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尘散去之际,我看见了休眠舱的轮廓了,我还隐约闻到了爽身粉的味道与淡淡的奶香味。我打了一个哈欠,这次我听见了从我口中发出的奶音,还有不由自主地用这声音说出的一句话。我逐渐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不过好在轻咳两声后我的声音才逐渐正常。说实话我不懂得去撒娇,在孩童时期我就过早成熟。
然后再往后的日子里我的早熟也逐渐退化,我开始不禁思考如果我的父母不是那两位恶魔,而是非常温柔的父母我的成长轨迹是不是可以像同龄的孩子一样?也许是抱着这份回忆与执念,我开始了不断地幻想从婴幼儿这个阶段重新开始一个新的生活。但事实总是与理想偏差,我有国家首领这个身份需要地担负起来。
即使后来国家90%以上的政治活动由政府和统合政府在负责,我还是挑起了守护者这个担子。我能为星海联合制约合众国所奉献的,是我作为“天才”心目中的伯乐,让他们能在科学的领域自由飞翔,不再为了生活而继续饥一顿饱一顿。也只有我作为“伯乐”,才能证明我对得起星约这个国家与在星约生活的公民。
我继续向前走着,突然间放在桌上的投影仪被触发。“如果此条留言被触发,证明你已经休眠结束并且醒来了,现在UNR正式通知你在三天内赶回来!时间从你休眠醒来开始计算。你只是UNR一个成员罢了,不要太自作多情和自以为是了,不过有一个好消息。你的手下为你效力了最后一件事情,那就是夺回来三分之一的领土……”
随后那个投影表示那群家伙作为军队的所有权归UNR了,他们属于UNR的正规军了。是啊……这样也挺好……在星约的领土内有五个势力的弟兄只能作为势力兵,从而被区别对待。再到后来国没了、家没了……而现在我应该为他们能够成为正规军、成为万众瞩目的英雄而高兴,到头来他们也算有了一个新家了……
我来到停机坪之中,像是丢了魂一样回到了舰船上之上,而舰载智能在此时好巧不巧播放了一首歌曲。“我不是神明,我只不过是血肉之躯罢了,我无法像神明那样实现所有事情……”是啊,我不是神明,我只是血肉之躯而已。我并不能做什么,只是默默地躺着,像丢了魂魄一样不知所措。
舰船离开了空间,我把目的地设置在了原本星约的领土上,夺回了三分之一……那我应该有三分之一的概率可以赌对。我看着舰船上的驾驶卡槽,不禁感叹道这战争已经让时代倒退了。原本有一个电子卡自动识别并启动舰船,而现在不仅倒退了,还比之前的天鹅湖战役更加落后、更加不堪……
我屏气凝神地驾驶着舰船,在快速跃迁到另外一个星系后,我看见了一伙匪徒正在围攻一艘舰船。凭借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我加快了航行速度准备离开这里。但是我万万没有想到被围攻的那个家伙会说我是他搬来的救兵,那些匪徒兴许是没有对付这件事情的经验,驾驶着舰船火速离开了这里。
我看着对方,不知该说些什么。是让他注意以后走高治安星系还是让他不用谢我,或者是让他不要借高利贷……不对,战争一旦开始那些商人就会撤离相关范围,并且不会收取范围内的债务,虽说会亏本,但总比不要命式的催债要好。但对方却说自己是七五护界制的护送员,他刚刚准备送原住民回家,但是却在中途收到了自己被除名的消息。
护送任务眼看是完不成了,自己也在奋力寻找七名守护者送孩子们回家,哪知守护者没找到先行一步找到了匪徒。在我表明身份过后,对方也是没有丝毫怀疑,他说他没有怀疑的理由。他接着表明自己中了共生计划的病毒,要不了可能就会变成囚笼里的怪物,他在最后的时间里只希望看到这两个孩子回家。
为了以防万一伤到这两个小家伙,他将芯片与微型炸药分别植入到了大脑与心脏里,只要他变成了怪物,自己就会立刻身亡。我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看着他将舰船对接口伸了出来,我观察了一下型号后便也伸出了对接口。两个对接口飘忽不定,而对方也开始讲述起了他的双胞胎弟弟。
“我这个哥哥没有什么好说的,只是希望在变成囚笼里的怪物前,看见弟弟放弃骗术师的工作,改变唯唯诺诺的性格……”他的声音逐渐变得沙哑,最后开始傻笑起来。
两个对接口彻底严丝合缝了之后,气压平衡程序便开始了,气体瞬间充满了两个舰船间的通道。不出一会便看到一个小小的影子爬到了通道,我离开驾驶位开始等待。没过多久一个小熊站在了我的旁边,小熊是乳白色的,脸上有一点红晕。白色的连衣裙突显了她的可爱,头上戴着蝴蝶结,身上背着斜挎包。
