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被强迫,坐上了这似乎被虚饰者乔装打扮后的座位,要为他们的成就喝彩。即使有人满不在乎,或者根本不认可这套评价系统,但是事实仍旧是他们在所有人都在做的领域里做到了最好。不认同也罢,半途而废,无论是有何理由,都不再有资格辩论了,在绝对的低处仰望吧,不管你是否真的不需要这样的光。总不能要人家去理解每个人不尽全力的理由吧。
但这样的灯光,无论多么明亮,座椅背后,幕后的阴影甚至都不需要隐藏自己,灰尘的气味反而是更令人印象深刻的。
准备上台的人满脸无谓,可或许只是拼命压制住了欣喜而已,他们真的认为超越场下的所有人,是理所应当的吗?他们真的如此超脱吗?终究是一帮小孩,嘴角轻佻的角度也好,过分冷漠的神情也罢,让那些许的崇敬之心也荡然无存。为什么不能坦然地表露呢?为什么一定要这样撇脚地掩饰?每一次,每个人,都是这样。
轻蔑地笑出了声,可身旁素不相识的人却捂紧了手旁的信纸。真是多此一举,我有什么理由要偷看?你又有什么值得我去注意去嘲笑的?
这些陌生人还真是够看得起自己。写于纸上不过寥寥几笔的过去,也要紧紧握在手里,像是什么宝物一般。
即使有人能够强过我,也证明不了我是我所憎恨的平庸者,也证明不了我是错的。所有的想法都在我的预判之内,所有反应都不过是公式能够解算的数字,要我怎么做才能对那样的人产生兴趣。要我怎样做,才能忍受与这样的人以朋友相称?
但,好好端详面前的,在光亮之下的人们,我真的赢不了他们吗?
只需须臾便可得出结论,他们还差得远呢。
可是为什么是我坐在台下看着他们呢?
这绝不是借口,这我很清楚,只要我想,随时都能超越他们,可那样充满傲慢的光亮,那样褒奖掠夺之实的赞誉,我并不向往。那样目中无人的模样,在更加压倒性的力量之下,只会暴露原本俗不可耐的丑态,只是一群恃强凌弱者罢了。
似乎庄严的乐曲,被用在此处,也只会更为讽刺。除了为自己谋取利益之外,你们什么都不会做,也什么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