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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含情看着马车外,突然开了口,“也不知这林子里,会不会有狐狸。”
商漆夜眸光微闪,表情妖孽又慵懒,“你喜欢狐狸?”
沈含情回头,“你说呢?”
商漆夜表情微僵,想起了沈含情说要用狐狸皮毛做衣服的话。
他开口道:“其实狐狸皮毛做衣服,并不好看。”
沈含情,“哦?”
商漆夜脑海里闪过无数种做衣服的材料,“丝绸做的衣服,漂亮又舒适,不是吗?”
沈含情,“哦。”
说着,她停顿了一下,看向商漆夜,意味深长的道:“其实我就是想养一只而已。”
商漆夜可不相信沈含情的话,她分明是故意这么说的。
也是,她知道自己是妖怪。
商漆夜想起了什么,眉眼微垂,让人看不清情绪,“沈姑娘说,人和妖不能相恋,是何原因?”
沈含情随口回道:“大家都这么说,我便也这么说了。”
商漆夜轻笑一声,“我还以为,沈姑娘不喜欢妖呢。”
沈含情哼笑一声,“是挺不喜欢的。”
这话商漆夜就没有太多的感觉了,因为他听得出,沈含情不过是在说玩笑话。
感觉这些日子,他学会的大概就是分辨,沈含情那句话比较真,哪句话比较假。
商漆夜再次开口道,“其实人和妖,没什么不同,唯一的区别大概是,妖怪活的长久一些罢了。”
沈含情瞥了他一眼,“不止吧。”
商漆夜云淡风轻的道:“也许,还有一点,比人强大?”
但似乎,强大就是原罪。
商漆夜内心的嘲讽一闪而逝,恢复了妖孽的模样,“所以,人和妖,还是能够相恋的,不是吗?”
沈含情敷衍的应道:“大概。”
商漆夜凑上前,笑容妖孽,“那沈姑娘,会不会喜欢上一个妖怪?”
沈含情直接戳穿,“比如你?”
商漆夜故作淡定,“是啊,所以沈姑娘会吗?”
沈含情很随意的道:“不是已经喜欢上了?”
商漆夜沉默了一下,分明他挺想听的,就是沈含情这么说。
但沈含情这么说了,他又觉得,很不真实。
就好像,沈含情在敷衍他,回答的一点儿都不认真。
商漆夜重新看向沈含情,试图从她脸上看出那么一丁点儿的认真。
然而并没有。
所以,沈含情果然还是敷衍他。
商漆夜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因为他觉得,继续这个话题就是自己给自己添堵。
没必要。
两人很快到了京城。
不管在哪个世界,京城都是最为繁华的存在。
江吟吟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觉得新奇极了。
所以,沈含情果然还是敷衍他。
江吟吟指着一些原本没看过的东西,问沈含情是什么。
沈含情都会耐心的回答,仿佛一点儿也不会觉得不耐烦。
商漆夜觉得,有耐心的沈含情,还真是很罕见了。
毕竟很多时候,她都是极为没有耐心的,特别是对自己。
这么一想,商漆夜觉得有些心梗。
他还不如江吟吟那个小傻子,所以沈含情说喜欢他,果然是假的。
为了验证一下,商漆夜也凑了过去,指着一个糖人问:“那是什么?”
沈含情看向商漆夜,眼神不要太嫌弃。
自己就是九尾狐,能不知道那个糖人是九尾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