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虎心里本矛盾，一边看不出秦雷的特殊之处，一边又相信陆行空看人的眼光。
但在与秦雷相处多一些后，他隐约中感受到了秦雷的异样。
此时和秦雷并排走在一起，他仿佛感受到一股气。一股厚积薄发的气。
当他更细心地看秦雷，发现秦雷哪怕是与前一晚相比，都已大不一样。
有了一股钢铁般的气劲。这哪里是一副瘦弱的躯体会有的？
察觉到这一点，李虎再细细感受，终于发现，秦雷习武了。
但是，习武能蜕变这么快的吗？简直比修炼仙法还要快。
“秦公子，你是修行武道了？”李虎禁不住好奇问道。
秦雷没有隐瞒，坦言道：“是的。我从小就身子孱弱，近日看到一些武道的书籍，想着强身健体，就跟着学学了。”
这确实没有隐瞒的必要，毕竟根本瞒不住。那些修炼的人，一看他的身体情况，就知道他练没练过。
但只是修行武道，没有人会在意。对广大修士来说，与他们掌握的仙法相比，武道确实就只是强身健体的层次。
那些武道秘籍，也满大街都是。
“看来秦公子很有武道天赋。”李虎点头称赞。
秦雷笑笑不语。
武道天赋再高，但没有灵根修炼，跟修士们相比，依旧不值一提。
“可惜就算掌握了武道力量，还是不能跟修士相比。秦公子，我话说得不好听，但还是要提醒你一下。”
李虎看着秦雷，郑重道：“昨天我跟陆大人到春月楼去，看到了合欢宗少主南红雁，听说南红雁对你很不错，还给了你百灵丹，即便我是愚钝之人，却也知道这对你来说，是个麻烦事。”
秦雷一愣，想了想，就低头不语了。
昨天刚见到南红雁时，他觉得没什么，无非就是春月楼来了个身份了不得的人。但被李虎提醒，他就知道确实麻烦了。
一来，百灵丹是珍贵丹药。二来，南红雁给的。
南红雁那么出名的一个美人，对他那么好，让那些追求南红雁而不得的人，情何以堪？
大概是红颜祸水的老套路。但最是凶猛。
果然，李虎叹气道：“我听说想要与南红雁结成道侣的人中不乏当代俊杰名册上的人。对那些心高气傲的人来说，若是同个层次的相争，他们觉得没什么，有输有赢是正常。但若是跟不在同一个层次的人争，比他们低很多的层次……这都输，他们肯定不服。”
“我不是说你层次低，而是说跟那些人相比，还是有距离的。”李虎委婉笑笑，怕秦雷听了不高兴。
“我懂。”
秦雷只是轻轻应了一声。
“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
李虎安慰秦雷道：“陆大人那么看重你，肯定会护你的。咦——”
突然李虎眼神怪异起来，说道：“你不是咱们皇城司的人，陆大人保护你的程度应该有限吧……”
说着，一顿，他觉得不对劲啊，怎么感觉像是暗示秦雷加入皇城司？
这不是跟陆大人那坏心思一样了吗？
秦雷看李虎那样觉得好笑。
但李虎的话没毛病。
只是秦雷觉得，祸福相依。南红雁亲自来感谢自己，总该庇护自己吧。合欢宗的力量，难道就任人拿捏？
当然，秦雷向来的主张是，与其靠别人，不如靠自己，所以还是要先强大自己。
于是，回去后，他又从杜三娘那里得到一笔灵石，然后利用这笔灵石给自己准备保命手段。
他并不是直接索要灵石，那些灵石是和春月楼合作的分成。在《人间烟火》舞姿的效果被传了出去后，来春月楼的人更多了，收入自然就更多。
虽然受到李昌良被杀一事的影响，但千万不要低估了道友们对瑟瑟的热衷，也不要低估他们的消费能力。一晚上下来，几千灵石是轻轻松松的事。何况，如今皇城司不再调查春月楼，又有南红雁这个名人到来，就更多人来春月楼了。
生意越好，分成越多，秦雷拿到的灵石就越多。但他花得也快。因为一拿到灵石，不是用来修炼金蚕涅槃诀，就是使用灵讯宝鉴来捣鼓各种必要的东西。
倒也取得了不错的效果。
金蚕涅槃诀已突破到第五重，他感觉自己刀枪不入了。但被强大的修士打，应该还是很脆。无论如何，已是摆脱了瘦弱的躯体。
他的目标是修炼到第九重，开辟出丹田。
得益于金蚕涅槃诀的玄妙，只要有足够的灵石，这是迟早的事。毕竟灵力数量够了，运转金蚕涅槃诀后就会主动结茧涅槃。
除了武道有突破外，他还利用灵讯宝鉴捣鼓出了一种保命的手段——配制出一种毒药。
名为脆仙散。
用数种药材融合配置而成，具有虚弱的效果。
做法简单，就是将几种药材研磨成粉，然后搅拌一起，再拿捏融合成药团，晾干，数天后药材各自功能融合成全新的虚弱功能，再研磨成粉，便可对敌人使用。
敌人一旦吸入，力量会大幅度降低。
这功能，跟小洞天法阵很像。
秦雷考虑到，小洞天法阵有时间限制，那就用毒药的方式弥补这一点。
脆仙散制作起来看似简单，实则又是可怕的远古配方，搜索其介绍内容和制作内容，花了数千灵石，否则秦雷在金蚕涅槃诀上就不只是突破那么点了。
配置毒药的操作，在炼丹师的眼中，可能就是一种粗劣的熬药手段，但他们肯定想不到会有如此奇效。
几种药材也不是什么珍贵药材，但搭配一起就是有那么好的效果。秦雷一下子准备了好几瓶，应该够应对一些敌人了。
有事则长，无事则短。
几天过去。
秦雷的生活其实很单调，就是拿到灵石后就修炼，或者通过灵讯宝鉴的信息捣鼓必要的东西。
有闲暇时间了就去提纯烈酒，现在已经囤积了不少，就等着陆行空帮忙拿到经营许可，然后可以在春月楼售卖。
而在这里，永远不会缺少客人。
“秦公子，又造酒啦？说来你这酒该取个名字呀，就算普通一点，醉神仙之类的，也要有的。”
杜三娘看到秦雷，笑道：“我打听到消息了，陆行空去天工府了，想必很快有结果，看能不能卖酒了。”
秦雷本来就是想给那烈酒取名“醉神仙”，或者“断人肠”之类的名字，但是来春月楼的人中不乏修行文人雅士之道的人，在他们口中时常能听到诸如“红颜断肠“、”天涯作伴”之类的诗话，所以这类名字好像就没那么特别了。
如今杜三娘又提起，他想了想，没想到什么好名字，正好这时南红雁从楼上下来，他听杜三娘说，南红雁也喝了这酒，很快醉了，嘿。
顿时，秦雷有了个想法，说道：“就叫‘落雁’，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