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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是灵山之上德高望重的尊者，此刻却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不敢再看向宫门之上那道威严的身影。
他的跪倒，仿佛推倒了第一块多米诺骨牌。
“我等……服！”
“服……”
“服陛下律法……”
一个接一个，无论是金刚，还是菩萨，无论是罗汉，还是比丘，纷纷低下了那曾经高傲的头颅，屈膝跪地。
金色的袈裟与肃杀的灵山大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那漫天佛光，此刻已黯淡无光，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名为“臣服”的阴霾。
释迦牟尼佛，这位曾经的万佛之祖，此刻只是闭着双眼，老泪纵横。他败了，败得彻彻底底，败得体无完肤。
他引以为傲的因果，被对方用更霸道、更直接的因果所反噬。他守护的净土，在对方的律法面前，脆弱得不堪一击。
他输了，输给了一个不信佛，不信神，只信自己，只信律法的凡人帝王。
嬴政看着下方黑压压一片跪倒的僧众，脸上没有丝毫的得意，只有一种尘埃落定后的平静。
他等的就是这一刻，不是屠杀，而是征服。是让这些曾经俯瞰众生的神佛，亲口承认，他的律法，高于一切。
“好。”
嬴政缓缓点头，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一种掌控一切的满足感。
“既然尔等已服，那便依朕之律法，论罪行刑。”
灵山，这个曾经代表着慈悲与解脱的圣地，从今天起，将被打上大秦天庭的烙印，成为帝国律法体系下的一个特殊“区域”。
处理完灵山之事，嬴政的身影再次消失在原地，下一刻，已回到了咸阳宫的章台宫。
他的面前，那座巨大的诸天沙盘，正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代表着灵山的那片区域，金色的光芒已经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稳的、代表着“秩序”的青色。
“陛下。”李斯、蒙恬、王翦等重臣早已在此等候，他们的脸上，写满了震撼与狂喜。
灵山佛门，那是何等的存在？那是连上古天庭都要礼敬三分的庞然大物。
可如今，在陛下的手中，却如土鸡瓦狗般，被轻易地碾碎。
这是一种何等通天彻地的伟力！
“都办妥了。”嬴政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但眼神却依旧锐利如鹰。
“恭贺陛下！律法诸天！”李斯率先躬身行礼，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
“陛下神威，千古无二！”蒙恬、王翦等武将更是热血沸腾，他们追随的，是一位真正的、前所未有的霸主！
嬴政摆了摆手，示意众人平身，他的目光，再次落在了沙盘之上。
“佛门已定，但朕的轮回大业，才刚刚开始。”他沉声道，“灵山之事，只是一个开始。它向诸天万界证明了，朕的律法，连神佛都可审判。但要让这律法真正深入人心，让众生彻底摆脱对神佛的敬畏路还很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