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来活了,甜宝麻溜地回去收拾东西,安排好姥姥第二天就坐上火车前往祁市。
整整十二个小时的车程,前一天中午上的火车,第二天中午才到。
事主家姓钱,来接站的是逝者的三弟钱华,一见面甜宝先给他相了一面。
三十出头,中等个头,长得还算周正,眼下子女宫晦暗,命宫呈赤色,看来最近受家里的事困扰不小。
尽管来之前家里人已经说了这次来的先生是个年轻姑娘,钱华还是在见到甜宝的一瞬间愣了下。
实在是比他想象中还要年轻。
让他心里有点不敢抱希望。
现在家里就是有病乱投医,谁一说有点本事的就想找来看看。
钱华打的出租车,接上甜宝回家,先在家门口的小饭馆请甜宝吃饭。
他想点几个好菜,不管咋说人家大老远来了,还是丁叔介绍的,有本事没本事的先不说,地主之谊总要尽到位了。
结果被甜宝拦住了,“两碗打卤面就可以了,先解决事情再说。”
钱华招手叫服务员,“两碗打卤面……”
甜宝插嘴,“我自己吃两碗。”
钱华震惊的眼神看着她,“这一碗可老大了……”
甜宝点头,“我知道。”
她得吃饱了再干活,不然饿着肚子影响发挥。
钱华咽下口水,又跟服务员加了一碗面。
面一上来碗比甜宝的脸还大。
甜宝淡定的吃着面,钱华开始叨叨着自从他二哥去世后发生的所有事。
“我二哥走了以后我爹就开始生病,现在还在医院呢,之后就是我大哥家的儿子,和同学闹着玩,卡个跟头结果一个寸劲儿腿骨折了,再就是我家儿子,他妈骑自行车带着他,脚一下绞到车轱辘里了,也骨折了。”
“之前找的先生,屋里屋外都调过了,包括坟茔地都拾掇了一遍,但是现在家里还是不顺当。这次我二哥落葬的时候又重新选了地方迁了坟,但是你看还是事不断。”
“我们先后找了三个先生给调的,调一次出一次事,你说邪门不?”
甜宝淡定地挑着面安静地吃着,也不打断他。
吃完饭两个人一起往胡同里走,这是一条死胡同,钱家就在胡同的尽头。
甜宝没有马上进院子,一靠近这里就给她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整个院落黑气缭绕,怨气冲天。
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她才抬脚走进去。
钱家的房子是私房,院子很大,分里院和外院,外院两间房,一间钱父和小儿子,旁边是老二家,大儿子一家住在里院。
甜宝不动声色地扫视了一下院子里,能看得出来已经做过调整了,单指风水方面的。
什么缺角的,需要避煞的地方都做了处理。
从外院到里院的通道上一边是仓房,一边是个后搭建的小屋。
钱华叹口气,“这间房是后翻盖的,之前租出去了,大上个月房子到期了人家就没再继续租,估计是因为我二哥去世了,人家觉得晦气吧,今晚你就住在这间屋子吧,里面都收拾干净了,晚点让我媳妇把炕烧了。”
他领着甜宝进了主屋,也就是他和钱父的房子。
钱父住外间屋,挨着厨房,他们一家三口住在里间屋,客厅也在里面。
走进客厅,甜宝看了眼桌子上的文昌塔,又看了看门框上的八卦镜。
“你家不顺当应该不是从你二哥走了以后,之前就不太顺吧?你母亲什么时候去世的?”
钱华愣了一下,“三年前去世的,她去世的第二年我大哥在厂子里手指头被机器绞掉一根。我家不顺是和我妈有关?她是生病去世的,走的时候也没发生啥事啊?”
甜宝又问,“房子是后搬来的还是重新翻盖的?”
“房子是……我想想啊……”钱华翻着眼睛回忆着,“大概是四年前……新房子盖好没多长时间我妈就脑中风躺炕上下不了地了,躺了一年走的……这是和房子有关?”
“刚盖好的时候确实没找人调过风水,那时候我家也不信这个啊,是上次丁叔说我二哥死的邪乎,他管不了,让我们找个明白人给看看,我们才开始重视这个事。”
“你们重新住下来以后是不是经常吵架,觉得一回到家看什么都烦?夜里也会经常听到猫叫?”
钱华睁大了眼睛,“对对对,哎呦别提了,好几次和我媳妇吵得都差点离婚了,本来我们感情挺好的,就是这几年,一回家就烦的要命,我媳妇总说我说话跟吃了枪药一样。”
“这到底是咋回事?跟房子风水有关系吗?”
甜宝看着他淡笑一下,“有关系也没有关系。”
钱华懵了,啥叫有关系也没有关系啊?
“你家房子的根本不在于调风水,而是解决问题,在盖房子之前有没有得罪人?”
钱华的神情有些迷茫,摇摇头,“我们家一直都和邻居相处挺好的,没有和谁家闹过矛盾……”
“田姑娘,你就说具体原因吧!是这个房子的事对吗?跟坟茔地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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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宝心里暗自掐算一下,“没有。”
“找人来挖地吧!”
“挖、挖地?!”
“对,院子的西北方、西南方、东方、北方和东北方!地底下必定埋着怨气极大的东西。”
她抬眼看向钱华,一字一句地回答,“如果没算错应该是怀孕的死猫!”
钱华惊讶地睁大眼睛,“死、死猫?!你刚才都说的那几个方位来着东边和北边还有哪里来着?”
“西北方在八卦中是乾位,代表着老父亲,西南为坤代表着母亲,东为震为长男,北为坎为中男,东北为艮为少男,有人想让你家绝户!”
钱华吓得倒退两步,眼里带着不可置信,“不会吧?我们没和谁结那么大的怨啊?”
“先从东边挖吧,那里是仓房应该好挖一些。”
“你等会儿,我去给我大哥打个电话,他说下午请假来着……”
钱华脚步有点不稳,急着往外走,刚出门就看见大哥钱忠推着自行车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