对接口还没有断开,我想着应该是还有小熊之类的没有过来,便给了点时间。过了一会又一个棕色小熊出现面前,我看了一眼身上的衣着便认出他是一个男孩子。穿的是那种小孩子才会穿的包屁睡衣,头上还有睡帽他的颜色也像是棕色加入一点点奶白调出来的。此时我才注意到,一只小熊的尾巴以及屁股的颜色是另一只小熊身上的颜色。
对方想要在临死前吃一顿饭,目的地就在附近。此次也是他最后一次寻找他的弟弟,如果找不到便就此罢休了。我举起生态手表准备验证两只小熊是否是自然生存空间的原住民,但是对方却阻止了我,说前往空间站后便可验证。我似懂非懂地答应了对方,随后便继续前进。随着时间的流逝,我们来到了一座空间站内。
“两个小家伙我们轮流照顾,此期间我会买一点酒水,此外哪也不去。如果你要吃点东西那就快点,我不敢保证我能看住两个精力旺盛的小家伙。对了,这两个小家伙最近肠胃不太好,所以你不需要买食物给他们……也许该说是胃口不太好吧……”他先行一步下了舰船,然后便消失在了我的视野里,最后一句话他说得极为小声。
至于我还不怎么饿,所以我索性待在舰船上看起了书。“诺曼,忘记和你说了,你所驾驶的舰船上有重要的东西,那是一份很重要的试剂。重要到关乎着接下来UNR能否扭转局势,记住千万不要把试剂弄丢了!”我不明白为什么要和我说,只是看着早已断开通讯的通讯器泛着蓝色光点,然后不停地闪烁。
我愈发觉得无聊,于是下了舰船便在空间站内四处闲逛。最终我停下了脚步,在灯红酒绿之中看见了一个硕大的舞台。舞台上的表演有些老套的,断掉的绳子重新连接,死去的生命重新复苏,久经沙场的战舰重现眼前。我不明白这些东西有什么好看的,直到表演者宣布压轴戏码登场。现场顿时安静,灯光也随之黯淡。
屏幕上出现了两颗即将死亡的恒星,在不少文明的演化过程中,会把两颗天上的星星化作一对无法相聚的情侣。而现在台上那位表演者说着所谓的有情人终成眷属这句话,期待着两颗恒星的死亡。我默默听着这句话,想着曾经的两位原住民也是彼此之间有着懵懂的爱情,可惜他们没有等来所谓的有情人终成眷属。
大银幕上的恒星逐渐步入死亡,在所有观众也期盼着,最终两颗距离的遥远的恒星终究还是走到了尽头,随着超新星爆发产生的爆炸。大银幕上出现了一个类似泡泡的东西,两个泡泡以恒星残骸为中心而扩散,台上的表演者清了清嗓子,随后看向台下的观众,以一种至高无上的姿态与观众对话。
“只要时间足够,两个泡泡就会产生范围重叠,在这一瞬间我将其称之为死亡接吻。让我们恭喜两颗恒星在这遥远的距离中奔跑,最终与自己的对象接吻!”他的助手全部不紧不慢地下去了,不一会就消失在了黑暗里。台上的麦克风发出了刺耳的声音,这种感觉让我不舒服。我有一种感觉,那群助手在看着我,眼神中不怀好意。
“走吧,咱们该离开这里了。”一只手突然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走?能走去哪?现在连个歇脚的地方都没有。还有你不是说你除了买酒水那也不会去吗?两个小家伙呢?”
“去后台避避风头,我感觉这有点冷……我说过了我无法100%看住他们,这都要怪你动作太慢了!”他说话间顿了顿像是变了一副面孔,他从成熟变得有些贼眉鼠眼。
他带我走入了后台,而这里则是空荡荡,那群表演者应该是去别处休息了吧……对方像无所事事一样,随便找了个位置就坐下来。而我则显得有些拘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在四处摸索中我看见了一篇文章。我显得有些无聊,于是就看起来眼前的这篇文章用于打发时间,至于那个家伙完全不知道他要待到什么时候。
「当一个红色的小球放在了不透明的盒子里,此时观察者不能证明盒子里有红色小球。如果观察者可以触碰到小球,依然不能证明小球就是红色的。也许当观察者观察到小球才能被证明是红色的,或者是其他颜色。如果既不能触碰也不能观察,谁也不能证明盒子里就是小球。在打开盒子之前小球在观察者的思想里可以是任意一个物体,此时的小球陷入了多种物体形态的叠加态。
我们将理论升级,将小球换成整个世界。当观察者闭眼休息的时候,观察者无法证明在他的四周都有什么,即使生活多年也无法全部都证明出来。此时我们将波粒二象性的理论加进来,光即使波也是粒子,而物体最基本的形态就是粒子。当观察者休息的时候在他周围的物体就会全变成波,所有物体无法坍缩成单一的形态,都变成了叠加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