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它要回来。”科博特命令道。
“我做不到。”
“做不到就去死。”
“死也做不到。”埃文斯耸了耸肩，“你知道的，这反而会激起勒庞的兴趣。比起让我去做这事，不如你自己去把它偷回来。”
科博特盯着他沉吟了一会儿，再次开口：“给我门票。”
“几张？”埃文斯这回很爽快。
“四张。”
“没问题。明早我会送到郊狼酒店的前台，留你的名字。”
科博特点了点头，他站起来，语重心长地念了一遍对方的名字：“埃文斯。”
“不用多说，科博特。”埃文斯似是读懂了他的弦外之音，“把这当成是我的善意吧。这件事只是个意外，我一点也不想知道你们，或者是他们，究竟在忙活些什么事情。”
“我只是个普通人，我只想过好自己的生活。”
“当然。”科博特说完，回头招呼了一声：“走了。”
埃文斯循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一个黑人大姐抬手遮住脸快步跟上了科博特几人。
房门关上，埃文斯长出一口气，他站在厨台边，望着窗外的夜景看了很久。
……
回去的车上，几人的座位没有变化。汽车起步后，坐在副驾驶上的丹问道：“角斗场是什么？”
“邓肯家族在郊外有一个旧碉堡。”科博特回道，“碉堡的底下有一个擂台，供他们观赏招揽来的奇人异士生死决斗。”
“这算是邓肯家族的老本行了，他们从很早的时候就开始四处收集那些没人要的畸形儿，教他们杀人，或者别的什么技巧。当然，他们也买卖正常人。”
“你之前说我们一直监视着他们，就是因为这个吗？”丹又问。
“没错。”科博特回道，“那些畸形儿里有一些人……可不仅仅只是长歪了。”
郊狼酒店在另一个繁华区，途中，他们经过了一个较为破败的街区。街边的路灯大多被顽劣的青少年砸坏，路上一片昏暗。
砰！
一声枪响突然毫无征兆地在车内炸起。
轿车减速，停到路边。
黑人大姐震惊的表情凝固在脸上。
她缓缓转头，朝右边看去。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丹无声地向前倒下。
“你之前说你认识卡洛斯家族的哥哥。”科博特平淡到冷漠的声音绕了半圈，从左耳钻进大姐的脑子里：
“他的尸体刚好值一万美元，把他带过去领赏吧，他是你的了。”
科博特开门下车，打开副驾的车门，俯身撸下丹手上的扳指，随后把他拖下车，丢到马路上。
他坐上副驾，抬眼看了一下后视镜，见大姐还缩在座位上，便不耐烦地说道：“下车。”
大姐慌忙推开车门，站在路沿上，转身看着汽车发愣。
枪声惊醒了一些居民，周围不时有灯在窗帘后亮起。
“走吧，去郊狼酒店。”科博特把椅子往后放了放，语气有些疲惫，“熬两天了，身体有点撑不住了。”
伊迪娅嗯了一声，起步驶离。
汽车抽走了大姐视线的焦点，丹模糊的尸体骤然出现在地上。
“狗屎。”她忽然低声骂了一句，趔趄了几步往后跑去，她一步一回头，生怕哪位邻居恰好拉开窗帘看到自己。她没有进屋，而是一路跑到了附近的一家酒吧，在厕所的隔间里一直坐到了早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