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刚才的动静只引来几个小厮,那些个客人估计还在梦乡中,浑然不知发生了什么。
武柒关上房门,越想越气,一把拽回偷摸着想要溜走的丫鬟,低声逼问道:“你家娘子不知所踪,我那朋友横尸当场,你来说说谁的嫌疑最大?”
小丫鬟不知所措地点点头,呆愣愣地说不出话来。
“难不成你是帮凶?假意不走,实则为做内应。”武柒目露凶光。
“饶命啊公子,我实不知此事。”豆大的泪点汹涌而出,小丫鬟磕头如捣蒜,一个劲地求饶道:“我本暗香楼侍女,与娘子相识也不过几日……”
她擦了擦泪珠,声音渐渐小了:“娘子还有个体己的妹妹,如今也没了踪影,还请公子明辨……”
见几人都已老实,武柒也不再恐吓,只是将众人关在外间。
“怎的,可是隔壁出事了?”闹哄哄的声音透过一墙之隔,见武柒回来她好奇地问道。
“沈逸飞死了,大抵是李妙瑛干的,它的根脚是只猫妖。”武柒捡重要的说。
“沈……可是……”柳翠儿顿觉天昏地暗,小嘴张开半天吐不出一个字眼。
“沈是国姓,他又是京城来的,不是嫡系血脉也得是个宗室弟子。”如实道出,却也在试探她的反应。
听到这话,柳翠儿两眼一黑,直直便要朝前倒下。武柒快步上前扶住将其揽入怀中,好生安抚。
“奴家闺名裴望舒,柳翠儿只是花名。”幽幽几声啜泣止,忽而抬起一张梨花带雨的脸,眉眼间皆是掩不住的哀愁:“还望公子日后能记着望舒。”
武柒最见不得女人哭,抚了抚怀中佳人单薄的脊背,旦旦道:“放心吧,以我的本事保下你不成问题,再不济也能带你远走高飞。”
“公子……”
理智告诉他应当拔X无情,抽身走人,武柒从未如此憎恨自己的多情。
……
话说两头,镇抚司当值百户打着哈欠想着放衙,却见武柒腰牌瞬间精神了。
他慌忙追问,方从小厮口中得知死了个赤霞弟子。
戒严可不是他一小小百户能做得了主的,他心里没底只得点上十几个弟兄匆匆赶去暗香楼。
大街上游商小贩三三两两,镇抚司一至便将暗香楼的前后门堵死,甚至找人砍住院墙几个狗洞。
这本是暗香楼客人间的不宣之秘。
“死者何人?”百户上楼急匆匆地问道。
“沈逸飞,乃我同门。”武柒接过自个的腰牌,又将沈逸飞的腰牌递给他过目。
那百户一看暗自庆幸:“死了个赤霞门弟子便是宗门内部事务,镇抚司所为已是仁至义尽了。好在我够机灵,倘若惊动千户大人定要挨一顿臭骂。”
他还未得意多久,就被武柒接下来的话惊到面无血色:“姓沈又是京城来的,你自个掂量着办!”
“你怎么不明说?”百户反应过来,忽地跳脚:“戒严并非我能做主,你既未言明,此事我无力担责!”
“百户大人莫非是那贼人帮凶?”武柒反问道:“难道我要把实情说给一个下人听,好让他把皇亲国戚死在暗香楼的事闹到满城皆知是吗?”
“你小声些,切莫走漏风声!”百户顿时蔫了,有气无力道:“为今之计只有上报,这事不是我能兜得住的。”
武柒冷哼一声:“我会如实向宗门禀报百户大人的所作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