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美妇的房门,朱由检有些轻飘飘,暗道这个姐姐可以一交。
必须先解决宋献策这个麻烦。
刀了他?
不太行,一边思索一边来到宋献策房外,咚咚咚。
“落尘子道长,快请进。”
朱由检第一次进他卧室,布置很简单,也很雅致,不像他人那般猥琐。
“道长,怎么样了?”
“好了。”朱由检端起桌上的茶壶,就给自己倒了起来。
“这么一会,就好了?”
“恩那。”
“哎,我说什么来着,还得是道长你啊。”
朱由检喝了一口茶,问道:“人,你是从哪里掳来的,别说,还真的漂亮。”
“嘿嘿,佩服为兄的眼光了吧。”
朱由检不言,单用抱拳回答了他。
随后,宋献策叹气:“人是从吴襄家里抢来的,反正放他家也没用。”
“吴襄,没想到这老不死的,还藏有如此绝色的美人在家。”
朱由检还不知道宋献策掳来的就是大名鼎鼎的陈圆圆,又问:
“派兵抓来的吗?”
“不是,我让禁军进入吴府,悄悄掳来的。”
“哎呀,你糊涂啊。”
朱由检垂手顿足。
“什么?”
朱由检给宋献策分析当前的形式,首先这美妇不从,宋献策想也没用,强扭的瓜不甜,让宋献策死了这份心,此乃其一。
私自动用禁军,这是大不敬之罪,现在闯王还没登基,不代表将来不称帝,倒是后旧账新账一起算,你宋献策有几个脑袋,此乃其二。
吴三桂回来必定封侯拜相,世袭罔替,你抢了他的小妾,他们吴家能放过你,此其三也。
“有此三者,宋大人可以去西郊选地了。”
“选地干嘛?”
“造坟呗。”
哐当,宋献策手里茶杯落地,呆呆愣在当场。
朱由检不去理他,转身出门,骑着寻山,让马光年牵马,去看宅子。
上次和方正化没有买成,心想这事,迟早要办好,上次去的城西,这次去城东碰碰运气。
二人来到了城东菜市口,这里人来人往,比起前些日子,已经有所好转。
看来经过最初的追赃助饷之乱,潜逃的市民缓慢回流,人气渐渐复苏。
想到这里,不由得感慨一番,天下兴亡,苦的都是百姓。
达官贵人,王侯将相手里的镰刀,就像割韭菜一样,一茬一茬,割在民脂民膏之上,永不停歇。
人民能有多大苛求,你给他一片安定,他还你一方繁荣,仅此而已。
心里打定主意,等此间事了,立即返回南京,朕要建立一个没有剥削的王朝,给天下人看看。
来来来,快来看啊。
朱由检出神之际,被这一声吆喝,拉回了现实。
顺着声音看过去,见一个中年汉子,方面大耳,在地上铺了蓝布,摆了几种武器售卖。
这一声吆喝,引来了无数双眼睛观看。
“爷,有卖刀的。”
朱由检骑在马上,马光年牵着马儿,去到地摊前。
见马光年很是兴奋,示意他随便看,爷有的是钱。
马光年牵了马在一边,蹲下问那汉子,正中间摆的这是什么刀。
那汉子一见来生意了,十分热情介绍道:
“这位客官,你果然有眼光,这是我手里最好的刀了。”说完举刀给马光年看。
“哦。”马光年看见宝刀,立即接过来,捧到朱由检面前:
“爷,你看看。”
“你自己打开看。”
马光年手握刀柄,缓缓拉刀出鞘,立即寒光乍现,端的一把好刀。
马光年喜道:“这刀怎么卖?”
“三千贯。”
“什么?”马光年差点一个趔趄。
朱由检闻言不由得翻身下马,接过宝刀,问:
“你说要多少?”
“三千贯。”
开什么玩笑,三千贯就是三百两银子了,朱由检刚刚还在不差钱,现在全身上下都凑不出这么多银两。
他去买一座三进的宅子也不过两百多两。
朱由检怒道:
“你莫不是消遣小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