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盈萱:所以这几年我都在白忙活吗?可那九万多积分又怎么解释?晏澈礼你对我就没有一点心动吗?
怒气值逐渐上涨。
罢了,且听这个白衣男子还要说什么!
“诶?我和你性子相似,相识虽然不过几年时光,但你我之间也算无话不谈。”那白衣公子瘦削纤长的手看起来如同白瓷一般,他笑了一声又将壶中酒一饮而尽,“如今太子并非你晏家人,你就没想过……”
说到此处,他噤声,大有些你我都懂的意味。
晏盈萱:这人真敢说啊!难怪选在这处地方大声密谋!但是……他真不是太子派来的倒钩狼?
晏澈礼没忍住嗤笑一声,就如同从前一般,他像是完全没将眼前人说的话放在心上,“明兄,你与师父待我如何我自是知晓,只是这种话今后莫要再提了。”
师父?
之前听系统说过晏澈礼有一师父,似是姓明。
所以这个疑似“姐妹”的白衣公子是晏澈礼师父之子?
“我从未想过旁的。只想守一方安定,如今多了些羁绊,但与从前目标相差无几。”
晏澈礼在这个白衣公子面前很是放松,“幼时见你总是不苟言笑,没料到大病一场之后你我竟还能如此投契。”
说罢又取了酒壶。
“还是得为自己想想。”白衣公子看起来瘦削,没料到酒量倒是不错,他声音依旧是调笑并无半分醉意,“你如此鞠躬尽瘁,到头来是为了什么呢?”
“还是那句话。若你有任何想法,我明江月定举全力支持你。”
也不知为何,明明是慵懒的语调,偏偏晏盈萱却听出了那人藏在话语中的认真和坚决。
或许是这明江月待晏澈礼真诚,倒让晏盈萱将最初的反感降低了些,怒气也逐渐消散……
“说起来我还真想见见你口中常提起的小妹。”岂料明江月话锋一转,晏盈萱原本悬起又放下的心再度提了起来。
细细一想——原来晏澈礼经常跟他好朋友提起我啊!
她在心中暗爽,嘴角比AK还难压。
“小妹年幼不过孩童,尚不懂事。”晏澈礼嘴唇一挑,似是漫不经心,“没什么好见的。”
晏澈礼这话是什么意思?拐着弯说她是小孩子呗!
“我只是比较好奇——到底是怎样的孩童才能让你这样不近女色之人时常将她挂在嘴边?”
“旁人不知晓你晏家之事,难道我还能不知么?”
明江月显然没得到他想要的答案,话中调侃与戏谑之意愈发浓了。
这明江月除了不知晓晏盈萱是天女之事以外,自然是比旁人更清楚晏家了。
所以他很是好奇晏澈礼突如其来认了个妹妹,还如此上心之事。
晏澈礼挑眉,大抵是对明江月将自家小妹比作女子之事有些奇怪,“小妹是妹妹,怎可算做女色?”
明江月闻言嗤笑,先将手中酒壶放到石桌之上,纤长指节敲在桌沿上,悠悠问道——
“那……”
“若不算做女色,可否让我见上一见?”
晏澈礼脸色沉了沉,几乎是肉眼可见,就像心中某处被明江月撕开窥探了一般。
明明……晏盈萱就只是妹妹啊。
心中这种如同乌云蔽日的感觉是为何?
不,她是大齐未来太子妃、是未来皇后、是晏家明珠,所以自己才能生出这种容不得他人玷污明珠之感吧!
而明江月不觉,他仍旧饶有兴趣带着几分散漫扬了扬眉,又扫了一眼沉默不语的晏澈礼,“我尚未定亲,也不是不能等她长大。”
说罢,明江月好整以暇地欣赏着晏澈礼蹙起的剑眉。
越说越离谱!
晏盈萱早已忍无可忍,随手摘了一小枝桃花枝便向那白衣公子扔去。
桃花枝沿着那人发丝飞过,锐利如刀一般的枝桠割掉了他几缕发丝。
如白瓷般的手在此时一把将那从天而降的桃花抓住,桃花枝就这样被他握在手里。
春日桃花灼灼,那人如狐狸一般狭长的眼中就像此刻枝头桃花,宽大白袍衣袂翩然,清丽出尘却又似未修道成仙的白狐狸一般,且妖且仙。
“是你!”
“晏家大小姐初次见面久仰久仰。我是明江月。”