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安睿得到突如其来的消息,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都是过去得事了,陛下还得向前看,眼前离莒的旱情已经不仅仅是危机收成的问题了,再这么旱下去怕是连牲口和人都要挺不住了。大祭司不知能否求雨,他若能将功补过,陛下也可考虑酌情处理。”
“嗯,傅丞相说的有几分道理,明日起便让他做些祈福之事吧。”
“那臣先行告退。”
“去吧,一路辛苦,今夜好好休息。”
栎阳将傅安睿送到了殿门口,“陛下也早些休息,不必出门相送。”
栎阳见傅安睿拖着斯有些疲惫的双腿离开,此刻倒想赐他一顶轿子。满心满眼都是百姓的表哥,或许这王位由他来继承也会是一个不错的帝王,栎阳心里忽然出现一个念头。从小就将权力牢牢掌控在他的自己的手中,或许只有这样他才觉得安全可靠吧。
傅安睿的权力和地位,栎阳即需要依靠,可也是忌惮的。傅安睿也清楚这点,所以才一直扶持着容修远,这次的事,能把修远摘得干干静静已是不易,罗雅兮居然成了整件事的背锅,也不是他所想见的,但事已至此,但愿就此结束。
傅安睿很是疲倦,不禁有些黯然神伤,总是要舍出去一个,罗雅兮的身份罪不至死,这件事他一个人来担莫过于最好的结果,只是傅安睿不知道栎阳追根究底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他,若肖羿枫又对此事不依不饶,他该如何应对。
傅安睿辛辛苦苦培养的后宫人脉就这样被打压掉了,他很是不甘心,回到自己的宫内。
“小可,晚些把容修远叫过来。”
“是,丞相。”
“不要惊动他人。”
“可是容大人的宫殿在哪个方向,我对宫里还不太熟。”
傅安睿直接扔给他一张宫里的地图,用手指了指,这里。
“好嘞,入夜我现在宫里屋顶上转上一圈,认认路,一回生两回熟。”
“去吧。”
夜里容修远收到了傅安睿的暗号,披了黑色的斗篷来见傅安睿,他得知傅安睿今日归来,早知他会与他会面,入夜一直没有睡,等待着傅丞相的召唤。
“来了。”
容修远被小可请进了傅相的房里。
“傅相一路辛苦了,臣一直未睡,想着今夜丞相必有要事。”
“罗雅兮的事,可还有转圜的余地?”
“陛下很是愤怒,现在大概是不要招惹陛下,这件事还需慢慢来。”
“他是为了救你!”
“是臣办事不利,让陛下抓到了把柄。”说完容修远忏悔般跪了下来。
“不必自责。”傅安睿扶起容修远。
“毕竟是帝王想查不可能查不出一丝线索,只是现在陛下对你可还信任?此事有没有波及到你?”
“陛下查出真相,便就收了,对我的顾虑好似也少了些许,毕竟臣当时一直在离莒,不在场对臣来说就是最好的掩饰。”
“以后行事还需谨慎,陛下决定要出使依娄和谈水源之事,确不许我跟随,这两天找机会看看陛下愿不愿意让你陪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