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按照第三人称视觉脑机接口规划的路线开始走动,不一会就摸到了星港与舰船的接口。目前位于星港上层,这明显地比下层的环境好太多了。现在的战争很难支撑得起普通的环境了,更何况这里的娱乐场所、餐厅、大厅等的地板,都是奎谱各级往上的材料做成的,冷白色透着如水面的倒影。
来的星港东部后只见这里躺着伤员,还没来得及多看两眼就被一个人捂住了口鼻,然后就被抓到了一个角落的房间里。看着眼前的人我感到有些愤怒,但看到这人拿出几根抽血管的时候,还是感到有一些害怕。此时这个人心里想的是,干完这一票就可以完工了。
我很疑惑是谁在讲话,在这危急时刻大脑的飞速运转下,想起了脑电波共鸣植入体。我都不知道怎么用这就共鸣了?“好了小宝宝,很快就可以完事了,只要你愿意乖乖地配合我。”我看了一眼那个人的嘴并没有动,难不成这个植入体可以共鸣内心独白?而且我在这人眼里竟然是一个小宝宝?
那个人拿出来一个注射器,转身就向我走来。我开始反抗可是无济于事,被这个人一把推倒然后被注射了奇怪的药物,眼前逐渐迷糊。再次醒来的时候只看见操作台上有一个便条,上面写道:“来星港北部”。我感到深深的怒火,这明显把我当皮球踢来踢去。前面有一箱黑色的液体,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这个星港要去北部还要往上去,收拾一下后我就出发了。来到星港北部后,我发现这里是一个望星台。一群人聚集在了这里,旁边还有一个玩玩具的小女孩。小女孩穿着睡衣披头散发的,看到我后来也丝毫不怕生地继续玩玩具。前面几人正在商量着事情,本想上前听一下的,可是下一秒他们突然转身。
旁边一个穿着黑色兜帽斗篷的人将一份报告递给我,我仔细看了一眼没想到是关于这个小女孩的。“这个小女孩应该是你救下来的吧?很遗憾地告诉你一件事,小女孩肺部被腐蚀,恐怕无法继续撑下去了。现在和你一样靠着休眠勉强支撑,如果还想让小女孩活下去需要器官移植。”
我回忆起在化工基地的时候,救下小女孩的一刹那牢房里不全是骷髅,还有几个活人。在移动过程中因为氧气的减少,所以小女孩会有一些挣扎。像女孩所在的牢笼比较干净,而且他们为了保证实验的绝对性所以安装了净化器。我去抱走小女孩的时候也是和熊诺差不多大,也是两三岁。
在排除一些可能性后,我想到了关键的一点——小女孩挣扎导致一些气体腐蚀小女孩的肺部。器官移植不太可能,生物打印机还在前线使用。这时我突然想到自己的生物领域有着异于常人的天赋,自己也是发明出了一种软滑的固体——再生水肺。这个东西的外表有着夕阳红的颜色,透露出水的光泽,像极了史莱姆。
将其灌入肺部可以覆盖破损腐烂的部分,代替这些部分的功能,经过小鼠实验已经确认可以长期使用至少十年。就是不知道小女孩在接受这东西的一刹那,会不会支撑不了这痛苦?再生水肺的制作需要无限电磁模块,不过对于这个“低效率”的东西,这里应该没有吧。
小女孩玩着布娃娃,布娃娃外表缝缝补补的,看起来应该是战前遗留物。远处舰船的跃迁光浮现,这个数量至少是一个舰队的。又要打仗了,这种事情我早已习以为常,现在战争就没有停止过,每分钟基本死上千万人。一场战役上一分钟只损失五百多艘舰船,都是对方的仁慈。
“看,在太空中也有流星。”小女孩将手中的布娃娃放到一边,跑到屏障下脸贴着屏障,小手在屏障上不断比画。我突然意识到这小女孩的声音像极了波比,心里莫名难受了起来。两次整整两次都没有把握住,我恨透了现在的模样,懦弱胆小无能的自己。
“这个小女孩有名字吗?”我指了指小女孩。
“有,她叫雪伦·科琳。”这是一个完美的名字,完美到即将陨落。
