孩童识字时,多教了“警惕”两个字,孩子们一遍遍描摹,笔画用力得几乎戳破纸背;
夜猫子巡山时,腰里的猎刀换了新鞘,刀鞘内侧,用刀刻着“护屯”二字,每一笔都深陷木质,如同誓言。
山风卷着松涛掠过屯子,地粮碑前的银叶草沙沙作响,仿佛在低语。
没人知道,此刻山腹里那眼老井的青苔,已经连成了片翡翠色的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