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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黑心菊被政法大学录取,研读法学。
为什么要选法学?
当然是为了惩罚他那亲生父亲啊。
“我从来都不喝酒,也不抽烟,您猜为什么。”
黑暗中,黑心菊坐在沙发上,给自己倒上了一杯酒,点上了一根烟。
酒杯旁是一把匕首。
“因为会麻痹神经和缓解疼痛啊。”
“我怎么能让自己好过呢?父亲。”黑心菊拿起匕首,刀片与物体碰撞的声音在空荡的房子里回荡着。
黑志东躲在床底,大气不敢喘。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学法吗?呵呵……这个我不说你也知道吧。”
黑心菊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黑志东紧闭双眼,汗水不断滴落。
“你知道我为了这一天准备了多久吗?25年,整整25年啊~”
黑心菊停住脚步,母亲的模样在他眼前浮现。
他伸出手,触摸母亲的脸庞。
看着距离自己只有几尺的双脚,黑志东只感觉心脏要炸了。
被私生子上门索命,这是什么操蛋情节啊!
“父亲,你知道鸟儿为什么要飞翔吗?”
黑心菊的声音如索命的厉鬼,锁住了黑志东的魂魄。
一直安静了很久,黑志东才爬出床底,床上插着一把匕首,黑心菊也早已不知去向。
黑志东一把抓起匕首,狠狠丢了出去,嘴上叫骂着:“张雅优你个臭婊子!死了还要让小逼崽子来索我命!”
次日,黑志东被举报收受贿赂带走调查。
数月后,以挪用公款罪,受贿罪,徇私舞弊罪,放纵走私罪等十个罪名。
被告人黑志东,数罪并罚,判处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喂。”
“还记得我吗,我是李玲。”
走出法院的黑心菊,心情格外轻松。
“嗯,怎么了。”
“关于鸟儿为什么要飞翔,我想我知道答案了。”
……
一周后,黑心菊同李玲来到一座高山上。
“你不怕吗?”
“还好。”
两人张开双臂,纵身一跃,翱翔在这天地间。
这一瞬,黑心菊豁然开朗,如拨云见日。
‘我一直都被牢笼困住了,可笑我却不自知。’
‘一生都生活在鸟笼中的鸟,会知道翱翔的感觉吗?’
‘母亲一直执着的是自由,被家庭压着时渴望的自由,被圈养时渴望的自由,抚养我时渴望的自由,以及郁郁寡欢时渴望重新来过的自由。’
‘这就是鸟儿为什么要飞翔。’
‘而我,被这牢笼关了25年。’
‘鸟儿……当然要飞翔啦!那可是它们与生俱来的,在一次次进化中得来的!’
‘为什么不飞翔呢!’
……
两人安全落地。
“哈哈哈……”黑心菊掩面大笑,他从来没有笑的这么开心过。
李玲坐在他的身边,面带笑容的陪伴着他。
“李玲,你帮我找到了答案,那我也该兑现我的诺言了。”
“不用了。”李玲摇头:“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不用向谁诉说,自己知道就好了。”
“而且,是你自己找到的答案啊。”
阳光洒落,李玲灿烂的笑容,黑心菊看的出神。
这个笑容他看过,母亲临终前,为了不让他难过,就是这样笑着咽气的。
黑心菊抱住李玲,感谢道:“谢谢你这么多年还记得。”
李玲被搞得羞红了脸。
……
“大仇得报,你有想过接下来干什么吗?”
“……当律师吧,证已经考出来了。”
……
初出茅庐就大展神威的新人?
黑心菊接了很多家暴,校园霸凌,婚内出轨的案件。
正如他曾经所说,要关注问题儿童的生长环境。
因为这些都是定时炸弹。
次年,黑心菊获得正义心及超级计算机“宝库”。
同年加入审判会,以极其狠辣的行事风格及高效率脱颖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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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僚私下给其起了个外号,叫铁腕。
铁腕黑心菊。
同其他正义主角不同,他从没有过几乎所有的正义主角都会经历的阶段。
迷茫,自我怀疑。
[正义]是模糊的,也是清晰的。
一次次的面对,人终究难免迷茫,自己所坚持的究竟是对是错,究竟是不是正义。
这一切,黑心菊都没有。
许是专业出身的原因,黑心菊无比的坚定,法律的正义性。
他从不质疑,从不怀疑,从始至终坚定的执行。
旧的律法改了,那就执行新的律法。
律法指哪他打哪。
如忠诚听命的士兵般。
他的力量也一天比一天强,强大的力量,累积的功绩,坚定的信念。
他一路从小小的县级审判会的小成员,爬到了审判会总部的九组队长。
外号也渐渐从铁腕变成了黑色正义。
“快到选举会长继承者的日子了,你们说谁会当选?”
