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代,天一黑人就啥活也干不了,家家户户又舍不得点煤油灯,黑灯瞎火坐在热炕上,除了耍裤裆还能干啥?
一对青年男女坐在一个热炕上,要说谝了一晚上闲传那才有问题。
现在,对牛有铁来说,这一天算是成功办了两件大事,买到了半年都吃不完的麦子,卖掉了獾肉和狼肉,皮也卖了不少钱,小赚一笔,虽然不多,但老婆高兴,老的小的高兴,这就足够了。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没能买到一杆好猎枪,甚至他都没能看一眼体育商店,人实在太多了,这年代人看起来就把赶集当吃饭一样疯狂。
牛有铁心想要是再来个唱戏的,还不直接连戏台都挤垮。
看来还得是下次了,反正距离掏野猪洞还有足够的缓冲时间。
这样美滋滋地想了一阵子,随即目光就不知不觉的游移到赵菊兰身上了。
厨窑内。
赵菊兰像往常一样抽开炕门,挖开炕灰,把抓来的干麦秸填进炕洞,然后用火柴小心翼翼地点燃。
火舌很快就从炕洞里蹿了出来,赵菊兰那张干净的美人脸立刻就被这昏黄的火光映在炕墙上。
“牛有铁,你瓷固在那儿干啥呀,过来烤火呀。”赵菊兰回头喊牛有铁。
“不,我不冷。”牛有铁说。
他的眼睛又不停地往炕墙上看去。
“你转过去,转过去烧你的炕。”牛有铁提醒道。
赵菊兰噗嗤一笑,“你这瓷怂,你真不冷啊。”
“不冷。”牛有铁把腿翘了起来,又破口而出道:“你试着把头发撩一下。”
“试着?咋啦?”
“没啥,就是有点乱。”
“哦!”赵菊兰顺手撩了一下头发,炕墙上立刻又多出画面来。
“就这样撩。”
“嗯?”
“……”
炕很快烧完。
但窑内已经是尘土飞扬,烟雾缭绕了,赵菊兰麻利地扫地,掸炕上的灰,片刻后她那双清澈的大眼睛就给烟的通红,两个清秀的鼻孔处隐隐有些积灰。
牛有铁突然觉得胸口燥热,然后他起身走过去,粗鲁地一把拉住了赵菊兰胳膊。
“你,你干啥?吓我一跳。”
昏暗的窑子里,赵菊兰没好气地嚷一句。
此时他像变了个人似的,刚刚一句话也没说,要不是被他拉住胳膊,她还以为他打猎没回来呢。
“你的鼻子。”
“我的鼻子?咋啦?”
“有点灰。”牛有铁笑了起来,“你过来我给你擦擦。”
“嗯。”赵菊兰没有多想,走了过去。
牛有铁用手简单的抠了抠,因为这年代没有卫生纸,紧接着他就用线衣袖子轻轻地帮她擦。
呼吸慢慢的急促起来,同时脸上也在微微的发红。
赵菊兰很配合他,也很享受,她全程微微仰起脸给自己的男人擦,她幸福地闭上了眼睛。
随即她想到什么,嘴里略带抱怨却实则在撒娇地说:“你这个死人,今天咋一下子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嗯?我知道你爱你婆娘,可是爱婆娘也不能这么爱呀,不能爱的让她一下子连气都喘不过来......”
她的话还没说完,牛有铁就直接抓住了她的两个胳膊,一边用力地吻住她的嘴唇,一边把她往炕上推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