我拿了一瓶酒喝了起来,亲眼看到一个人叫小女孩去睡觉,小女孩也是不情不愿地拿起布娃娃走向休眠舱。她的速度逐渐变慢,手上的布娃娃不断抱紧。我表示自己要为女孩治好病情,说着转身离去。其实我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的能力,我什么也办不到。
在星港租下一间屋子后,我将门锁了起来,开始喝酒麻醉自己。一瓶酒喝完后就让服务员再传送一瓶酒,视野逐渐黑暗,我喝酒的速度从未停止。喝醉后大不了睡一觉,醒来后接着喝顺便解决人生大事。由于喝了太多的酒,导致我无法站立起来,只能瘫坐在冰凉、黑暗的地上,把自己锁死在黑暗的角落。
喝完的酒瓶我扔到一边,接着呼叫服务员送下一瓶酒。我举起手臂伸向酒瓶却发现有点远了,只好挪动着身子拿起那微弱灯光下酒,在视野里的酒瓶不断地模糊。我继续挪动着身子,那些已经空旷的酒瓶发出清脆的响声。一阵响彻周围的消息音显得格格不入,我拿起通讯器看了起来。
入口的酒早已失去了当初的味道,只感到一味的平淡与柔和。“我骗了你,因为这样可以获得一些钱。对不起,我只想给战友买一束花,真的很抱歉。”
“滚!都他妈的给老子去死吧!事已至此……这些道歉是说给鬼听的还是给我听的?一个个都只会欺骗我而已……我还不如死在战场上,这样好歹也轻松一点……”我歇斯底里地哭喊着,将通讯器摔了个稀碎。内心的伤感瞬间上来了,又隐隐地哭了起来,明天就去死,我也不活着了。这战争爱咋样就咋样吧!
我躺在地上,嘴对着酒瓶大口大口地喝酒。喝了几口后将酒瓶拔出,酒水迅速淋下,我的脸和头发被酒淋了一个透彻。将酒瓶摔碎后,我又哭了起来。
“服务员,麻烦把这边的门开一下。”我听见了说话声和密码声。
“滚,都给我滚!有多远滚多远!最好都他妈地去死!”说着,我将酒瓶砸向门口。
“诺曼,跟你商量个事情可以吗?你这样整天堕落下去是不行的。”门被打开,熟悉的声音传来。我含着泪水拿起酒瓶子喝酒,目的就是要让眼前的这个知道我自愿堕落。她没有消停,而是继续说以前的守护者的工作、两位原住民是这么撒娇的,见我还在喝一把夺过我的酒瓶,我没有多想夺了回来。
“我的事不用你管!”
“你就不能让两个冤魂省点心吗?几年下来不都有大家在帮你吗?你以为你得的是什么病?是绝症治不好的那种!就一个无法正面接受战争好一点而已……”
我将酒瓶拿在手上,颤颤巍巍地起了身。“被骗、被骂、被威胁,不顾一切地追寻。我把我当赏金猎人、海盗、国家首领的精力全部用来了探寻。最终全部落在了一个无辜人的身上,全部的心血都打空了,你……你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
我压着酒气,那个想活下去的心早已崩裂,说话时的事物早已模糊不堪。整个人都是摇摇晃晃的,我竭尽最后一丝力气歇斯底里地哭喊道。泪水将眼睛湿润,整个世界在泪水下都变得支离破碎。断肠之痛再次传来,酒不是没劲了,而是在流泪的时候让人泪干断肠。杰西卡扇了我一巴掌,泪水在空中飞舞。
“当时血液更换时将两个小家伙的血液给你了,你还要怎么样?你就不能让两个小家伙轻松一点吗?”
“怎么能这样得而复失?为什么……”整个世界瞬间被血色包围,嘴里充满着血腥味,十根手指像是被断了两根引发了十指连心之痛。
两滴眼泪流下世界再次恢复原状,我再次泣血了,随后一口鲜血喷出。我看向杰西卡她一脸茫然,在一阵耳鸣中突如其来地被一群人控制。我想要挣扎,可是被泡在营养液里怎么可能反抗得了?视野逐渐昏暗,这一次我是要真的窒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