“我觉得是3组的刘队长,他在那位置坐了20年,期间破了不知道多少大案子,外界都叫他刘大侦探呢。”
“要说大案子的话,九组的黑色正义也有机会,才3年就破获了五起大案子,差不多一年两起,跟鬼一样。”
“他啊,资历差了点,再过几年机会就大了。”
“我还是觉得1组的芹队最有可能,虽功绩上比不过刘队,但架不住他被会长看好啊。”
……人们七嘴八舌的,黑心菊对此全然不在意。
他的眼里只有执行正义,抓捕作乱的反派,危险的反派。
“你看好谁?”
副会长想了想道:“综合来讲,芹泽。潜力来讲,黑心菊。”
“芹泽算是所有队长里品行最端正的了,但是因为这点导致他的功绩一直比不过其他人,顾忌的太多了。”
会长微微叹息。
“黑心菊太过极端,一旦失控就是场灾难。”
“是啊,太极端了。”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毫不顾忌后果。
与红十字会人大代表大会制度的不同,审判会一直以来都是集权制度。
(注释:武怀众时期是集权制)
集权制度才能更高效的解决问题,但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导致黑心菊的落选。
黑心菊这种极端分子一旦当上会长,只要一次,一次决策偏移,就是毁灭性的打击。
芹泽不出意外的当选继承人,黑心菊两耳不闻窗外事,眼里只有抓捕,抓捕,处刑,处刑。
一天,芹泽找到了黑心菊,希望他能够改变一下行事风格。
“你这样太危险了,律法怎么说你就怎么做。”
“不对吗?”黑心菊质问道。
“不是不对,而是不能这么刻板,执法要有温度,不能像冰冷的机器一样。很多事情都不是只有一面,要酌情考虑。”
“等你当上会长再来跟我讲,那时我会听你的。”
“你……唉……”望着黑心菊的背影,芹泽无奈的叹了口。
黑心菊的正义心比谁都要坚固,但代价是处在悬崖边,稍不留神就会摔下悬崖,万劫不复。
两年后,会长下任,芹泽继位。
芹泽继位后就开始了大刀阔斧的改革。
“过去我们的行事都太过偏移了,千人千面,很多时候,我们需要设身处地去想一下,去理解。”
“即便是万恶不赦的歹徒,我们也要这样,酌情处理。”
对于芹泽的改革虽然很多人都有异声,但也都乖乖的执行了。
短短半年,外界人人畏惧的审判会,一时间也开始有人祈福。
芹泽的改革无疑是成功的,挽回了审判会的形象,让更多人能得到更好的下场。
但对正义主角却是致命的。
[正义]本就难以判断,还要去设身处地的理解恶人,这无疑是在让正义主角动摇。
久而久之,陷入迷茫的正义主角越来越多,他们不知道什么是正义了。
明明是为了救治母亲才去偷盗,却被冠以了恶之名。
明明是为了让子女不再照顾自己,好好生活,才殴打辱骂他们,却被冠以了恶之名。
究竟什么才是对?什么才是错?
接连不断有正义主角的正义心破碎。
审判会内的异声越来越大。
“如今有什么感受?”黑心菊站在芹泽面前,芹泽抚着额头。
“事到如今,你是来嘲笑我的吗?”
看着芹泽那日夜操劳而越来越多的白发,黑心菊摇头道:“我只是来问你有没有后悔。”
芹泽没有回答,他看向黑心菊:“我是不是罪人?”
“如你所说,要设身处地,你是罪人也不是罪人。”
“只是你太过理想。”
“理想……”芹泽自嘲的笑了笑:“与其说你极端,倒不如说我极端。”
“你出去吧,我累了。”
“是。”
次年,黑心菊突破大关,到达了心之极的境界。
百年来第一位达到的正义主角。
“我果然错了,你才是审判会的未来。”
同年,芹泽卸任审判会会长一职,选定黑心菊继任。
为了收拾这烂摊子,黑心菊也是开始了改革。
“从现在开始,所有人,律法说对就是对,说错就是错,不要多想!”
在这样的极端下,很多本来迷茫的人,渐渐坚定了下来。
经过一年半的稳定,黑心菊再次开始小刀阔斧。
“显然你们也看到了,只照律法行事,太过无情,这只是为了稳定才出的权宜之策。”
“芹会长的一些地方是可行的,不能全盘否认。”
“凡罪大恶极者,当场立刻诛杀,不必在意有什么苦衷。”
“情节较轻者,可执行逮捕,可自行决定要不要谈心。”
“适当的动摇,有助于提升正义心,但要量力而行。”
在黑心菊的领导下,审判会终于是重回正轨,同时他也没有忘记。
关心问题儿童的生长环境。
次年,同为大组织的红十字会也迎来一位史无前例的会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