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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猛地一挥手，目光转向释迦牟尼佛。
“而你，释迦牟尼！”
“你身为佛祖，知晓一切，却对座下弟子的所作所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享受着‘世尊’的尊号，却未尽到‘世尊’的责任！你纵容因果被扭曲，纵容善人蒙冤，恶人得志！这，便是你的‘佛法无边’？”
随着嬴政的质问，释迦牟尼佛头顶的因果链，也亮起了前所未有的光芒。
那上面，记录的东西更加宏大，也更加可怕。
他为了建立佛国，曾默许了一场席卷了三千小世界的“末法之劫”，让无数文明断绝，只为了让那些世界的生灵，在绝望中寻求佛门的庇护。
他曾为了对抗道门，不惜泄露一丝天道本源，引发了一场差点让整个诸天万界回归混沌的“量劫”。
他甚至……为了维持佛门的“清净”，将那些发现了佛门秘密、试图揭露真相的修行者，全部打入“无间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这些，才是隐藏在慈悲面纱之下，真正的“西方极乐”！
当这些画面被因果链一一揭示时，整个灵山，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的僧众，都呆呆地看着自己头顶的锁链，看着释迦牟尼佛头顶那如同枷锁般沉重的因果链，他们的信仰，他们的世界观，在这一刻，彻底崩塌了。
他们所信奉的“佛”，竟是一个如此冷酷、如此自私的存在？
“现在，”嬴政的声音，再次响起，打破了这片死寂，“朕来宣判。”
“文殊菩萨，假借慈悲，行不义之事，导致生灵涂炭，其罪当诛！但念其曾行善举，功过相抵，削去菩萨果位，打入朕的‘孽镜台前’，受百年审判之苦，以儆效尤！”
“释迦牟尼，身为佛祖，失察纵容，其罪难赦！朕念其修行不易，暂不剥夺其性命，但需削去一半佛力，打入‘阿鼻地狱’，亲自感受那些被你打入地狱的生灵所受之苦，直至你佛国之内，所有冤魂，皆得超生之日，方可脱困！”
“至于尔等……”嬴政的目光扫过那些面如死灰的僧众，“从今日起，尔等佛门，需受朕的《宗教管理法》约束。不得再以任何名义，干涉他界内政，不得再以任何手段，骗取众生信仰。尔等所讲之法，需经朕的‘律政司’审核，凡有悖于‘公正、秩序、仁爱’之言，一律禁止！”
“若有违者……”
嬴政的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杀意。
“杀无赦！”
“朕的律法，便是诸天万界唯一的真理！”
“朕的因果，便是这天地间唯一的准则！”
“尔等……可服？！”
最后一声质问，如同九天神雷，在每一个灵山僧众的脑海中炸响。
他们看着头顶那象征着审判与束缚的因果链，再看看莲台上，那位已经失去了所有光辉，如同一个普通老僧般的释迦牟尼佛，心中，只剩下无尽的恐惧与绝望。
服，还是不服？
灵山之巅，死一般的寂静。
这个问题，不再是一个选择，而是一道生死线。横亘在神佛的尊严与凡人的生命之间。
“我……我等……服！”
不知过了多久，一位须发皆白的老罗汉，第一个颤抖着跪倒在地，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悲凉与恐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