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龙族:重回十七岁
- 重回十七岁:西伯利亚冰原上,路明非进行了最后一次交易,重回十七岁那年。那一年,老唐还没有死。那一年,小龙女还在默默的观察着师兄。那一年,东京源氏重工的女孩还在看奥特曼打小怪兽。而拥有了言灵·镜瞳和不要死的路明非,再也不是从前的路明非。新时代就要到来,为踏上最终的战场,迎接宿命,路明非这一次以康斯坦丁威胁老唐的加入同时诱骗芬里厄,与姐姐耶梦加得合作。东京为绘梨衣窃取白王的力量。解救西伯利亚冰原里,
- 把酒敬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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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徐丽丽被孟知晓剧烈的咳嗽和哽咽惊醒,和上铺李冉娜联系导员,导员安排车送孟知晓连夜到医院,急诊大夫切开她的食道,取出她体内剩余十七颗未消化的地西泮——这是离开食堂前听到的最后信息。
后悔不该相信她当天表现出的一切。那天她并没有好转,我的判断完全错误。
高出三公分,并不是因为肌肉力量复苏,将脊骨牵引到了最美的体态。背面肌群天生比正面发达,当长期处于神经衰弱,衰弱到失去对肌肉的控制后,背面肌群对躯干的牵引会大于正面,姿态会显挺拔。那天她说:四点醒来,觉得世界色彩缤纷,天地宽广...也并非回到了三岁前的视野,而是衰弱的意识对图像的理解和处理能力降至孩童水平。
太自大了,竟真以为一时灵感,能改变她多年困境。她提前放映第七部电影,又让我尝到甜头,是为离世前不留遗憾;对我发来的晚安,实际是在告别,或是期待我读懂她身体发出的求救信号。
那个早晨之后,我开始处在悲痛和自责的极限,失去了对外界消息的一切感知,只是日日走神,一直到第一学期结课。
大家都开始期末复习,一天晚上,舍长与舍友们的交谈分散了我的注意力:
“新图书馆投入使用了。”
“那老图书馆呢?”
“要改成新食堂。”
“那我们有三个吃饭的地方了?”他指的是学生食堂、北街和新食堂。
“不,还是两个。”
“为啥?”
“北街要拆了。”
寒假,成绩单发来,各科险过,高数15分。
明明复习做得很到位。舍长道出原因:考试开始十分钟,我撂下笔,忽然跑出考场。学生证还是他帮我带回来的。
哦,想起来了,高数考场离北街很近,考试开始十分钟,耳边响起切割机的声音,北街开始了拆除工作。忘了在考试,跑去北街,空荡荡的。刀工面的招牌已经卸下被带走,整条街成了灰色,两排先前醒目的烟囱已经拆除运走,没有了烟火气被冬天凝结的味道,取而代之的是施工设备的机油味。
记得那天,拍下了刀工面店的遗址。相册里翻出,发给她,告诉她以后吃不到北街刀工面了。她的头像也是灰色,将和学校的北街一样,慢慢被人淡忘。也许她多年的失眠,给灵魂积攒了战睡魔的功绩,此刻已经飞升,在天有灵,正看着我发出的每一条消息。
第二学期开学两周后,被辅导员约谈,问起为什么没参加补考。告诉她:母亲病重,在医院陪她,不敢分心。导员唏嘘了一阵,又问:为什么不报重修班?想了想,回答:父亲要照顾母亲,今年家里会没有收入,省下重修费,撑一个月的生活费。导员说那就说得通了,把我去年下半学期的一系列反常,归结于家道中落。但还是替我报了重修班,每周五的晚自习时间。
回宿舍,舍长坐在电脑前:“信礼,该选选修课了。”知道我的一切是他汇报给导员的。
电影赏析课还有名额。舍长说:可以多选一门。一学期可选两门,六门早点修完,大三大四就不用选了。
苦笑:从导员那回来,这个月的生活费没了,省省吧。
跟导员说的都是事实。舍长低了头:我好心做了错事。我拍拍他肩膀:你没错,是我自己不该挂科。
第三周开始上选修课,因为课程名称略带文艺,阶梯教室人满为患,聚集了学校各年级一百二十名文艺青年。课上,老师先点名,点名后讲半分钟的电影介绍,然后一部电影放两节课,课后写观后感,下节课下课前提交,一学期写六篇观后感算合格。
受限于任课老师的专业程度和个人审美,放映电影以第五代导演作品和国外经典为主,所以第一节课下课,人就跑了大半。三周以后,看满城尽带黄金甲,教室里剩下十一个学生,连任课老师也暂时离开了教室。
见老师走了,活跃起来,开始低声交谈。
“同学,大一的吗?”后排的女生身上的香气靠近,手指轻轻戳了戳我的后背。
没回头:“是。”
香味变得刺鼻,涂了红色指甲油的手从我脖子旁边伸了过来:“加个微信呗学弟。”
回头,四个打扮时尚的学姐正笑着看我。递手机的学姐黑衣黑裙,浓妆,吊灯一样夸张的金属耳环叮叮晃响。
恍惚间,是看《触罪》那天,银幕上夜总会点各式美女的场景,广场学生起哄,孟知晓也激动着:演煤老板的孟乔柄要出场了......从触罪,脑海里一部一部到了逍遥,到了她自杀前夜......
“怎么了?”另一个学姐小声问。忙收了神:没有微信。
学姐得意一笑:“真是大一的。”她们交换了一个眼神后,递手机的学姐笑道:“我们有事,老师回来后,你能不能帮我们四个交一下作业?”举手之劳,答应了,四个学姐起身匆匆离开教室,经过我身边,递手机的学姐低头摆摆手:“谢谢你。”
“额...同学....”又蹭来一个女生带队,“我和我舍友,下节课要做实验,东校区,这会儿要搭校车..能不能..”
可以。
“兄弟,我们有比赛...”“小哥哥,我们要去看比赛...”
可以。
“哥们儿,多我一个没问题吧...”
通通可以。
白板,大皇子刚杀进皇宫。老师回来时,教室里只剩下我和另一个同学。让我帮忙交作业的同学本来也是帮别人的忙,江河汇入大海,人情汇到我一个人头上,一百一十九篇《红土地》的观后感都在我手上。老师面无表情,低头看手表,走到还有十分钟下课时,示意我们交作业。
“下课吧,唉。”
银杏林的小路上,一路烟味,跟我一起从教室出来的同学跟在身后,“知道为啥一眼看出你大一不?上了三周,就算是大一的也该知道是划水课了,都会翘课,你规矩得有点可爱。”
摇摇头,不是规矩,不来上课,也没别的事做。打量学长,胡茬浓密,头发却稀松,卫衣和牛仔裤都不合身,紧了。
没事做?没交女朋友?
以前有,她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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