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让我给你签条约?”
谢尔盖瘪瘪嘴:“如果你不识相,我不介意代表波兰这么做。”
陈杰笑的很残忍:“好,好,谢尔盖,你懂得挺多。”
“我这就拿我的木头笔,给你签条约。”
陈杰说着突然抬头瞪眼,寒光闪过,谢尔盖的脸上,就多了一道刀口。
“pierdol sie!(波兰国骂)”
“黄皮猪,你他妈找死!”
谢尔盖抹了把脸,也从后腰拔出匕首。
他猛地刺过来,陈杰一个闪身,又在他脸上划出一道伤口。
鲜血“噗”地喷出来,在空中飘散成血雾。
“pierdol sie!You son of bitch!”
谢尔盖大叫几声,粗笨的身子还没转过去,一条手臂,就从背后环住他的脖颈。
“谢尔盖,喜欢我的木头笔吗?”
“滋啦——”
尖刀从眉心落点,一路向下划,割破鼻梁,划烂下巴。
谢尔盖的脸皮,当即像被破膛的死猪般,耷拉在两旁,忽闪忽闪的溅血。
“和尚!”
“哎,俺来哩!”
陈杰掏出手帕,站在一旁细致的擦着手。
“这位先生缺钱花,可咱们没钱,这样吧,你们看着赏他些拳脚,就当施舍乞丐。”
“好嘞,”和尚撸起袖子,“俺早就等不及哩!”
“慢着!”
“咋了,哥?”
陈杰皱紧眉,不悦的打量着和尚。
“我说过多少遍了?咱是什么?咱是体面人!要打人,就拖到街上,给我当众打!”
“噫,中!”
和尚嘿嘿直乐,一把揪住谢尔盖沾血的衣领,拖死狗似的往房外拽。
“放开我!放开我!你们这群黄皮贱种,安德烈一定会杀了你们!”
“啪!”和尚反手就是一巴掌,“你狗娘养的,给俺嘬紧你的腚!”
谢尔盖还想反抗,小文几个小子,抬起脚就是一顿乱踹。
痛的他双手捂着裆,咧着嘴乱嚎。
二楼的动静,很快惊动了楼下的人。
望着谢尔盖如弹簧般,“嘭嘭”用头下楼,身后还留着长长一条血路。
几名女士用丝质手套捂住嘴,不停的“oh,my god,oh,my god”。
杰瑞也慌了神,刚想遛出柜台,小文的左轮,就顶在了后背。
外面一片混乱,陈杰却站在镜子前,慢悠悠的梳着头。
许久后,他拿着一张纸走上阳台,放眼望去,旅馆门口围满了看热闹的人。
西部的人都很野蛮,杀人都常有,何况是两派外国偷渡客打架。
人们围成圈,有的端着啤酒,有的抱着干草,有的则捂住孩子的眼。
和尚每踹一脚,便惊起一声叫好。
“嘿!打死他!”
“对,大光头,带种的就打死他!”
和尚虽听不懂英语,可他能听懂掌声与喝彩。
他朝四周抱抱拳,回过头瞪圆眼,便抬起大脚,往谢尔盖心口踹去。
“和尚!”
“不要杀人,我留他还有用!”
“俺哥,这狗娘养的,不是个东西!”
“我知道,听话!”
陈杰翻了个白眼,和尚甩头“诶”了声,气呼呼的站到旁边。
“先生,”谢尔盖跪在地上,“我求求你,不要杀我!”
“好,但你要答应我个条件。”
“您说,”谢尔盖捂住胸口,脸上肆虐的血,让他没法睁开眼,“我向上帝发誓,什么都答应你。”
陈杰勾起嘴角,扔下刚写好的纸。
“在这份条约上签字!”
“1000美元?先生,这太多了!”
“和尚!”
陈杰一声令下,和尚又捏住他的脖子。
“OK,OK,我签,先生,请给我只笔。”
“笔?”陈杰玩味的笑了笑。
“你脸上不是有墨水吗?”
谢尔盖愣了下,眼泪混着血水,噼里啪啦一齐砸在纸上。
他抿紧嘴,用手在脸上抓了把,痛的他浑身发颤。
“先生,我签好了……”
“滚吧,今晚把钱带给我!”
谢尔盖点点头,用手臂称了几次地,才勉强站起身。
如同被踢断脊梁的狗,灰溜溜钻出嘲笑他的人群。
“嘭嘭!”陈杰拍拍手掌,吸引下面人的注意。
“鹈鹕镇的镇民们,很抱歉让大家看到这血腥的一幕。”
“我是个爱好和平的人,可这个谢尔盖敲钱不成,上来就拿刀刺我!”
他低头往身上找了找,好不容易在衣角找到一点血迹。
陈杰踮起脚扯起衣角:“你们看,是我先受的伤。”
“切!”
“没意思,这都不敢打死他!”
“没错,华国佬最胆小了!”
镇民们毫不在意,有人还比起中指。
陈杰也不生气,又“啪啪”拍起手掌。
“镇民们,为了补偿大家,我决定今晚拿出200美元,请大家喝酒!”
下面沉默片刻,很快爆发掌声与欢呼。
“好!是你说的!”
“赞美上帝,我爱华国佬!”
“卡特,快去邮局给你舅舅发电报,让他立刻赶来!”
……
楼下阵阵欢呼雀跃,陈杰却看向街尾。
詹姆斯警长瞪了眼他,转身进了警长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